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最高興的莫過於那些身為寒門的農家子弟和一直期望著能改變門楣的大商戶和大地主他們。
他們聽說老皇帝給予了他們同那些世家大族和豪門貴族一樣入朝為官的資格和機會,而且從此以後還廢除了傳承了幾百上千年的爵位承襲製和推薦製,他們彆提有多高興和多開心了,個個都歡欣鼓舞,喜不甚收不說,還對老皇帝那是感恩戴德的不行,直讚他是自大魏朝建國以來最聖明的君主之一。撰
他們在家大肆慶賀的同時,也有一些富戶和大戶們為了以示對老皇帝的感念和感激之情竟主動的開倉放糧,和在城中的幾大菜市口施粥布藥。
這愁的自然是那些世家大族和豪門貴族們,因為承襲製和推薦製的廢除就標誌著他們中很多人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他們或者他們的後代將不再享有像以往那般的榮耀和榮光,他們會沉寂,會沒落。
而隨著開恩科的出現,原本屬於他們的利益將會削弱和取代,而那些一直被他們看不起,甚至是視為下等人的農民和商戶將會翻身,與他們平起平坐,甚至是身份地位高過於他們,這叫他們怎麼能甘心和服氣?
可是不甘心和不能服氣又怎麼樣?那是老皇帝下的旨意啊,他們誰敢違抗?所以就隻能鬱悶著。
“是誰?是誰告的密?咱們好不容易才拉攏到的幾個軍中的人,就這樣的被人給除掉了,簡直是可惡!”昭華宮中,高美人聽到老皇帝對那幾個人的處置之後就氣不打一處來,隻見她一把就將桌子上的東西給掃到了地上,臉上露出一片氣急敗壞的猙獰之色。
站於一旁的閔氏就道,“是啊,花了那麼大的價錢,可結果卻是這樣,這不是等於將那麼多的糧食都打了水漂了麼?”
高美人厲目一橫就朝馮楨看了過去,馮楨趕忙就道,“我知道,我知道,這肯定是蕭凜那邊乾的,不然我想不到第二個人選,蕭凜一直就視咱們家阿堯為眼中釘肉中刺,無時無刻都不想的把他給拔出掉。撰
那天的拍賣會蕭凜也在場,他是怕咱們拉攏到朝中的一些重臣要臣對他不利,所以就時刻地派人緊盯著咱們這邊,不然他們那三人怎麼會落到那般田地?也好巧不巧正是咱們送禮的那三人。”
“蕭凜?!”高美人微眯著眸子,眼裡瞬間就露出一抹陰狠的光芒。
“既然這樣,那你也就派人給我盯著遼東王府,隨時監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今天他折損了我們的人,改天我也要讓他們付出慘痛的代價!”
馮楨就道,“放心吧,我已經安排了人手。”
與此同時,遼東王府,遼東王一進入到翟離先生的院子就被正坐在一處矮幾旁邊飲著茶和邊看著書的翟離先生調侃道。
“讓對手遭受到了損失,按理王爺該高興才是啊,怎麼還看起來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遼東王嘴角扯出一抹淡笑,“先生有所不知,我這也算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啊!”撰
翟離先生為他斟茶的手就一頓,望著他一臉不解,“王爺此話怎講?”
遼東王就道,“本以為讓蕭堯母子那邊折損了幾位軍中之人,哪知這事卻惹得了父皇震怒,然後父皇當眾就宣布了一件事,那就是從今往後我大魏朝取消承爵製和推薦製,該為恩科製。”
“恩科製?”
“對,就是通過出題考試取仕,這取仕的對象不僅僅是那些世家大族,名門望族的子弟,而且還包含了寒門學子和商戶子弟,總之,就是凡我大魏朝的讀書人都可以通過恩科入仕。
這對我大魏朝舊的官僚體製不得不說是一種巨大的衝擊啊,費了那麼大的力氣拉攏的那些人,說不準到頭來沒幾個用得上。”
翟離先生就皺起了眉頭,“王爺這話是何意啊?”
