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大將軍好像有好幾日都沒來上朝了啊?”下朝之後,有人突然就說道。
跟著便有人也附言道,“是啊,是啊,是好像有好幾天都沒有來了。”
跟著就又有一個官員就湊近了說,“唉,你們說這中間會不會有什麼事啊?我聽說西山大營和藍田大營現在是老建陵侯在掌管。”
“老建陵侯?!”眾人都就驚訝了。
有人就道,“老建陵侯不是都已經致仕襲爵,在府中頤養天年了麼?”
“是啊,我也覺得納悶兒,你們說這大將軍掌管大軍掌管得好好的,怎麼突然之間就換成了建陵侯了呢?”
有人就一臉心驚地猜測道,“莫不是這容家又要步上那夏家的後塵了吧?”
大家都知道他這話裡的意思,那就是莫不是這老皇帝的疑心病又犯了,又覺得他的皇權受到了威脅,要開始卸磨殺驢了。
有人就道,“不會吧,若是那樣的話,那陛下也不會給那容小郎君兵權了,要知道那容小郎君現在手裡頭可是握有五萬羽林鐵騎的,那五萬人馬可是從各大軍營中千挑萬選出來的,說是精銳中的精銳也不為過吧?
而且他若是想要對付容家的話,也不會讓那容小郎君領著那五萬精騎去往北境了,要知道那可就等同於是放虎歸山,那容小郎君可不是個簡單平庸之輩,不僅有乃父之風,而且我還覺得他甚至會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幾人突然又覺得他分析的有道理。
然,之前那個提出老皇帝要走狗烹的人還是有些不大同意他的說法,“那你說陛下他這是什麼意思?”
跟著又有人跟風,“是啊,是啊,那陛下為何要卸了大將軍的兵權,從而又重新地啟用老建陵侯呢?”
“卸兵權?!誰說卸了大將軍的兵權了?你們有誰可曾聽說過陛下有下旨褫奪大將軍兵權的?這卸兵權是要下聖旨的諸位!”之前那個分析得頭頭是道的官員就道。
眾人又就點頭,“哦,是哦,是好像沒有聽說過有這樣的聖旨傳出。”
之前那個官員就接著分析道,“依在下看來,陛下應該是又派了大將軍什麼任務了。”
大家隨即就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有人跟著就道,“莫不是咱們大魏朝又要對哪個國家開戰了吧?”
“不會吧,都沒聽說過西山大營和藍田大營有在調兵呢,”跟著有人就持否定態度。
有人就鄙夷道,“人家驃騎將軍當初攻打西齊國的時候,也沒有從這兩大軍營裡調兵,人家都是直接從邊關的軍營裡抽調的人馬的,”要不是最後戰報傳來,他們舉國上下,滿朝的文武大臣都不還不知道原來他們大魏朝在同人家西齊國打仗呢,而且還把人家揍的怪慘的。
眾人就點頭,“說得對,說得對,有可能,很有可能,這大將軍向來深諳並發謀略之道,這少將軍能用此法,這大將軍自當是更能,就是不知這回要攻打的又是哪個國家?”
就在這時候幾人就看到了走在他們前麵不遠處的幾個將軍,於是有人就道,“咱們不知道,有人知道啊,”說著他便加快了步伐,越過中間隔著的幾名官員,沒一會兒的功夫就到了幾位將軍的麵前。
“幾位將軍,最近天氣熱了哈,你們還那麼拚命的訓練呢?”
幾人都是武將,平時也都很少和他們這些文官打交道,突然看到一個文官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幾人都是先一怔,接著其中一人就道,“瞧徐大人您說的,我們是武將,那敵人大熱天大冷天來襲,我們還能不應戰似的?天熱了怎麼的?天熱了我們照樣得訓練,彆說現在這個天氣了,就是那最熱的三伏天我們也得天天地訓練,我們武將可不像你們文臣,全靠兩片嘴瓣子就能解決問題,我們可是要真刀真槍地上陣殺敵的,不然敵人來了,我們還怎麼保家衛國?”
