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三思啊---------------”
可李修緣頭也不回地逃離了這個令他窒息的地方,隻留眾人站在原地。
大殿之內,一時間猶如落入了冰窖。
李玄鏡似乎轉眼間蒼老了許多,他長長歎出一口氣,看著蕭山潼和江寒硯,道:“禪堂之事,讓兩位見笑了。”
“報-------------堂主,堂主!不好了!”
一僧人麵色慌亂,狂奔而來。
“苗疆來人,說要見堂主。”
李玄鏡皺眉道:“苗疆?這時候來湊什麼熱鬨,就說我身子不適,不方便會麵。”
那僧人顫聲道:“可是,苗疆女王親衛隊是帶兵前來的,他們來勢洶洶,恐怕不會那麼容易撤退!”
李玄鏡沉吟不語,過了一陣,恍然大悟道:“肯定是木鋒寒,向各勢力放出了我快要死的消息。禪堂無堂主,他們一定會前來勘查情況。若是我不現身,又或是直接死在他們麵前,對禪堂來說一定是個災難。該死,木鋒寒這是在告訴我,不想禪堂真的沒堂主,就趕快交出寒蟬禁解藥!”
他閉上布滿血絲的雙目,深吸了一口氣,道:“我可算明白,為何木鋒寒說,給我一天時間考慮了,原來暗中給苗疆放了消息,算準了他們前來的日子。”
蕭山潼沉聲道:“堂主已死的謠言放出去,修緣帶兵回禪堂的舉動,更是無形之間默許了這個說法,若不處理好這次苗疆的試探,恐怕後患無窮。”
李玄鏡似乎有了對策,他單手握住那勢大力沉的通海禪杖,目中迸發出堅定的光芒,大步流星,直直朝前走去。
....................................
苗疆女王手下,有五名親衛隊成員,而此時,他們坐於馬上,正虎視眈眈地望著梵淨園大門。
兩名武僧推開大門。
沉重的大門緩緩打開,夕陽的餘暉印在李玄鏡堅毅的臉上。
龍知羽見禪堂堂主還活著,不禁大失所望,可定睛一看,隻見李玄鏡雙手,脖頸處都被一層灰藍的寒霜覆蓋,他雙唇煞白,銅鈴般的雙目滿是血絲,隔遠了一看,就像一對猩紅的燈籠一般。
看樣子,雖然李玄鏡沒死,但看這樣子,確實是中了冰靈仙之毒,日子所剩無多了。
既然這老狐狸必死無疑,那便趁他死後再來便是,實在沒有必要現在與他發生衝突。
龍知羽得意一笑,駕馬上前,假模假意道:“近日有些謠言鬨的沸沸揚揚,我們女王陛下掛念堂主,所以特派我們前來探望。既然堂主無事,那我們便不叨擾了。”
龍知羽調轉馬頭,正欲回去。
“探望何必帶著千軍萬馬,你要找借口,也找個說的過去的啊。”
龍知羽卻輕輕一笑,道:“堂主貴人多事,若不動用千軍萬馬,哪裡能見到你的麵?”
李玄鏡看著龍知羽緩緩離開的背影,冷笑了一聲,手中通海禪杖狠狠往地上一砸,厚實的土地霎時留下一個大坑,大喝道:“禪堂可不是爾等想來便來,想走便走的!”
李玄鏡這一聲喝,當真如平地一聲驚雷,渾厚威嚴又中氣十足。
震耳欲聾的喝聲將眾苗疆大軍嚇了一跳,龍知羽背對著他,隻感覺腦後一震,發絲被勁風拂起,吹到了胸前。
李玄鏡一人,一杖,如兩座大山般矗立在此,濃眉倒立,神威儘顯!
“各勢力間簽署地界契約,沒有本堂主的邀請,苗疆大軍怎可輕易踏足於此?你們無視地界契約,可不是你隻字片言能逃脫製裁的!”
龍知羽自知理虧,麵上不禁冷汗直流,雙手抱拳道:“那依堂主之見,該當如何?”
眾武僧看著苗疆鐵騎踏足禪堂淨土,義憤填膺,舉起武器,剛想上前,卻見李玄鏡伸出掌,示意他們不要輕舉妄動。
李玄鏡隻手抬起通海禪杖,利刃那頭直指龍知羽,道:“早就聽聞苗疆親衛隊個個絕頂高手,今日一見,自是不會放過討教機會。若我贏了,你們大軍高喊三聲禪堂威武,然後離開禪堂!”
聽得他居然要求苗疆大軍高喊“禪堂威武”,龍知羽目中迸射出怒火,冷聲道:“若你輸了,又當如何?”
李玄鏡麵色堅定,道:“若我輸了,那便讓你親自摘走我的項上人頭。”
若能親自砍下禪堂堂主的腦袋,不止為苗疆爭臉,自己更是能出大風頭,甚至問鼎風雲榜榜首都不是不可能!
龍知羽掌心向上,移向另外四名親衛隊成員,道:“我另外四位親衛隊成員皆在此,不知堂主有興趣挑戰哪一位?”
李玄鏡想也不想,脫口而出:“你們五個,一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