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飯菜真的有毒!”
“父親,母親,你們醒醒啊!”
“太醫!太醫!給我把最好的太醫找來!都出人命了,還要怎麼配合?”
轉瞬之間,熱鬨的喜宴變成了人間地獄。
燈籠詭異的紅光,橫七豎八的屍身,太子的頭顱睜大著充血的雙眼,似乎一直注視著這場鬨劇。
獨孤昭月看見太子頭顱,臉色一沉,摔碎了手中酒杯,怒道:“昨日小妹青蘿就提過,有一賊人在光天化日潛入了東宮還能全身而退,如今更是在這麼重要的婚宴出了如此亂子!請恕小女無禮,貴朝真能保障太子妃性命安全嗎?”
太子,賓客命喪喜宴,若是新娘獨孤青蘿也出了意外,軒朝顏麵何存?
皇帝當機立斷,道:“快,派人去保護獨孤小姐。”
即便麵對如此糟糕的情況,皇帝還是不曾顯露出一絲慌亂。他打量著眾人,在心裡認真分析著局麵。
現在在場還活著的都是武林高手,有內功傍身,雖然都喝了毒酒,但還不至於命喪於此。中毒身亡的都是沒有任何武功的軒朝貴族。
也就是說,這場無差彆投毒,隻消耗了軒朝實力。
刺殺太子,阻止與獨孤家的聯姻。
東桃嶺,苗彊,落冥淵殘黨,禪堂,暗箋。。。。這些勢力都可以在這次事件中獲利,但到底是誰?
忽然,一陣吵嚷聲打亂了他的思緒。
刺客聽見先前獨孤昭月摔杯的聲音,知道時機到了,便按照計劃開始行動。
“姐姐!姐姐救我!”
隻見一名黑衣勁裝男子挾持著身著喜服的獨孤青蘿,出現在了眾人麵前。
侍衛層層包圍住了刺客,但礙於獨孤青蘿被挾持,不敢輕舉妄動。
皇帝看了一眼站在刺客背後的一名侍衛,那侍衛立即心領神會,開始悄悄從背後接近刺客。
可刺客似乎腦後都長了眼睛一樣,他左手掐住獨孤青蘿脖子,右手一刀揮出,那侍衛便被一刀封喉,血濺當場!
其他侍衛抓住機會,趁他不備一擁而上。
刺客收回刀,重新架在獨孤青蘿喉邊,左手風輕雲淡地一抓,隻聽“哢哢”一聲悶響,一侍衛的脖子便被當場扭斷,整個身子癱軟倒地。
刺客不屑地看著皇帝,道:“我挾製一人,都能輕輕鬆鬆擊殺你的禦前侍衛。軒朝不虧是盜取他國聖物做立國之本的地方,根本無人可用啊!哈哈哈哈——-”
囂張的刺客,偷笑的賓客,鐵青著臉的皇帝。
獨孤昭月知道目的達成,便輕笑了一聲,又拍了拍江寒硯的肩膀,道:“你去!”
她話音剛落,江寒硯便如同一隻白色的飛鳥竄了出去,轉眼間便出現在了刺客麵前,他一劍刺出,卻被刺客長刀擋下,這樣打了幾個來回,刺客便裝作不敵的樣子,被江寒硯刺了一劍,放開了獨孤青蘿。
江寒硯趁機將她推了出去,正欲給刺客最後一劍。
此時,侍衛都已圍了上來,刺客已經插翅難飛。
皇帝卻厲聲道:“留他一命!”
江寒硯知道這種情況,繼續動手隻會增加滅口的嫌疑,便立即住手,回到了獨孤昭月身邊。
刺客死死瞪著皇帝,拚命揮舞著長刀,還想做最後的掙紮。
沒有了獨孤青蘿做人質,侍衛一擁而上,瞬間製服了猖狂的刺客。
“誰派你來的?”
刺客哈哈一笑,瞪著他,惡狠狠道:“你多行不義,天上的神仙都看不下去,所以特意派我來收拾你!”
”陛下—-“
一名渾身是血的侍衛急衝衝跑了過來,道:“陛下,行刺太子的一乾人等抓到了!”
聽到這話,原本一直麵無表情的皇帝麵上才有了一絲怒色,他沉聲道:“全部給我押上來。”
一眾侍衛,婢女打扮的刺客被三三兩兩押了上來。
皇帝掃了他們一眼,一字一句道:“到底是誰指使你們的?說!”
回應他的,卻是一陣沉默。
“不說,我有的是方法撬開你們的嘴。來人。。。。。”
皇帝話沒說完,那方才挾持獨孤青蘿的刺客便突然開始抽搐,咚的一聲癱倒在地!
他雙眼流著黑血,眼中滔天的恨意幾乎要溢出來,他就這樣瞪著那雙怨毒的雙眼看著皇帝,一直到生命的最後。
其他被俘的刺客也相繼抽搐,毒發倒地!
“哎喲喂,這些人不止給賓客下毒,自己竟然也服下了同樣的毒。”
“人都死了,這下什麼也問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