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山潼和木鋒寒這些年,心中對對方的的恨意,不再壓製,如噴發的火山,噴湧而出。
現在的兩人,完全把任何功法招式,拋到了九霄雲外。
沒有戰鬥的預判,更沒有對對方招式的理解,隻有血脈中,最原始的殺戮本性。
他們死死盯著對方,不留餘力地,用身上所有能用的武器。
木鋒寒更是張開嘴,狠狠咬住了,蕭山潼的手腕!
蕭山潼也不甘示弱,扯住了木鋒寒的頭發。
“啊啊啊----------”
薑啟盛看著鼻青臉腫,卻還死命往對方臉上揮動拳頭,到了最後,居然連牙齒,扯頭發都用上的兩人,不禁喃喃道:“這兩個野蠻人,打得這麼激烈,明明最後給木鋒寒一劍就行了,還.............”
話沒說完,薑啟盛又想到了什麼,輕聲歎了一口氣,道:“反正以木鋒寒這樣的狀態,也隻有死路一條了,蕭山潼剛得知真相,心裡肯定不好受,就讓他借此機會,發泄發泄吧。”
木鋒寒死死咬著,蕭山潼的手腕,痛的蕭山潼嘶聲大吼。
“放開!”
蕭山潼抓著,木鋒寒的後腦頭發,死命拉扯!
木鋒寒痛的齜牙咧嘴,任憑他鋼鐵般的拳頭,如雨點般,落在自己滿是血的臉上,都死不鬆口。
哧啦----------
隻聽一聲,令人頭皮發麻的悶響聲傳來,蕭山潼手臂上的一塊肉,就被木鋒寒,生生咬了下來。
木鋒寒獰笑著,露出滿嘴血腥。
他“呸”的一聲,從嘴裡吐出那塊碎肉。
“母親費勁心思,重新編撰功法交給你,就是為了讓你從今往後,能保護好自己,守住重要之人,可你做到了嗎?”
蕭山潼強忍著,手臂上的劇痛,捂著手腕,瞪著木鋒寒,反問道:“你跟施德善狼狽為奸,利用寒硯複刻我的功法,學成之後,你還不是,走到了今天這地步?”
木鋒寒聞言,目中閃動起落寞之意,可也是轉瞬即逝。
而此時,木鋒寒左半邊身上的皮肉,已經完全褪下,加上方才與蕭山潼互鬥,落下滿身傷口,根本沒有再站起來的力氣了。
啪嗒---------
血淋淋的皮肉,掉落在木鋒寒麵前。
他腳下的大地,霎時殷紅一片。
看著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皮肉,木鋒寒臉上,再次浮現起了,方才的獰笑,轉而抬起頭,看著蕭山潼,道:“我再如何,也就是一死而已,比不得你,當年籌不到藥錢,隻能看著養父去世。現在就算練成功法,但跟故有李修緣,江寒硯陰陽相隔。更是要在血親,和獨孤昭月之間做出取舍,過不了多久,還要眼睜睜地看著親生父親離世,真是.............”
轟---------
蕭山潼一拳轟出!
那如鋼鐵般的拳頭,瞬間貫穿了,木鋒寒的整個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