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風拂過,劍拔弩張之際,一陣令蕭山潼不寒而栗的聲音傳來。
“你們彆為難我弟弟啊----------”
蕭山潼一聽那聲音,整個身子抑製不住地開始發顫,豆大的冷汗從額角落下。
薑啟盛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大拇指一動,腰間長劍瞬間出竅。
蕭山潼隻見眼前寒芒一動,那冰冷刺骨的劍尖赫然出現在了自己喉間!
唰-----------
一柄長槍冷不丁地打來,槍尖抵在劍刃上,迸出一道刺眼的火花。
薑啟盛隻感覺手上長劍軌跡一偏,下一秒,槍出如龍,直衝自己門麵!
薑啟盛仰頭躲開,一連退開好幾步。
那虯須勁裝大漢也沒有再繼續追擊,手一抬,沉重的長槍便搭在肩上。
薑啟盛冷冷看著他,沉聲問道:“你是誰?”
那虯須大漢連眉毛都不抬一下,道:“在下江湖小蝦米,姓名不值一提。”
薑啟盛看著他肩上那柄兩米長的長槍,輕笑了一聲,道:“江湖小蝦米,槍練得不錯。隻不過我今夜沒工夫跟你耗,交出蕭山潼!”
木鋒寒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道:“蕭山潼可是我弟弟,可不能放任你殺了他。”
薑啟盛轉頭一看,就看見一勁裝人攙扶著木鋒寒,緩步朝自己走了過來。
就算過去一年,木鋒寒依舊是被苗疆和七俠通緝的人,因此常年位居風雲榜榜首,他的畫像,薑啟盛也認識。
“你就是木鋒寒,怎麼瘦得跟人乾一樣,身上的皮膚比女人還嫩,像剛長出來的一樣。”
木鋒寒冷笑了一聲,毫不示弱地回敬道:“你就是軒朝太子薑啟盛,傳說中被冥龍複活的人,怎麼隻剩一隻眼睛,一隻手了?”
趙醜牛,孫寅虎在旁聽得一驚。
薑啟盛作為軒朝唯一的太子,那麼高傲的一個人,自複活之後成了殘廢,便性情大變,最恨旁人提到他殘缺不全的身體。
果不其然,薑啟盛雖然麵上不動聲色,但脖頸上凸起的青筋,已經足以說明一切。
“還不是獨孤昭月那個女人做的好事!”
被關在落冥淵地牢那麼久,迫於獨孤昭月的淫威,每一日都受儘苦楚,因此木鋒寒在聽到‘獨孤昭月’的名字之時,身子抑製不住地開始發顫。
就跟蕭山潼聽見他的聲音,想起之前的非人折磨,而感到一陣後怕一樣。
木鋒寒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道:“我們都在那個女人手上栽過坑,倒不如一起聯手。”
薑啟盛冷笑了一聲,指著蕭山潼道:“堂堂軒朝,豈是你一個無權無勢之人可以高攀的,不過,你若不阻止我殺蕭山潼,聯手之事還能考慮考慮。”
木鋒寒看著蕭山潼,陰測測地笑了起來,道:“這可不行,我還要跟我可愛的弟弟,一起回到那個地下室敘敘舊呢。”
蕭山潼抖如篩糠,腦中不斷浮現著那段暗無天日絕望的日子。
蕭山潼咬著牙,雙手緊攥劍柄,喝道:“我寧願死在薑啟盛手上,也絕不會再落在你手上!”
薑啟盛一聽這話,忍不住笑出了聲,道:“你們兄弟感情可真好啊。”
趙醜牛身形一花,一棍掃去,將那虯須大漢逼得後退。
孫寅虎瞅準時機,憑借著自己矮小的優勢,朝蕭山潼竄了出去,雙鉞一左一右朝他腹部要害刺去!
蕭山潼長劍一橫,劍首,劍尾各擋住一鉞。
不給蕭山潼分毫喘息的時間,薑啟盛揮劍疾衝而來。
他甩開雙鉞,舉劍格擋薑啟盛迎麵刺來的一劍,在雙劍即將相撞的那瞬間,薑啟盛劍刃一轉,狠狠刺向蕭山潼左肩的傷口!
那左肩本就被長槍刺穿,才稍稍止住一點血,這一刺,便是皮開肉綻,鮮血飛濺而出。
蕭山潼暗叫不好,他捂著噴湧鮮血的傷口,怒道:“你的劍比長槍使得好多了,真難為你一直隱藏實力”
薑啟盛毫不留情,一邊出劍,一邊道:“隱藏實力這事,你的女王不也一樣嗎?”
那虯須勁裝大漢拉著木鋒寒,道:“這種情況,已經帶不走蕭山潼了,若再浪費時間,說不準我們也走不了!”
木鋒寒不甘地瞪了蕭山潼一眼,喝道:“走!”
三人圍攻蕭山潼,薑啟盛手腕一轉,劍柄狠狠砸在蕭山潼腹部,下一秒,劍刃隨即而上,割得蕭山潼下腹鮮血淋漓!
“獨孤昭月剛死了妹妹,若是你也死在她麵前,不知會是怎樣的表情,哈哈哈哈哈-----------”
背後冷不丁木棍一頂,蕭山潼身不由己朝前摔去!
孫寅虎趁著他重心不穩,雙鉞狠狠朝他背後刺下,蕭山潼咬緊牙關強忍著劇痛,還沒等他站穩,薑啟盛的劍光便已然閃在了眼前!
那散發著刺骨殺氣的劍尖離他的咽喉,赫然隻有一指。
而蕭山潼掌中的長劍,才剛剛抬起!
蕭山潼隻感覺身旁所有嘈雜的聲音,都在這一瞬間消失,過往之事在眼前一晃而過。
喉間傳來一陣刺痛!
千鈞一發之際,兩道彎彎的白光在麵前一晃,眼前火花四現,一時間刺得蕭山潼睜不開眼。
再回過神來,隻見江寒硯的臉在麵前一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