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裡辰龍不緊不慢地躍下瞭望台,道:“這裡往前走,隻有一個小村莊,我們的人,還有周午馬,陳酉雞,於亥豬已經埋伏在那,就等著風鶴歸自投羅網了。”
風鶴歸橫揮傘麵,擋下了數十道刺來的劍刃。
嗖---------
“嗚!”
風鶴歸一踏進村莊,就被黑壓壓的人潮包圍,顧頭顧不了尾,背後箭矢呼嘯而來,一箭刺穿了他的大腿。
他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傘麵旋轉,卷起一陣勁風,一時間所有射出的箭矢,劈出的刀劍,打在堅固的傘麵上,振得眾人虎口發麻。
呼呼---------
傘麵四周尖刺忽然變長,利刃一晃,眨眼間割開了正拉弓的軒朝官兵咽喉!
腦後一陣勁風傳來。
風鶴歸心中一凜,還沒來得及變招,冰涼的利刃,就已經深深插入了他的雙肩!
“啊啊啊啊---------”
孫寅虎雙鉞出手,狠狠紮入風鶴歸雙肩,溫熱的鮮血飛濺而出,噴了他一臉。
風鶴歸臉色慘白,麵容扭曲,孫寅虎卻十分享受他人的痛苦,裂開嘴,嘿嘿低聲笑著。
孫寅虎正如癡如醉的,享受著這美妙的血腥味,忽然一隻沾血的手掌伸來。
唰---------
趙醜牛一棍揮出,隻聽“格拉”一聲悶響傳來,風鶴歸伸出的手掌聳拉下來,生生扭轉了一圈,最後垂在了手肘前方。
孫寅虎“嘿嘿”獰笑,興奮不已,道:“趁他現在活著,把他的腦袋割下來!”
哧---------
鉞刃慢慢割入風鶴歸咽喉。
他隻感覺脖子一涼,一股暖流漸漸正脫離身體。
孫寅虎刻意放緩手中動作,利刃一下一下切割著風鶴歸的咽喉,他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血肉,正慢慢脫離骨架,他想大喊,可喉中癢絲絲的,像是被人按到了水裡,既呼吸不了,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鐺---------
也許是這極致的痛苦,激發了風鶴歸的求生潛能,他不知從哪升起一股巨大的力氣,傘麵格開喉前的鉞刃!
眾人雖然吃了一驚,卻也沒當回事。
在各式各樣的兵刃劈砍下,那把堅固的傘麵,也變得殘缺不堪。
風鶴歸的喉結被割開,又黑又紅的血洞中,“格格”作響,發出一陣怪聲,還依稀可見森然白骨。
他發不出聲音,隻瞪著一雙猩紅的雙目,拚儘全力,揮動隻剩傘骨的傘,逼退不懷好意的敵人。
風鶴歸捂著咽喉,跌跌撞撞衝進了一間農舍。
孫寅虎舔著鉞刃上,還散發著熱氣的鮮血,意猶未儘道:“他那樣子,即使丟著他不管,也活不了,再說,躲進一間農舍有什麼用?”
百裡辰龍伸了個懶腰,朝農舍門口走去。
咚咚咚----------
他一連朝那木門踢了幾腳,門麵搖搖欲墜。
百裡辰龍再輕輕一掰,整個木門便被卸了下來。
眾人高舉兵刃,一擁而上,衝進了屋內。
“把風鶴歸的人頭,送到落冥淵去。”
“動作快些,若讓暗箋援軍趕到就不妙了!”
眾人放眼望去,卻見一渾身赤裸的女子,躲在米缸後,望著他們,滿目驚恐,瑟瑟發抖。
“殺人了!”
“快跑!”
“救命啊---------”
“你彆管錢財了,保命要緊。”
“快走啊!”
鬨出的動靜太大,還是驚動了正在熟睡著的村民,他們看著凶神惡煞的軒朝官兵各持兵刃,和四處可見的血跡,嚇得不輕,紛紛朝村外跑去。
現場霎時亂成了一鍋粥。
眾人沒有去追村民,隻是直直朝屋內走去。
風鶴歸的屍身,赫然躺在了角落。
百裡辰龍狠狠踢了他一腳,道:“真能跑,讓我們追了那麼遠,終於死了。”
孫寅虎抓著他的頭發,三下五除二,就將他的腦袋割了下來。
他抓著風鶴歸的腦袋晃了晃,不禁感覺有些奇怪,道:“他的腦袋,怎麼這麼輕?”
“管他的,趕快把這個送到落冥淵去,不然太子殿下又要怪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