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撫摸著蕭山潼的腦袋,道:“人生本就是場孤獨的旅途,每個人的離開都有個期限,或早或晚,從始至終,能一直陪著自己的,隻有自己。”
秦亦淮收回手,溫柔一笑,道:“你們都是善良的好孩子,你們還年輕,未來的路還很長。我的故事已經結束了,而你們的,才剛剛開始,去吧。”
江寒硯,獨孤昭月,蕭山潼走遠了,他們的影子被越拉越長。
也不知走了多久,蕭山潼忽然回過了頭。
回首遠望,那裡什麼也沒了。
隻剩母親那方矮矮的墳墓,和還站在原地,望著他們的秦亦淮。
“雖然春天來了,但還是有點冷,記得多加衣服--------”
他說了和母親一樣的話。
母親說,他得知自己親生父親的身份之後,會叫他為難。
但此時此刻,蕭山潼卻是有感而發,長歎道:“我其實...........挺希望我的親生父親,是秦前輩的。”
獨孤昭月聞言,輕輕一笑。
江寒硯也笑了,道:“是啊,若是那樣,你會很幸福的。”
蕭山潼搖了搖腦袋,趕走腦海裡本就不屬於自己的美好幻想,道:“我養父母不在後,也過了兩年,我不再奢望逝去的美好能回來,隻希望我,能守住我現在有的。”
他看著獨孤昭月和江寒硯,道:“山崩也好,地裂也罷,隻要我們還在一起就好。”
獨孤昭月笑道:“你這樣說話,有點肉麻。”
江寒硯看著她,眼含笑意,道:“我不覺得啊。”
“好吧,你們男人的想法,我猜不透。”
............
落冥淵皇城,朝堂。
“女王陛下,活屍侵襲皇城,雖然出兵鎮壓,但...........”
獨孤昭月揉著發脹的太陽穴,道:“快說。”
“據幸存回來的幾人稟告,我們派出的三千人,都被木鋒寒一人剿滅了!”
“木鋒寒本想,將所有人都滅口,可不曾想,一個不留神,讓幾人逃脫,這才帶回這些消息。不過,可惜的是,那幾人帶回消息之後,先後重傷不治。”
“如此看來,木鋒寒和施德善,一定已經聯手了!”
大臣紛紛上前,一片人潮,齊刷刷跪下。
“木鋒寒練成功法,又提前在木家埋伏。”
“還有之前,襲擊苗疆前王城,施德善提前預知,將城內百姓和寶物提前轉移,我們消耗那麼多火藥丸,結果隻攻下一座空城。”
“陛下,請恕老臣鬥膽,這一切,難道不都在說明您的親信之中,有叛............”
嘭---------
獨孤昭月伸手一拍,麵前的桌麵發出一陣巨響。
“胡說!”
她一聲怒喝,朝堂之上,瞬間如同落入冰窖一樣。
眾大臣噤若寒蟬,跪在原地,頭也不敢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