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炮灰離開後(1 / 2)

打工人深陷修羅場 狩心x 13708 字 2個月前

“喝酒。”

傅戎舉杯,和陳鋒碰了一下,他低頭淺酌了一小口。

看他喝酒不多的樣子,陳鋒算是明白這個沙漏似乎還真的對他有效。

“你剛才說你老婆?”

“是前妻,其實我們剛結婚後幾天我就和她離婚了。”

“真離了?”

“我還能隨便說假了,不過這事沒對彆人說。”

“你剛才透露的,足夠讓很多人知道了。”

“知道就知道吧,我也能恢複單身人士名聲了。”

“有另外喜歡的人?”

傅戎隨口猜測。

“沒有,也不會有,我對愛情沒什麼興趣。”

他已經有不少的家人了,哪怕是沒有血緣關係,但是在他的家裡,那些人才是他所認可的家人。

他對他們的好,他們也全部都記在心裡,以他們的方式在回報他。

陳鋒彆無所求,隻要身邊有人就行。

不需要用血緣或者一個結婚證來綁定。

“今天才算是對你有些認識了。”

“我也對傅少觀感還不錯。”

“不會覺得我耀武揚威?”

好多人都私下裡在背著詛咒他,其實傅戎都知道。

忽然來一個人知道自己什麼風評,卻還是願意和自己成朋友,傅戎要說不高興其實也不可能。

“因為我知道傅少你對自己人比對你家人還好。”

“陳總難道不是?”

所以他們才是同類人。

隻相處片刻,就可以交心了。

“以後多來往。”

陳鋒主動伸出手。

傅戎回握他的手。

兩人就這麼坐在一起喝起了酒,傅戎喝了兩杯就不再繼續了,沙漏他拿了回去,不時手往褲兜裡放,會碰觸到沙漏。

喝到夜深人靜,街上都沒什麼人了,兩人走了出去。

傅戎看到前來接陳鋒的司機相當年輕,有一張娃娃臉,他盯著那張臉看得似乎入了神。

陳鋒走來問他:“不會是看上我的人了吧?他結婚有孩子了,孩子年初剛出生。”

“彆把我說的這麼饑不擇食,我對男的沒興趣。”

“隻是覺得……”

“覺得什麼?”

傅戎想說什麼,可是腦海裡語句不成型。

“沒什麼,你放心,我不會對你的人下手,人夫就更不可能了。”

“那就好,改天約。”

陳鋒坐進車裡,搖下車窗又和傅戎告彆。

傅戎看著他的車子遠去,他抿了抿唇,也坐車回家了。

兩人再次相見是在十多天後,陳鋒約的傅戎。

傅戎驅車趕過去時,發現地點居然是陸家的一個私人會所。

說起來他都沒這裡的會員。

陳鋒也沒有,他認識的人有,借一下對方的身份進去。

在二樓陽台外坐著,沒坐一會,看到一個杵著拐杖右腳瘸了的年輕人。

那張臉傅戎和陳鋒自然都認識。

兩人對視一眼,知道是陸家的會所,但這麼湊巧會看到陸家老四。

老四也到外麵陽台大廳,當他走向了左邊方向時,傅戎和陳鋒這才發現原來灌木後麵還有另外三個人。

另外三個也是陸家的養子養女,幾個人都外形長得好,能力好,而且還有手段。

尤其是陸家的大女兒陸梅,可以說和陸嚴沒血緣關係,卻完美繼承了陸嚴的很多個人風格。

有時候陳鋒都覺得他不如陸梅。

“陸家的產業大概都會交到她手上。”

不用指名道姓,傅戎也清楚陳鋒在說誰。

“好像也就是陸家會這樣。”

