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挖的好多了。
他在一旁看了兩人半個時辰,沒見兩人歇下一會兒。兢兢業業、勤勤懇懇,一副比老實人還老實的樣子。
元阿笙將自己的雙手後背,悄悄甩了甩。
真疼。
事兒做完,兩人告退。不過這次沒出院門,而是直接站在了門口守著。
一左一右,不是門神就是護衛。
元阿笙搞不懂他倆到底想做什麼,直接轉身進了屋裡。眼不見,心不亂。
門關了,兄弟倆對視一眼開始嘀嘀咕咕。
“大哥,主子已經知道元少爺受傷的事兒了。”
“什麼!”
“你小聲點!”
“主子什麼反應,咱們回去是不是要挨罰。這個月月錢指定是沒了,屁.股會不會開花……”
“大哥,你聽我說完再慌好不好。”
“說。”阿餅咬牙,想到顧恪決便打了個寒戰。
“我、我不是找管家嘛。然後誰知道管家直接帶我去見主子。我一說,主子直接給了最好的藥。”
“聽說還是太上皇賞的。”
“嘶——”阿餅齜牙。這怕不是放在了心尖尖上啊,管家不是說當客人好好對待嗎?
“你彆怕,主子沒說什麼。”除了盯著他的後脖頸有點久,其餘真的沒說什麼。阿團慫了吧唧地縮了脖子,一臉真誠地看著自己大哥。
阿餅:“誰怕!”
阿團:“我怕,是我怕。”
“後頭可仔細著點,粗活重活千萬不能讓元少爺沾手。”
“曉得,曉得。”
*
說來這藥有奇效,第二天早上,元阿笙手上的傷就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豆兒,你在外麵跑了那麼久,知道哪兒有菜種子嗎?”
“莊子上。”豆兒繼續給他上藥,邊道,“顧府的菜蔬都是京郊自家莊子裡種出來的,每日寅時送來。府裡應是沒有的,但莊子肯定有。”
他收了藥瓶,雙眼晶亮。“莊子我去不了,要不然我去集市買。”
“不行。”元阿笙想都沒想便拒絕。
豆兒也才十歲,還是男孩子,一出去指不定被拐子盯上。
元阿笙垂眸盯著塗了白色藥粉的手心,鴉青的長發掩了半張臉。眸光明滅,元阿笙做了決定。“我試試能不能出去。”
他要確定,是不是真的被監視著。
“好啊,好啊,少爺終於舍得出去了。”豆兒一旁開心著,元阿笙也沒給小孩潑冷水。
*
昨晚下了一場大雨,到今天早上的時候雨勢才變小。
翻出來的地已經被澆透了,呈現出深深的黑褐色。雨膏煙膩,才移栽的花木身姿舒展,葳蕤繁茂。
泥土麵上蚯蚓翻動,還有一根兒誤入石板小路上找不見歸處。
忽然,一隻白皙的手捏著木枝,輕輕朝著它一挑。將它從石板劃拉進了邊上的泥土上。
“豆兒,你先去開門。”
“誒!”
元阿笙一把油紙傘立在石板路上,麵如冠玉,眉目疏朗。衣擺掀動,他扔下木枝站了起來。腳步隨著水霧繼續向前。
門打開,一隻體型碩大的狼青蹲守在門口。圓溜溜的眼睛一動不動,像找準了目標,立馬盯上了元阿笙。
元阿笙捏著傘柄的手緊了緊。“豆兒,這大狗是誰的?”
“你夫君的,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