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了我,就永遠彆想知道,你親生父親是誰了!”
聽到這話,蕭山潼懸在她喉前的劍尖,稍稍停頓了一瞬。
但僅僅也隻是一瞬間的停頓,蕭山潼掌上發力,使勁刺向她的咽喉!
風鶴歸眼中的錯愕,一閃即逝。
她忽然伸手,狠狠握住了劍刃!
劍尖頂端,劃破她咽喉處的皮肉,滲出血絲。
風鶴歸那隻,慘白纖細的手,霎時變得血肉模糊。
蕭山潼不為所動,掌上依舊發力,劍刃懸在半空中,不住顫抖。
“如果說,這些年一路走來,我學到了什麼,那就是,麵對敵人之時,必須殺伐果斷,絕不能被敵人任何話,和行為影響!”
哧---------
鋒利的劍刃,割破她掌心的皮肉,離她的咽喉,又近了一分!
“你的親生父親,把各方勢力耍得團團轉,連權勢滔天的薑白,都不得不對他,言聽計從。若你與他相認,不就能擺脫,獨孤昭月的掌控了?!”
蕭山潼劍尖對準她的咽喉,繼續發力,一邊冷聲道:“誰說,昭月在掌控我了?”
唰--------
風鶴歸猛地,抬起另一隻手,朝蕭山潼眼睛揮去!
一灘濁血,冷不丁濺在蕭山潼眼前,他本能閉上了眼。
麵前勁風撲麵。
蕭山潼閉著眼睛都知道,肯定是風鶴歸,伸掌而來,試圖趁機用她的手,碰到自己。
他一邊擦去,飛濺在眼睛上的血跡,一邊疾步朝後退。
風鶴歸伸出的手,抓了個空,眼見蕭山潼即將擦掉,眼上血跡,她不再追擊,轉身就跑。
“你以為,隨便挑撥一下,我和昭月的關係,就能逃走了?”
風鶴歸一邊捂著左肩,還在流血的傷口,一邊發足狂奔。
“秘穀的大門,已經關上了,你們出不去。你也不想想,你在這秘穀,出生入死之時,她卻坐在門外,等著你們...........”
蕭山潼足尖一點,整個身子騰空而起。
沾血的劍刃,從風鶴歸頭頂落下!
唰--------
蕭山潼砍了個空,站穩腳步,繼續朝前追。
“一方勢力的掌權人,哪有以身犯險的道理,再說了,暗箋將士在外奮勇殺敵,你不也是躲在魔教遺址嗎?”
風鶴歸沒有說話,隻是伸腳,踩到了一塊凸起的石塊。
轟----------
一道鐵柵欄,從頂端落下。
蕭山潼隻感覺頭頂一涼,抬頭一看,就見一道沉重的黑影,掉了下來。
他忽然站住了腳。
鐵柵欄掉在了,他的麵前,橫在他與風鶴歸中間。
蕭山潼皺著眉頭,用劍刃敲了敲,那看起來又重又硬的鐵欄。
風鶴歸躲在,這道屏障之後,說話明顯比方才更有底氣了。
“哦?旁人都說,你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之人,但如今看來,傳言還是不可儘信啊。不過,我倒很好奇,獨孤昭月當初跟薑啟盛成親,發動第一次血色婚禮。當時你也在場,被她強行喂下血蠶,迫不得已歸順於她。你應該恨她才對,怎麼現在,居然還會幫她說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