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曉明此刻已經深深地感受到了吳笛的厲害之處,一篇文章就讓他進退不得,他在萬般無奈之下,隻能運用他那某地方作協副主席,以及他在文壇上的人脈,讓一些聽他話的作家站出來,指責吳笛的《變色龍》有汙蔑文壇的嫌疑。讀蕶蕶尐說網
而楊曉明自己,現在當然不會對《變色龍》做出任何評價,雖然所有人都已經知道,吳笛所寫的主角,就是他,但是若他自己不對這篇文章發表任何看法的話,或許可以將這篇文章的負麵影響降到最低。之後再看看風向……
同為文學評論家,楊曉明的朋友陸天明就直接在微博上抨擊《變色龍》:“誇張這樣的藝術手法完全成了捏造,我不知道是什麼讓這位新人作家對文壇抱有這麼大的惡意,明明剛剛就獲得了兩項具有分量的新人文學獎,這分明就是文壇對她的善意,她怎麼可以這樣詆毀文壇?”
音樂人、前輩作家高鬆也聲援道:“現在某些新人作家實在是太狂妄了,有直接喊出‘文壇是個屁,誰也彆裝逼’的無禮之徒,還有含沙射影指桑罵槐詆毀文壇狂妄之輩、損害彆人名譽的陰險小人,有這樣的新人作家,我為我們文壇的未來感到悲哀!”
不得不承認,楊曉明確實在文壇上人脈深厚,掌握的話語權很大,明明《變色龍》將他一下子釘在了恥辱柱上,可他卻還能拉到這麼一批文人跳出來為他說話,足見他在文壇上混得有多好。
這個時候的吳笛,卻正與傳統名家袁龍川在一起,隻見這位腦袋微微禿頂,平凡的臉上總是帶著認真思索的神色的著名作家,拿著一份《煌萌日報》,指著上麵版塊的《變色龍》,十分讚賞地說道:“吳笛,這篇短篇寫得太好了,我就知道。你可以寫出這樣出色的短篇!”
吳笛端端正正地坐在這位作家的對麵,臉上略帶靦腆的神色,與其說她文章寫得好,倒不如說她背後的世界那位三大短篇巨匠之一的契訶夫實力出眾,哪怕這篇《變色龍》已經完全是另一部作品了,她依然不覺得有什麼了不起,她對真正的名家心懷敬意。
“袁龍川老師不覺得我對文壇諷刺得太過了嗎?”吳笛歪了歪腦袋,反問道。
袁龍川搖了搖頭,思索了良久,才淡淡道:“不要將文壇看得太神聖。其實我一直覺得。關於作家。不論他是什麼城市的人,他必須在靈魂深處堅持他是一個野蠻人。作家需要純粹,以最理性的態度對待一切,你所寫的這篇短篇就很好。不論是文壇還是其他圈子,總有各種各樣的陋習,各種可悲可憐可恨的人,也沒必要去刻意批判,隻需將他們的行為準確地寫到中,呈現給大眾看,便已經是一種強烈的批判了。”
吳笛若有所悟,她其實非常喜歡與這位前輩作家交流,雖然對方每一次說話都很慢。因為他喜歡思考很久,斟酌很久才說話,但是每次聆聽對方的教導,吳笛都有所收獲。
為了讓自己更加出色,吳笛顯得十分謙虛。尤其是在麵對真正讓她佩服的人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