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蘇棣還是很容易看到的,雖然這棵樹很是粗壯,但是因為沒有到夏天,樹葉還是嫩嫩的,絲毫看不出他們會在夏天變的枝繁葉茂。
蘇白提氣縱身,飄落在樹枝上,腳步輕輕的生怕打擾到少年的安睡。
仔細的看著少年,他眼角上還掛著淚滴。
也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到少年,蘇白總是會心軟。而流淚的少年更是讓原本就有些內疚的蘇白的心更軟。
指尖輕觸到那滴淚水,蘇白才覺得好像忘了一些事。
等等,如果少年一直睡在這裡,那麼自己為什麼沒有發現!畢竟距離這麼近,如果是彆人的話,就算睡覺的呼吸聲相對較輕,她也完全能夠發現。如果說是因為她太著急而忽略周圍的話。那麼在踢飛異獸尋找少年的過程中應該也會發現的吧?
可是若不是少年的鞋子無意中掉落,她一定會忽略掉蘇棣的。
這是怎麼回事?要知道,跨入修真大門的她,對待環境的敏感度極高,隻要有一絲不協調,她就會馬上感知。
不死心的跳下樹。
蘇白完全不知道,樹上的少年因為她的這個動作嚇得差點驚坐起來。
蘇棣還以為姐姐發現了他的小動作,一下子變得戰戰兢兢。經過這一次的驚嚇,再加上之前因為“搬弄是非”而被懲罰,不久前被留下一個人。種種情形刺激的他,從此再也不敢“當著蘇白的麵”耍小花招。
可以說,蘇白無意識的動作。反而比她之前擺弄的棍棒甜棗教育要有效得多。但是這對蘇棣也不是沒好處,至少因為他的“真誠”蘇白才能徹底的信任他。
但是此時的蘇白考慮的卻是另一件事——當她跳下樹時,如果不抬頭,絲毫感覺不到少年的存在對環境有什麼影響!換句話來說,就是少年的存在近乎完美的天人合一。若不是後來少年情緒波動大了起來。影響了這份完美,蘇白幾乎無法發現少年。
不過這樣也就解釋了,為什麼少年距離異獸這麼近卻沒有被發現的原因。這或許就是少年在末日天變後產生的技能——可以融於環境,沒有絲毫的突兀感——要知道,末日中的異能總是稀奇古怪的。
大概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少年才能從最初發現他的地方活下來。當時蘇棣不遠處可都是喪屍。那些喪屍對於活人的敏感度,甚至超過了蘇白這個修真者對於自然的敏感。
隻是現在不是考慮原因的時候,感覺到少年的氣息越發明顯。就好像做了一個極為恐怖的噩夢。蘇白立刻跳到樹上:“真可憐,阿呆多半被嚇到(大誤啊,親!)了吧”
這樣想著,蘇白連忙“輕柔”的拉扯著蘇棣的臉皮:“彆怕啊,隻是做惡夢了。姐姐在的啊!”
聽到蘇白的話。蘇棣瞬間反應過來,大概姐姐並沒有發現他在裝睡。所以他立刻、馬上,做出一副剛剛睡醒的樣子,迷茫的眨眨眼眼睛,然後當視線凝到蘇白的臉上是,突然一亮:“姐,姐!你怎麼才來,嚇死小棣了。”一邊說著,蘇棣真的覺得惶恐委屈起來,帶著哭腔聲音抱怨道,“我還以為,我還以為姐姐丟掉我,不要我了呢!555555……”
好吧,這幽怨的小嗓音讓蘇白的汗毛瞬間立正站好,雞皮疙瘩也開始在風中致敬。但是蘇白的神經還是非常堅挺的,臉皮也是足夠厚的,最重要的是她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的。
所以蘇白狠狠的綻放出一個安撫的微笑,抱住蘇棣的腦袋,瘋狂的揉搓幾下,又送上一個安撫之吻:“不會的,以後不管去到那裡我都會帶著小棣的。”
一時心軟,蘇白又在蘇棣麵前說出了承諾的話語。
話一出口蘇白就想拍死自己,如果她是個一般的人,食言而肥變成了胖子都沒人管。可惜她已經開始修真,雖然“出家人不打誑語”是和尚的口頭禪,但是,一個修真者誠心的說出的話也是要遵守的。
嗷嗷嗷!她這是給自己上鐐銬啊!
偏偏這時候蘇棣,好似得了安全感缺失症一樣,一遍遍的追問著“真的?真的媽?”
罷了,還是不能對自己起名的孩子心狠。看著蘇棣驟然間爆發出閃亮光彩的水汪汪的眼睛,鴨梨山大的蘇白到底沒有把話收回,僵硬的點點頭。
“耶!我就知道姐姐最好了!不過姐姐放心,我以後一定會好好跟緊姐姐的。”
蘇白忽覺一塊板磚罩頭,回想起蘇棣之前尾巴似的行為,忽然就滿臉血了。
正在興奮頭上的蘇棣,大概覺的語言表達不了自己的情緒,直接蹦了起來。
而站在樹上蹦跳的後果,就是拉著蘇白掉下樹……
至於是不是來了個狗血的接吻——下回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