“就是,就是,我們武將可不像你們這些文臣這樣,天天是躲在陰涼的地方辦公,風吹不著,雨也淋不著,我們就是外麵下再大的雨,再大的雪,還有刮再大的風,就是再冷再熱,哪怕那太陽要把咱們給蒸了,那天氣冷得要把咱們給凍成了冰棍兒了,咱們也得風雨無阻的訓練,”跟著另一人也就道。
那官員豈有聽不出他們話裡話外不大多瞧得起他們這些文官的意思?但是奈何陛下他現在就是重武輕文,他們這些做文臣的還真是不大敢怎麼將他們武將給得罪了,於是他立馬就揚起笑臉道,“幾位將軍是誤會了,我的意思就是說諸位將軍和眾位將士們辛苦啊。”
幾人都就一副“這不是明擺著麼”的神情看著他。
那徐大人就又道,“諸位將軍們在訓練的時候還是要多加注意休息啊,哦,對了,這幾日怎麼都沒有看到大將軍啊,是不是他身體有什麼不適啊?”
他的眼睛就在幾人的臉上梭巡來梭巡去。
其中一位將軍就道,“誰說大將軍身體不適了?唉,我說徐大人你打探大將軍乾嘛?這要是讓陛下知道了說不定會治你個打探軍情之罪!”
那徐大人心裡一駭,趕忙擺手,“唉,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我就是純粹的關心一下而已,畢竟大將軍可是咱們大魏朝軍隊的最高統帥,靈魂般的人物,他的身體要是出了什麼狀況,可是我大魏朝的一大損失,所以我也是出於一片好心,絕對沒有彆的什麼意思。”
其中一個將軍就朝他拱手道,“我等幾人替大將軍謝過徐大人的關心了,不過大人今後還是莫要打探了,彆說是你們文臣了,就是我們武將,那也是不能隨意的打探上司的事情的,畢竟身為一軍之最高統帥,他的很多事情都事關軍事機密,大將軍和陛下都不想讓人知曉的那眾人還是不要知曉的好,我等隻需要服從軍令和陛下的旨令就好!”
那徐大人立馬就應道,“那是,那是!”
幾位將軍不再與他多說,跟著便越過他就大踏步地離開了。
之前和那徐大人一起的幾位文臣見罷,都趕忙地上前來向他打探道,“唉,徐大人,怎樣啊?可打探出了什麼訊息?”
那徐大人就點頭,“依我看那大將軍應該是去同哪個國家交戰沒跑了。”
“真的啊?!”
“嗯,”那徐大人就點頭,然後就跟他們說了他剛才從那幾位將軍那裡套出來的那些話,最後他便道,“你們看啊,他們這麼敏感,而且還上升到我這是刺探軍情的地步,由此可見,大將軍的確是接到了陛下的什麼旨令,大將軍的封號沒撤,但老建陵侯這個時候又去了兩軍大營接替了大將軍的職務掌管兩軍,又由此可見,大將軍此時應該是不在京中。
陛下一生的夙願便是一統天下,這一點,他從來就沒有改變過,所以我猜測啊應該是八九不離十!”
眾人都就點頭,“嗯,徐大人分析得有道理!”
與此同時,那幾個武將中有一人就一臉極為鄙夷不屑的神情,“我她娘的,就是看不順眼那些個文官,平日裡,吃了飯,整天的無所事事,就喜歡在背後裡打探這打探那的,搞些個陰謀小動作!”
“可不是麼?真的輪到跟敵人打仗真刀真槍地拚命了,他們個個都一副貪生怕死的模樣,躲得遠遠的!”跟著另一個將軍也就附和道。
“阿黎?!”蕭黎中午下學,才剛走至園中的涼亭處,她姑姑巴陵長公主就直朝她招手。
蕭黎走過去,看到石桌上擺放著的飯菜就道,“姑姑,咱們今天中午在這裡用膳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