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剩下的咱們就不能吃,好好放著,等明年開春的時候種下去。”
“好,不吃。”豆兒咽了咽口水。“不吃。”
*
棲遲院。
不用顧恪決說,顧行書直接將挖紅薯的事兒包攬到自己身上。
哪隻知顧恪決直接製止了他。
“
現在不是挖的時候,這時候有積雪,那番薯挖出來沾了雪後怕是極容易爛。”
“那暖房裡麵的呢?”
“挖。”
“既然你最開始是用藤條種下的,那這東西便是比我想象中的更容易活。”
顧行書想著自己院子外麵那一偏無人看管的,已經**的番薯藤。“那東西隻要種下去,每年會自己發芽長出來。”
燕淩:“顧叔,這事兒要不要交給農司去做?”
顧恪決點頭。“那阿淩想想,誰來做合適?”
“好。”
“顧叔,這東西除了好吃,還有何特殊之處?”
顧恪決眉頭舒展。“阿淩,你可知一根藤下來能有幾斤?”
“不知。”
顧恪決負手而立,心中的震撼依舊。
“我們大燕一直在找如何給糧食增產的方法,雖是有用,但為期還需要很久的時間。”
“可是這番薯,一根藤可以長出來三四斤的量。”
即便是顧恪決沒有一一將那地裡的東西刨出來,但是阿笙說的,加上他看到的,讓顧恪決不能不信。
“一株三四斤,一畝地按照土質、施肥等的差彆。最少兩千二百株,最多六千株。即便是按照一般的產量,那也是一畝六千斤。”
“六千斤!”顧行書因為過於震驚而張大了嘴巴。
顧恪決聲音低緩,裡麵藏著勢在必得。“大燕朝的一畝水稻,所收的稻穀也不過一百五十到二百五十斤。”
“若推廣下去……”
燕淩:“那父皇就不用操心糧食不足的事兒了。”
若是把這個消息給父皇送過去,父皇也不用跟母後一直奔波在外了。
父皇一直操心國事,正是因為他太過於操勞,母後從不得以將他帶出去。可是父皇那性格,就不是個能停下來的人。
即便是出去了,也是處處巡查。
燕淩聲音裡透著期待:“顧叔,我想告訴父皇。”
“嗯。”
“那顧叔,我是不是應該會皇宮了?”
“若你不願,多呆兩天也是可以。”
“好。”燕淩笑了起來,臉上不經意展露出孩子的純真,“謝謝顧叔。”
*
燕淩又多留了幾天,隨後便帶著人回了皇宮。
日子如水匆匆走,大雪的寒冷也擋不住雲瀟院裡過節的熱情。元阿笙領著院子裡的人貼對聯,掛燈籠,好不熱鬨。
大年三十這一天,院子裡的所有人坐在一起圍著火盆。
屋裡,光線暗淡,元阿笙目光幽幽,放低聲音給他們講著鬼故事。
說到最恐怖的地方,門外忽然“吱呀”一聲。
元阿笙身邊有一個算一個,齊齊往邊上的人身上蹭。
門開了,一道影子落入其中。
“噗嗤――”
燭光跳動幾下,滅得一乾二淨。
一道陰影在月色下緩步而來,所有人抖啊抖,就連顧柳都抓著鼓起的衣服應景地來了那麼幾下。
顧棲:“毛病。”
“你們……”
“啊啊啊!!!鬼啊!!!!”
顧恪決站在門邊,盯著裡麵笑盈盈對著他的元阿笙。“阿笙,我可以聽一聽嗎?”
“咦?”
“等會兒,是主子。”
顧棲重新將燈光點燃。眾人看清了顧恪決的模樣。
“呼――”
“我好冷啊,我回去加幾件衣裳。”
“我也是,我也是。”
“可我還想聽。”
顧棲一把勾住顧柳的脖子往外麵帶。“你聽什麼你聽,該睡覺了。”
一瞬間,元阿笙身邊的人散了個乾乾淨淨。
元阿笙捂嘴大了個嗬欠,眼角暈出些淚花。“這麼晚了你還沒睡?”
“過來看看。”
“這麼冷的天,有什麼好看的。”
“怕你冷。”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