墳場大地顫抖,無數隻骨肉相連的手,衝破土壤。
扭曲腐敗的肢體,歪歪斜斜的,聳拉在地上。
活屍群拖著扭曲的肢體,直直朝眾人走來。
烏雲密布的天空,時不時竄出幾道,刺眼的閃電,照亮了這昏暗的大地。
眾人定睛,朝墳場的方向望去,隻見一群腐爛大半的屍體,正緩步朝他們走來。
暴雨肆虐,密密麻麻的雨絲,就像一道厚重的簾子,更給那些姿態扭曲的屍體,增添了一絲詭異氣息。
施德善滿意地,打量著自己的傑作,得意道:“他們感覺不到疼,不會害怕,更不會死,隻知道殺敵,比活人好用多了,真是我戰場上的寶貝。”
軒落聯軍的包圍圈之外,再次形成一個包圍圈。
扭動的活屍,眨眼間,就將他們死死包圍。
看著江寒硯的屍體,直挺挺地立在那裡,即使暴雨如注,也沒能澆滅獨孤昭月心中燃起的那團怒火。
獨孤昭月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死死盯著施德善。
施德善對她得意一笑,忽然伸出手,打了個響指。
蕭山潼的急喊聲,從身旁傳來:“小心!”
江寒硯的屍體,劇烈顫抖了一下,下一秒,就直直衝了出去。
獨孤昭月舉起彩靈劍,正欲出手,卻見他身形一偏,朝倒在地上,昏厥不醒的石鶴衝去!
獨孤昭月在那瞬間,立馬明白了施德善的意圖,脫口道:“不好!”
她話音未落。
一股濃烈的血腥氣散開,暴雨傾瀉而下,衝散了,石鶴胸口湧出的猩紅血液。
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猩紅,順著雨水,一直蔓延至,落軒聯軍的腳下。
馬匹聞到這濃烈的血腥氣,就像提前感知到了,自己的死亡,焦躁不安地來回踱步,喉中不斷發出一陣,低沉的吼叫。
江寒硯雙手被砍,就用雙臂夾著石鶴還在跳動的心臟,朝施德善走去。
而施德善,正處於包圍圈的最中心位置,想要過去,就隻能穿過落軒聯軍。
嗖嗖嗖--------
無數道兵刃飛出,直挺挺打在江寒硯的身上。
強烈的衝擊,使江寒硯有些站立不穩。
長矛紮入後背,一下貫穿了他整個胸膛。
尖銳的矛頭,從他胸前穿出,可上麵除了占著一點碎肉之外,卻沒有一絲血跡。
因為,江寒硯的血,早在生前就流乾了。
大刀,箭矢,長矛,無數兵刃紮在,江寒硯早就沒有溫度的身軀,依然無法阻止,他前進的步伐。
江寒硯被刺成了刺蝟,雙臂夾著心臟,遞給了施德善。
施德善一把抓住,那漸漸冷去的心臟,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布袋裝好。
“終於拿到了。”
木鋒寒上前,好奇的打量著江寒硯的屍體。
“真是江寒硯啊。”
他嘿嘿一笑,從一旁撿起兩根斷刃,徒手將斷刃掰彎,變成鉤子狀,然後將另一端,插進江寒硯斷裂的手腕裡。
“本來就是用雙鉤的,這樣才對嘛。”
木鋒寒看見了,江寒硯胸口的劍痕,戲虐的目光,在蕭山潼和獨孤昭月身上,來回交換。
“你們兩都是用劍的,他不會是你們其中一人殺的吧?”
獨孤昭月,蕭山潼雙眼通紅,一言不發。
木鋒寒輕輕一笑,道:“肯定是你們兩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