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普普通通的問話,被小胡子鎮長說出來,卻是蘊含著滿滿的深意。尤其是他轉向自己身體的目光,更是令馬克思不覺心憂。
還好的是,馬克思的演技不算太差,臉上並沒有露出什麼怪異的表情,平淡而又自然。
“當然就是這樣,你看看我這一身血汙,都是昨晚遇到那夥海寇乾的好事。那時若不是身邊有人一直護著,你今天怕是就要見不到我了!”
馬克思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用濕布擦拭過的鏈鎧,儘管金屬表麵上的血汙已被擦去,但是鎖鏈縫隙中以及內襯皮衣上的血漬,並沒有那麼容易清理。
明明連腋下這種地方都沾染滿了殷紅的血跡,馬克思還硬是麵不改色地胡謅,這份本領,給一般臉皮薄的人可真學不來。
“哈哈哈,好吧,看來是我想多了呢。”
大笑了兩聲,小胡子鎮長終於放棄了繼續對馬克思進行追問,可麵對他那雙閃爍著莫名神色的眼眸,馬克思總有種被他看透的感覺。
不管小胡子鎮長到底有沒有確認馬克思的身份,反正馬克思是覺得窩車則這個地方已經不好待了……
“既然說開就好了嘛!倒也不算什麼。如果鎮長大叔你沒彆的什麼事,那麼我就先……”
“去吧、去吧!看你這身上沾染的血跡,怕是都有一天了,趕緊去清洗一下吧,我這也是有彆的事情要做呢。”
“嘿!那好!鎮長大叔我們就先走了啊!”
揮了揮手以作告彆,馬克思便帶著巴爾離開了鎮長的房間。
而就在關上房門的那一瞬間,馬克思整張笑臉都立即收了回來,露出了那略顯凝重的表情。
剛走出小胡子鎮長的房間沒幾步,馬克思便已思索整理好了之後的安排,隨即勾了勾嘴角,加快腳步走到了停在鎮長房子外的隊伍中,上了馬車,便往這幾天來固定居住的小酒館行了過去。
不多時,再次來到這個夜色越深越是熱鬨的小酒館,馬克思又一回當頭走進了酒館的大門。
原本馬克思還期待著琳達這個小可愛,在看到他的時候,會露出那滿臉驚喜的表情向他撲來,可等他真正進入酒館後見到的,卻是一副令他極其憤怒的場景……
“嘿!嘿!你們這幫下賤的家夥,我警告你們不要再靠近我的身邊!我在以我父親--塞特利爾男爵的名義命令你們!不想死的家夥就趕快給我滾!”
馬克思走進酒館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這麼一句無比囂張的宣言。雖然他並不清楚塞特利爾男爵是哪根蔥,但這並不妨礙說這句話的那個家夥,令他頭一次產生想要虐殺一個人的變態想法!
至於現在酒館大廳內的情況,主要就是一幫渾身酒氣的醉鬼,一起圍繞在某個地方。
剛才那句話,顯然就是說給這些醉鬼聽的。
如果此刻換一個人,不是什麼貴族男爵的話,這幫醉鬼怕是得借著酒勁把說話的那個家夥大卸八塊。
然而,就是這麼一句塞特利爾男爵,便使得這幫血氣方剛的大老爺們,一個個的都認了[so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