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怎麼來了?”下午下學之後,蕭黎便領著幾個人和物去到了他老師歐陽業的府上,歐陽業一家老小看到她來,都是吃了一驚,於是都趕忙向她行禮。
蕭黎急走幾步將歐陽業夫妻二人扶了起來,笑道,“子桓師兄明天不是就要去赴任了麼?我原本想的是明天一早到城外去給他送行的,但是姑姑給他備了一些在路上可能用得到的東西,催促著我早點送過來,說彆到時候馬車上都東西裝滿了,沒地方放了,我覺得她說的有道理,所以就這會兒過來了。”
歐陽業微笑著頻頻點頭,而蕭黎她師傅則是一臉感動又感激的神色,“哎喲,這又讓長公主她費心了。”
蕭黎就道,“師母可千萬彆這麼說,咱們都不是外人。”
她師母就點了點頭,她師兄歐陽明德就向她拱手長揖道,“殿下,麻煩您代我向長公主殿下道聲謝,說歐陽明德多謝她的好意了。”
蕭黎就微笑著地點了點頭,然後大家就一起進屋,蕭黎和她老師,以及歐陽明德就進入了書房去談事情了,而歐陽夫人則是趕緊領著人親自到膳房裡去張羅晚膳了。
蕭黎師徒師兄妹三人到了書房之後,蕭黎就看著歐陽明德問,“師兄這次去赴任,準備身邊帶幾個人?”
歐陽明德回道,“三個,一個打小就跟在我身邊的書童,就是書房外站著的那個,另外兩個是我們家的一對老人,也是我母親的陪嫁,他們過去一是負責我府裡的一些事物,另一個就是到時候給我漿洗衣物,照顧我的飲食起居。”
“不帶護衛?”
歐陽明德就道,“我那書童會些拳腳功夫。”
蕭黎就笑問,“與我東宮的護衛比起來如何?”
歐陽明德就看向了他的父親,就隻見歐陽業但笑不語,歐陽明德隻得回道,“臣不知!應該沒有殿下東宮的侍衛強。”
蕭黎就笑道,“那這樣,就讓你的那書童與我的侍衛比試一下如何?”
歐陽明德就有些猶豫,“這不大好吧?”
蕭黎就道,“沒什麼不好的,”跟著就見她對外麵的人喊道,“沈陽,沈周,你們看你們中的誰去跟子桓師兄身邊的人過兩招,記住,都拿出自己的真實實力水平來,不能放水,同時也點到為止,不能傷及彼此。”
“喏!”幾人都朝她拱手應承著,跟著他們就聽到了腳步離開的聲音,歐陽明德走過去將窗戶大打開,然後他們就坐在屋裡看到沈周和歐陽明德身邊的那個書童過起了招來。
期初兩人是不分上下,可是漸漸地歐陽明德身邊的那個書童在麵對沈周激烈的攻勢下就落下了敗績,又過了大概三五招的樣子,他那書童就徹底地敗下了陣來。
沈周一把將那書童從地上拉起來之後,幾人往回走,蕭黎他們幾人也將目光從外麵收了回來,歐陽明德隨即也就起身去將窗戶給重新地關了上。
就在他剛落座,門外就響起了他那書童的歉意之聲,“郎君,小的無能,不敵周護衛!”
歐陽明德扭過頭去,對著門外,“無礙,你不必自責,你已儘力了,我有看到。”
“謝郎君!”
蕭黎就對著屋外的兩人喊道,“沈陽,沈周,你們兩進來!”
“喏!”
兩人推門而入,對著蕭黎拱手喚道,“主子?!”
蕭黎就對著歐陽業父子兩介紹道,“沈陽沈周他們倆是親兄弟,向來都是作為我的親隨護衛之一,師兄就要去靈武赴任了,此去路途遙遠,雖說現在的年景是風調雨順,天下也太平,但是咱們也不排除這一路上會有山匪出沒。
所以師兄,就讓他們倆護送你們過去吧,以後就讓他們作為你的貼身侍衛,你有什麼事情也可以吩咐他們倆去做,他們倆都是能寫會算的,還會一些其他的技能。”
歐陽業父子兩聽了,都是驚訝不已,歐陽明德立刻就起身朝她拱手道,“殿下,這怎麼使得,他們是您的護衛,怎可能來做我的護衛,您這是折煞臣了?”