遼東王就道,“父皇說了,凡是承襲祖上蔭功超過三代以上的,後麵若是犯了錯,不論大小,一律奪爵,沒收一部分或全部家產。撰
現在整個朝堂上有三分之二的人都是人心惶惶啊,你說要是我們的人中今後有誰犯了錯,那不是板上釘釘的折損是什麼?你說到那時我還有幾人可勘用?”
翟離先生垂眸靜默了一會兒之後就猛地抬起頭來道,“哎,王爺,先莫急,任何事物都有它存在的兩麵性,所謂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伏,這恩科取仕未必就不是好事。”
遼東王瞬間就激動了起來,“先生所言何意?”
翟離先生就道,“王爺,恕在下直言,舊的官僚體係確實存在著很多的紕漏之處,現在朝中的很多朝臣他們都是因為承襲了祖上的蔭功才入朝為官的,他們中的一些人也的確是有能力,但是絕大多數都是那種能力平平或者無能之人。
說白了,王爺現在拉攏他們也不過是看中他們家族的底蘊和一些盤根錯節的姻親關係罷了,可是將來一旦承了那個位置,想要讓他們幫著您治理這個管家,估計是很難,王爺還是得另覓有能之士,與其到那個時候再重新地培育可靠之才,倒不如從現在就開始培育。
陛下開恩科,可是廣邀天下的世家子弟,名門望族子弟,還有寒門子弟和富家子弟,這些人身上集齊了家世,背景,能力,和財富,王爺若是能將這些人收歸麾下,那王爺您的江山將會坐的更加的輕鬆和自在。
而且最關鍵的是參加恩科的這一批人必將是一些年輕之人,這些人好控製,您隻要對他們稍加地許以利益,他們就會對您巴心巴肝,這比您去拉攏那些朝中的牢油條子要輕鬆容易的多,那些人一般的利益和利益少了您未必就能打動他們站在咱們這邊。”撰
遼東王想了想就道,“先生所言正是,隻不過這恩科取仕它不能立馬就看到成果,因為這恩科它不是隻考一次,也不是隻考一篇策論,而是它要考四次,考七八門學科,一次的考題隻會比一次的難,而且這考核的時間跨度能長達十年之久,所以很多人不一定就能過得了。”
翟離先生就道,“若是能輕易的過得了,那也就不是王爺您所需要的那種人才了。”
遼東王就歎息道,“本王怕本王等不到那個時候去。”
翟離先生就駭然,“王爺您是想?”
遼東王趕忙擺手,“哦,不不不,本王怎會存了那樣的心思?本王的意思是說父皇今年已經七十有三了,他就是再能活又能活得了多少年?不要到時候恩科的結果還沒有出來他就駕崩了,你說本王到時候所需要的人才怎麼去判定?”
“王爺,您那是最壞的結果,或許要不了那麼長的時間,三年或五年就會出成果,恩科是陛下提出來的,想必陛下比您更心急的想要看到成果,因為時間確實是不待他了,他或許會未來幾年每年都會開一次恩科,這樣第一次通過的人就可以接著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是第四次連考,到時候哪些人是有為之士不就一目了然了麼?”
遼東王想了一會兒就道,“那咱們要怎麼做?”撰
翟離先生就道,“王爺也知道,在下之前一直任職於書院,有不少的同窗好友和學生,他們中有不乏真才實學之人,王爺若是信任在下,那麼在下就去給我哪些同窗好友還有學生們寫幾封信,告訴他們朝廷將要開恩科這件事,然後讓他們都好生地做準備,以迎接接下來的恩科考試,之後在下會跟他們隨時都保持聯係,這樣將來他們若是考中了,成為了國家的棟梁,就由在下去遊說他們讓他們站在王爺您這邊,相信不是什麼難事,王爺您覺得呢?”
遼東王聽他如是說,就道,“先生嚴重了,我自然是信任得過先生的,那好,那這事就拜托先生了,”說完他就朝翟離先生隆重地行了一禮。
翟離先生趕忙回禮,“王爺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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