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鋒寒喉中發出一陣痛苦的低吼,強忍著劇烈的疼痛,道:“雖然是同母異父,但我們也是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求...........................求...........................求求你,殺了我吧!”
蕭山潼冷笑了一聲,道:“隻要有我在一天,你的噩夢便永遠不會結束。”
當初籠罩在蕭山月目中,那絕望灰色,此時也出現在了木鋒寒眼中。
蕭山潼一邊哼著小曲,一邊跟著獨孤昭月向外走去。
“他從未說過與你長相思守~也從未說過為你等候~~~~~~~~出生入死,同舟共濟~是情是義,不可捉摸~~~~~~隻有那揮之不去的悲痛,和無期的等候~才是他許下的承諾~~~~~~~~”
木鋒寒瞪著蕭山潼離去的背影,目眥欲裂。
“哈哈哈哈哈-----------------”
木鋒寒絕望又低沉的笑聲,就如同剛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一般,看著比自己幸福的人,忍不住發出的詛咒。
蕭山潼走出地牢,深深吸了一口外麵的新鮮空氣,想著木鋒寒也為之前的事情付出了應有的代價。
可為什麼,自己一點也開心不起來呢?
絢爛的花燈之上,夜空中星光熠熠生輝,璀璨的星光鋪滿了整片大地。
中秋的圓月,俯視群星,散發著金光閃閃的光芒,天上的星光,地上的花燈在那輪圓月的光芒照耀之下,一時間都失去了光輝。
“啊啊啊啊----------”
木鋒寒淒厲的慘叫聲遠遠傳來,在這闔家團圓,共賞佳景的夜晚,更顯悲涼。
若是這一切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這天下還是太平盛世,那他們一家人是不是還能和和氣氣地坐在一起,熱熱鬨鬨吃一頓團圓飯呢?
一隻纖細雪白的手掌在蕭山潼麵前晃了晃。
蕭山潼低頭一看,隻見獨孤昭月發髻上彆了一隻紅玉兔的簪子,明豔的紅玉和她美豔的鳳眼相得映彰,在月光的照耀下,就像幻境中走出來的仙子。
獨孤昭月指著前麵的涼亭,道:“就等你了。”
蕭山潼遠遠望去,隻見李修緣,江寒硯已經坐在桌前一杯接著一杯地喝酒,吃月餅。
他們看見獨孤昭月和蕭山潼,站起身招手。
“快過來——-”
“蕭兄,女王———”
獨孤昭月忽然伸出手,在蕭山潼的鬢角上摸了一把。
蕭山潼看著獨孤昭月小跑出去的背影,不明所以,也沒放心上。
等到他走進涼亭,李修緣和江寒硯一看見他,就愣住了。
“哈哈哈哈哈哈———”
他們看著蕭山潼,愣了一陣,忽然爆發出一陣誇張的笑聲。
江寒硯一口酒全都噴了出來,道:“真的挺適合你的。”
李修緣一邊大笑,一邊道:“蕭兄,你好美啊!”
蕭山潼感覺奇怪,伸手往自己鬢角上一摸,摸下來一隻紅玉兔簪子。
不用想,肯定就是獨孤昭月插上去的。
蕭山潼晃了晃手上的簪子,看著獨孤昭月,道:“昭月?”
獨孤昭月“嘿嘿”一笑,道:“我也覺得你戴上,挺好看的。”
蕭山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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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軒朝約定之日轉瞬既逝,軒朝七皇子薑南星,單手持一把長至馬蹄的斬月刀,胯下坐著棗紅白蹄馬匹,雖隻有十二歲,但也生的英姿勃發,高大威猛。
江寒硯身披黃金甲,駕馬迎戰。
薑南星一見江寒硯,便不屑地發出一聲嗤笑,道:“早就聽聞過你的大名,可今日一見,‘幽冥鉤’江寒硯,不過如此。”
江寒硯也不與他爭辯,隻是輕笑了一聲,道:“年少輕狂,多說無益,動手吧!”
薑南星一扯馬韁,喝道:“駕!”
斬月大刀夾雜著一陣疾風,迎麵而來!
江寒硯仰身一躲,雙鉤刺向薑南星手腕。
呼呼——-
斬月刀被薑南星耍的虎虎生風,轉眼間便倒轉刀尖,將江寒硯的雙鉤逼了回去。
薑南星駕馬,拉進了與江寒硯的距離,用隻有他的聽到的聲音說道:“斬月刀,斬月刀,我給愛刀取這樣的名字,就是期待有一天我能把你們女王的首級砍下來,這樣才是貨真價實的’斬月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