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風明從昏迷中,蘇醒過來之時,已經到了軒朝宮中。
一睜開眼,就見自己,正躺在鬆軟的床上。
他騰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定睛一看,就見薑啟盛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他。
薑風明依稀記得,是薑啟盛打暈了他。
而薑啟盛打暈他的目的,一定是為了對落冥淵下手!
薑風明慌得不行,正想開口詢問。
可薑啟盛似乎知道,他要說什麼一樣,先行開口,道:“放心,我謹遵父皇命令,隻是助戰落冥淵討伐暗箋,沒有動獨孤昭月一根頭發。”
薑風明聞言,這才放心下來。
可仔細一想,又感覺有哪裡不太對。
“若你沒有對落冥淵下手,為何要把我打暈?”
薑啟盛嘴角抽搐了一下。
總不能說,本來打暈你,是想對落冥淵下手來著,但獨孤昭月的火藥丸後援,忽然到了,我在那種情況下,跟她開打勝算極小,才沒動手。
“是你記錯了。”
薑風明自然沒有相信,這個敷衍的說法,盯著他,反問道:“是嗎?”
薑啟盛正絞儘腦汁,該怎麼圓過,這個謊之時,一婢女來了。
“啟稟太子殿下,陛下叫您過去。”
薑啟盛聞言,立馬站起身,道:“父皇叫我,既然你沒事,我就不多留了。”
薑風明也知道,再問,他也不會說實話,便很識趣的,沒有繼續方才的問題,道:“大哥慢走。”
.............
薑啟盛走進殿內,抱拳躬身,道:“兒臣參見父皇。”
薑白看著他,道:“落冥淵,成功拿下暗箋了嗎?”
“是,暗箋已經覆滅,落冥淵的將士,已經慢慢接管,暗箋的領地。隻是,沒有找到風鶴歸的屍身,她至今下落不明。”
薑白似乎並不關心暗箋,又或是風鶴歸的情況,隻見他滿臉愁容,道:“暗箋滅亡,如今隻剩下我軒朝,苗疆和落冥淵。我先是與落冥淵聯姻,又是助他們,滅了暗箋。啟兒啊,你覺得軒,落能做到,井水不犯河水嗎?”
這個問題,答應顯而易見。
薑啟盛不假思索,道:“不可能。”
薑白愁眉不展,似乎是終於發覺,自己討好落冥淵的策略,太過離譜。
“軒朝再怎麼對獨孤昭月示好,在她眼中,不過是陰謀詭計罷了。先不說軒朝,和落冥淵之間的血海深仇,單是現在,獸人橫行,獨孤昭月為守住獸人身上彩靈石的秘密,一定會先下手,對苗疆和軒朝開戰。父皇,若繼續聽信蕭山潼父親的讒言,遲早會釀成大禍的!”
薑白苦笑了幾聲,顫聲道:“事已至此,我還能怎麼辦,我還能怎麼做?”
薑啟盛不明白他在說什麼,聽的一頭霧水,道:“父皇,你在說什麼?”
薑白扶著額角,沉聲道:“是你弟弟文兒,得知我派兵助戰落冥淵,十分不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