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大的秘穀,陷入一片死寂,連一直在呼嘯著的寒風,也在此時停了下來。
過了良久,還是等不到回應的風鶴歸先開了口。
她晃了晃左手的鑰匙,朗聲道:“這是控製秘穀大門開關的鑰匙,你們要是不來拿,我可就關門了。”
獨孤昭月在內心盤算了一陣,知道風鶴歸手上的火藥丸,還沒有完全用完。
因此,她並不相信,風鶴歸已經投降的說法,警惕道:“為何一定要我們進去,你出來不行嗎?”
風鶴歸站在原地不動,道:“不行,若是我走出這道門,你們不遵守承諾,先一刀殺了我,再殺了我身後的百姓和將士怎麼辦?”
獨孤昭月沉聲回道:“隻要你放棄抵抗,我不會再............”
薑啟盛一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樣子,直接打斷她的話,道:“獨孤昭月當日,也是答應軒朝休戰,也轉頭就策劃了血色婚宴,她的話能信嗎?”
獨孤昭月撇了撇嘴,狠狠瞪了薑啟盛一眼。
薑啟盛冷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風鶴歸麵無表情,道:“若你遵守承諾,為表誠意,那就由你親自,來拿我手中這把鑰匙吧。”
薑啟盛本不想說話了,可一聽這話,又來了勁,道:“是啊,獨孤昭月背信棄義之事,做的實在太多,很難讓人信服。隻有她親自去拿那鑰匙,才能讓人信服啊。”
江寒硯氣的咬牙切齒,狠狠瞪了薑啟盛一眼。
薑啟盛這混蛋,到底是來助戰落冥淵,還是來搗亂的?
獨孤昭月還沒說話,蕭山潼和江寒硯,便異口同聲大喊道:“我去!”
獨孤昭月看著風鶴歸,沉默了一陣,道:“你不能,直接把鑰匙扔過來嗎?”
風鶴歸答應地很爽快,道:“好啊。”
隻見她左手一揚,將鑰匙朝前扔了出去。
在眾人的注視下,那鑰匙在空中,劃出一條彎曲的弧線,然後掉在了,離風鶴歸五步之遠的地方。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丟這麼近,她肯定是故意的。
可風鶴歸卻有自己的借口。
她裝模作樣地捂著嘴巴,道:“哎呀,我不是故意的。變成女子之後,力氣變得,比之前小了許多。”
眾攻門將士,看著近在咫尺的鑰匙,主動請命,道:“陛下,屬下願前去拿那把鑰匙。”
獨孤昭月輕輕點了點頭,道:“去吧。”
眾將士得到允許,抬腳朝前走去。
他們跨過大門門檻,其中一個彎下腰,伸出手,正欲撿起地上的鑰匙。
唰唰--------
鑰匙靜靜的躺在地上,被濺了一片血!
隨著眾將士倒地的聲響傳來,這片潔白的雪地,也變成了紅色。
大門上方懸掛的冰條中,藏匿著鋒利的刀刃,在落冥淵眾將士跨過門檻的一瞬間,突然落了下來,正好紮穿了眾人的腦袋!
頭頂被刺穿,落冥淵眾將士,當場斃命,連一聲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
白雪被鮮血染紅,白色的腦漿,紅色的血液混雜一團,漸漸蔓延開去。
風鶴歸不緊不慢地走上前,撿起了地上的鑰匙。
她用手上的白旗,輕輕擦去鑰匙上血跡,對著獨孤昭月挑釁一笑,然後扔掉了手中的白旗,道:“哎呀,獨孤昭月,若你親自來了,這場戰爭,不就可以結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