彆的家庭,沒有女兒不能生,也會去代'孕或者做試管,怎麼都要弄個帶把的。

關鍵那些人家裡還不如陸家,百分之一可能都沒有。

陳鋒對兒子什麼的,一點不看重,以後他手裡的產業要給誰,以後再說,他也懶得找人結婚,太麻煩了。

自己有張媽還有他的女兒,女婿,現在還多了一個小家夥,有他們陪伴著自己,這一生他就覺得滿足了。

陳鋒是這麼想的,隻是某些時候,尤其是坐在車裡的時候,他心思會滋生出道不明的情緒來。

他還有一個家人,但是他好像把他給弄丟了。

陳鋒試著找過一年多,什麼痕跡都沒有。

他隻能歸咎於是自己內心也許不能完全滿足吧。

他把這種情緒給藏在心底,誰都沒有說過。

思緒回到現在,陸家的四個孩子,坐在一起喝茶聊天。

“老四的腿我聽說好像是跳樓斷的?”

傅戎不太確定,都是傳言,真相應該外界也不容易知道。

“似乎是,不過具體什麼,隻有他們一家人才知道。”

陸家對外界來說都太神秘了。

尤其是陸嚴,哪怕能夠見到他,但是要接近陸嚴,不說是難,是哪怕站到他麵前,可能他的眼底都進不了誰。

陳鋒和陸家產業不重合,也沒有接觸的機會,他自然不會來靠近陸家。

但陸家產業太多,倒是經常會進去。

這個會所就是,主要也有這裡環境好,人少,陳鋒坐在這裡就感覺身心都挺舒適的。

“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陸嚴。”

傅戎是壓低著聲音在說話,沒讓彆人聽見。

“看運氣,見到了你能做什麼?”

陳鋒對陸嚴有點好奇,但不足以支撐他去主動做事。

“不做什麼,想和他交個朋友。”

“你和他家老二差不多大,你和他交朋友?”

陳鋒覺得傅戎大白天在說瘋話。

傅戎也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有多離譜,哈哈哈地大笑起來。

笑聲太過爽朗了,正好陸嚴從門外走進來,一抬眼就對上了傅戎張揚乃至是張狂的笑臉。

當時傅戎還以為自己是幻覺了,揚手就來個招呼。

“嗨,陸爺。”

陸嚴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隨意地呼喊,他孩子都不會這麼叫他。

陸嚴隻是眉頭微微一鎖,任何不悅的情緒都沒有。

他反而在青年揮動的手中,走了過去。

“陸爺。”

陳鋒比傅戎要收斂點,沒有笑的那麼狂。

“陳總,傅少。”

“陸爺這麼大的忙人,居然認識我們?”

傅戎裝作驚訝的樣子。

臨城但凡有點頭臉的人,都會知道他們。

“陸爺請坐。”

陳鋒示意陸嚴坐旁邊一個空位。

那邊四個孩子注意到養父來了,老四杵著拐杖就要起來,被老三忽然給拉住了。

“彆過去打擾爸爸。”

老三示意老四看清楚點。

老四這才注意到還有另外兩個人。

老四眸底曳過抹冷意,很快又散開了。

“你對爸爸的事過度關注了,你的腿就是因為你的錯誤評估才摔斷的,你不要管那麼多,爸爸比我們更會照顧好他自己。”

陸梅摁住了老四握著拐杖的手。

老四坐了回去。

“那個笑著的人,他……”

“他外界風評在不好,陳鋒也在,能和陳鋒成為好朋友,我想他也糟糕不到哪裡去。”

“再說了,難道你我就都算是好人了?”

真好人,也就不會來陸家,成為陸嚴的孩子了。

老四被老大輕易就說服了。

他低頭看著自己摔斷的腿。

從四樓上跳下去的時候,他都不知道自己當時在想些什麼,好像一點不害怕,好像還是向往的。

像是為了償還什麼一樣,像是他曾經做錯過什麼,他必須以跳樓的方式還回來。

現在那種感覺緩解了很多,但還是會偶爾冒出來,讓他有奇怪的濃烈的自責。

老四一直都在吃些藥,最近好了點,沒有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