02. 宣召(1 / 2)

那彪形大漢追上那牢吏,然後就將他那幾個同僚沒有問出口的話給低聲地問了出來,“頭兒,你說這人都已經死了,怎麼還請大夫啊?”

那牢吏就吹胡子瞪眼,同樣壓低了聲音,“我不知道沒用?咱們首先得擺正個態度,要是將來上麵真的追究起來,起碼看到我們不是捧高踩低,落井下石,罔顧人命。”

那彪形大漢就又道,“不至於吧?那之前不是也死了幾個皇孫麼?還有一個皇子妃呢,你看不也都沒事麼?”

那牢吏就道,“那能一樣嗎?之前死的那些就是加起來也沒得這個來的重要。”

那獄卒就一副不以為然,不過也沒有再說什麼。

兩人一同來到了最裡邊的那間牢房,然後就看到一群人圍著那孩子哭的是呼天搶地,好不傷心,尤其是巴陵公主和她的侍女,兩人純粹就是以淚洗麵,一雙眼睛都已經哭腫了。

這個場景實在是有些不大好受。

那牢吏走近幾步,對著巴陵公主就恭聲道,“公主,我們剛才在外麵好像聽到小公主出了什麼事嗎?不過您放心,我們已經派人去外麵請大夫了,相信大夫很快就會到了。”

牢房裡的一些人淡淡地朝他們望了一眼,跟著就又哭泣了起來。

而巴陵公主跟她的侍女彩屏自始至終都沒有抬起頭,兩人就像是老僧入定了般的坐在那裡默默地垂著淚,那淚就像江河裡的水一樣滾了一串又來一串。

那牢吏也不介意,依舊自顧自地說著,“公主,我們就站在這裡,您那若是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就是。”

大概兩三盞茶的功夫,一個獄卒就領著一個花白頭發的老頭兒氣喘籲籲地衝了進來,“頭兒,大,大夫來了?”

看著兩人都一副狼狽的模樣,那牢吏也不管那麼多,拉著那老頭兒就道,“老先生,麻煩你了,”說著就將腰間的一串鑰匙取了出來,遞給那彪形大漢讓他去開牢門。

那老頭兒就擺了擺手,跟著幾人就一同進到了牢房裡邊。

“公主,大夫來了,讓他給小公主瞧瞧吧?”俗話說做戲要做全,既然大夫都來了,還是要象征性地把下脈的。

巴陵公主沒應,那牢吏就對著那老頭兒使眼色。

那老頭兒就快步地上前去給那小公主把脈,把了一會兒之後他便搖頭站了起來,那牢吏明知故問,“如何?”

那老頭兒搖了搖頭,“回天乏力。”

那老頭兒的話一出口,其他幾個獄卒連同那牢吏就都露出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出來,到這個時候他們若是還不明白自家的頭兒是什麼意思,那就是傻叉了。

看來都是人精!

那牢吏更是問,“不應該啊,昨天還好好的呢?”

那老頭兒就道,“不信,你可以再去找彆的大夫來瞧瞧,”說著那老頭兒就欲提著他的醫藥箱出牢房。

“來了,來了,大夫來了,”老頭兒還沒走出去,又一個獄卒領著一個中年人也衝了進來。

老頭兒讓到一邊等著,那中年人也過去把脈,在把了一會兒之後,他正要宣布死亡的消息,卻突然感到手下的脈搏跳動了一下,雖然十分微弱,但卻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

於是他聚氣凝神,閉著眼睛認真地再次感受著,隨即他倏地張開眼,跟著從懷裡摸出一個火折子打開,然後就扳開孩子眼睛去看。

隨即他便激動地道,“快,快,快,把她放平坦,還有氣息!”

在場的人聽到了都無不震驚,目光直愣愣地盯著巴陵公主懷裡地那個小人兒,而巴陵公主和她的侍女彩屏也是猛地就抬起了頭,目光充滿希翼地望著那個中年大夫,“你說她還活著?”

那中年大夫猛地點頭,“活著,活著,雖然氣息很是微弱,但是我敢肯定小公主確實還活著。”

那老大夫再次快步地走了過來,抓起孩子的手就開始認真地把,在場的所有人都目光齊聚地放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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