“師兄,你就彆跟我客氣了,”說著蕭黎也就起了身,向他拱手鄭重地說道,“師兄,靈武那邊就一切拜托你了!”
歐陽明德深揖,“請殿下放心,臣定不辱使命!”
“好!不過還是得多加小心,”蕭黎將他扶了起來。
“是!”
跟著蕭黎就對著一旁的沈陽沈周兄弟倆道,“記住,以後一切事物聽從歐陽大人的吩咐,護好他的周全,他生,你們生!”
“喏!”兄弟兩人齊齊朝她拱手。
歐陽業父子兩的心裡都是高興不已,對於歐陽業來說,兒子身邊有得力的護衛他跟自家夫人的心也就會放寬些。
而對於歐陽明德來說,殿下不僅僅是送了他兩個護衛人員,而是送了他兩個得力的幫手,這對他今後在那邊工作的展開是一大助益。
蕭黎朝兩人揮了揮手,“好了,你們暫且退下吧,我還另有話要跟你們大人說。”
“喏!”
兩人退下了。
蕭黎示意一旁的辛夷,辛夷隨即就將手裡捧著的一個小巧精致的漆木盒子放到了歐陽明德的麵前。
歐陽明德不解地望著蕭黎,“這是?”
蕭黎就道,“裡麵是一個冊子和一瓶藥水兒,以後師兄若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想要告知於我們,卻又覺得不便和不安全的,你可以通過這個冊子上的對照數字和這瓶藥水兒來寫信告知於我們。”
說著她就親手教他們父子兩怎麼使用。
父子兩看了之後,都覺得神奇不已,歐陽業就顫抖著手激動著神色道,“殿下,這這這簡直也太安全了吧?”
蕭黎就點頭,“是啊,這樣就不怕一些絕密的事情泄密了嘛,就算是被人將信件截胡了,也不用擔心裡麵的秘密被人知曉了去,大不了彆人看到的就是一封普通的家書,還有就是就算是裡麵的數字顯現了出來,沒有譯本,彆人照樣不知道裡麵寫的是什麼,頂多就是一串鬼畫符而已。”
“好,好啊!”歐陽業就感慨著說道。
歐陽明德也是激動得半天都說不出來,此時他心裡唯一的想法就是,這麼聰明的小殿下將來若是不能繼承大統,那簡直就是天理不容,此刻他是更加地堅定了要追隨她一生的想法。
蕭黎伸出手在他麵前晃了晃,“師兄,回神了!”
“哦,殿下,您繼續,”歐陽明德回過神來,立馬就又道。
蕭黎就道,“切記,這個冊子隻能由你自己親自保管,誰都不要讓看到,包括我派去給你的那兩貼身護衛,還有就是你將來娶了親,我那未來的嫂子,這倒不是對他們不信任,而是這事最好是越少知道的人越好,對你和對他們都是一種保護。”
歐陽明德就點頭,“嗯,我知道了,放心吧殿下,我知道個中的厲害關係的。”
“嗯,如此我便放心了,”蕭黎就點了頭。
“殿下,若是這藥水到時候用完了怎麼辦?”歐陽明德隨即就問道。
蕭黎就道,“你快用完了的時候,你就寫信告知於我,我便讓人又給你做。”
“嗯,好!”說著歐陽明德就將那冊子給收了起來,然後揣到了自己的懷裡。
晚膳後,蕭黎也沒有再多待,在跟她老師師母,還有師兄又說了一小會兒話就回去了。
回去之後,她姑姑就問她,“明天早上,可還要再去送你師兄?”
蕭黎就搖了搖頭,“不需用了,今天晚上我已經跟他說過了,明天早上我就不再去送他了。”
她姑姑就點了點頭,然後就催促著她趕緊回去洗漱休息。
當晚,歐陽夫人給蕭黎她師兄收拾那些要帶的東西,然後再看過蕭黎給他們帶來的那些東西之後,就忍不住地對著歐陽業父子兩感歎道,“哎喲,殿下今天帶的那些東西還挺全乎的,我看都用得上,好些連我都沒有想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