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李修緣卻沒有隱瞞的意思,直接道:“禪堂梵淨園之事,都是因木鋒寒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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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禪堂,梵淨園。
李玄鏡坐在堂主禪座之上,手中茶杯掉落在地,跌得粉碎。
他騰地一下站起身,震驚地看著自己手背上覆蓋著一層寒霜的傷口,擼起袖子一看,隻見自己整條手臂的皮膚,都變成了詭異的灰藍色。
李玄境知道自己中毒,當即舉起刀,正欲砍斷自己的手臂!
木鋒寒冷笑了一聲,道:“我勸你彆白費力氣了,你中的可是冰靈仙之毒,可不是斷隻手臂就能恢複如初的。”
就這一瞬間愣神的功夫,那詭異的灰藍色,便蔓延至自己整個胸腔。
灰藍色的皮膚之上,全身青筋凸起,如同一條條蠕動的毒蟲爬滿了身軀。
李玄鏡冷冷地瞪著木鋒寒,道:“沒想到你居然有冰靈仙這種罕見毒物,但你是不是忘了,你身上寒蟬禁的蠱毒還未解,居然敢明目張膽對我下手,是覺得脫層皮的滋味太好受了?”
木鋒寒緩步朝堂主禪座走去,直接一屁股坐了下去,貪婪地撫摸著椅身上鑲嵌的金邊。
李玄鏡臉色鐵青,質問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木鋒寒毫不畏懼地看著他,道:“很簡單,隻要你將寒蟬禁的解藥給我,我就把冰靈仙的解藥交給你。”
“做夢!卑鄙小人,你知道禪堂那麼多事,我讓你擺脫寒蟬禁控製,不是將禪堂推入火坑嗎?”
木鋒寒換了個更舒適的姿勢,背靠堂主禪座,道:“你將禪堂堂主之位讓給我不就行了,我一定事事以禪堂利益為先。”
李玄鏡蔑視一笑,道:“禪堂若落入你這個卑鄙小人手中,跟走向滅亡有什麼區彆?”
木鋒寒幽深如狼的雙目中,燃起了熊熊怒火,他忍不住暴喝道:“這裡四下無人,你還裝什麼!一口一個卑鄙小人,那麼給一個十五歲孩子下寒蟬禁毒蠱的你,又是什麼正人君子?!”
李玄鏡依舊是蔑視地看著他,麵上沒有一絲愧疚之意。
木鋒寒目中閃動著滔天的恨意,大喝道:“八歲之時被隆傑書那個混蛋淩辱,之後整整七年的每一天,我都活在地獄之中。直到十五歲那年,你把我從隆傑書那個混蛋手中救下,我以為我遇到了好人,我以為我所有的苦難都結束了,可你卻喪心病狂地逼我吃下寒蟬禁,自此到今天,每年都要經曆一次蛻皮之痛.............................”
木鋒寒苦笑了一陣,道:“這也多虧了你,讓我連生生蛻皮的痛楚都習慣了,若你不想給解藥,那就去死吧。”
“來人----------------”
李玄鏡高聲喊道,可門外卻靜悄悄的,過了好一陣,一虯須大漢手握紅櫻長槍,緩步走來。
李玄鏡看著麵前的虯須大漢,冷笑道:“夏長侯,你這是要背叛禪堂?”
夏長侯麵無表情,道:“沒有什麼背不背叛,亂世求生,身不由已,隻能擇木而棲。”
他話音剛落,數百名勁裝人便手持兵刃衝進了大殿!
木鋒寒冷冷道:“我已經跟各位主持說了,你練功需要,禁食閉關三日,當然我沒那麼多時間跟你耗。我給你一天時間考慮,是死在這裡,等著他們來給你收屍,還是將解藥交給我。”
李玄鏡不想任他擺布,掌上暗暗蓄力,正欲出手。
可木鋒寒似乎洞察了他的心思一般,調謔道:“你知道嗎,冰靈仙這種毒蠱我可廢了好大勁才弄到手,它最神奇的功效在於,毒發時間可由施毒者隨意控製。也許我心情好,能讓你再活一個月,但若是你有什麼奇怪的舉動,可能下一秒就會死在這裡喲。”
李玄鏡雙拳緊攥,怒喝道:“木鋒寒,你這個.............................”
木鋒寒伸出小拇指,挖了挖耳朵,道:“你這個卑鄙小人是吧,沒彆的詞了是嗎?”
夏長侯麵色慌張地衝了進來,顫聲道:“不好了,李修緣從落冥淵回來了,說要見李玄鏡!”
木鋒寒皺眉道:“就說他在閉關,不見人,三日之後再出關。”
“李修緣將派去落冥淵支援的軍隊帶了回來,還帶來了蕭山潼和江寒硯,來勢洶洶,直奔這裡而來,恐怕攔不住啊!”
木鋒寒背後一片冰涼,轉瞬間便明白是李玄鏡搞的鬼,於是狠狠瞪著他,喝道:“你這個老禿驢,到底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