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著蘇棣跳到那輛車前,車門半開著,裡麵的人卻沒有了。
這也不奇怪,蘇白他們一家剛出了南京城就要重新加油,路人榮一個人把車開的快到徽省邊界了,汽油自然也用完了。
沒油的汽車就算再改裝也不過是一堆廢鐵而已。
隻是看著這輛車沒有被開走來看,路蓉這個人大概是自己主動離開的,要不然,發現路蓉的人一定會把汽油灌倒路虎裡,開著這輛改裝車 安全係數也會高很多。
不過此時的蘇白可沒功夫考慮那個路人到底怎麼樣了。
她不是聖母自然不會關心她的安全,她也不是那種冷心冷情霸氣女主,因為被路蓉得罪過,就一定要讓某人死的慘慘的。她隻是小心眼的有仇必報,再加上知道依照路人蓉的個性,死亡時幸事,在末世活著, 隻會更艱難。但是她如果變成喪屍,蘇白一定會開心的滅掉——她一向 承認自己小心眼。
因為存在自己和蘇棣兩個人,遊蕩街道上的喪屍慢慢彙聚了過來。遞給蘇棣一支槍,把他推到汽車副駕駛的座位上,初步指點他一下如何射殺喪屍。
看著那幾顆射偏的子彈,蘇白不由的抽了抽嘴角。跳下車加油去了。萬幸自己的實力不需要彆人保護掩護,她實在高估了蘇棣的天分,除了天生的能夠隱藏自己的氣息,和擅長賣萌賣乖之外,蘇棣也就是個普通人,就算看起來比一般人聰明一點,可就射擊來說,和一般人沒什 麼兩樣,對後坐力不適應,瞄準不精確……但是還有進步的餘地。
飛快的踹飛幾隻喪屍。接著從空間中抽出一根棍子。劈、纏、點、掃、撥、攔,撩、封、舞……自古非力大行敏者不可舞長棍,常人言, 槍挑一條線棍掃一大片。
蘇白仗著變異風靈根行動本來就異常靈敏,再加上因為修真而變的異常大的力氣。長棍舞起來,就如同一區死亡圓舞曲。
唯一遺憾的地方就是,她的棍子招招奔著喪屍的腦袋,泛著微綠光芒的灰白腦漿,還有紫黑粘稠的血液。
完全沒有中女主殺完人,赤紅鮮血飛濺的殘酷美感!
腦海中閃現出描述女主洛淩滅掉某個情敵時的文字。再看一眼眼前的各 種恐怖惡心的東西,如同廢棄的調色板上斑駁雜亂色塊,讓人犯惡心。
眼見著在沒有撒昂是圍過來。蘇白一撒手,丟掉那個剛剛立了功卻沾染 上腦漿血塊的棍子。惡心的雙手不斷地磨蹭著,從空間裡拿出提前灌裝的自來水,清洗了手掌,才飛快的躥上車揚長而去。
因為這兩天不斷經曆被惡心的過程。蘇白原本就有一點的潔癖,呈幾何數一般的飛漲。卻又不得不強壓下去,末日中的惡心東西有很多, 不論是扭曲的人,還是變態的喪屍。她必須努力的適應。
坐在一旁的蘇棣,抱著槍默不出聲。他很敏感的看出蘇白的不適和 介意。不由的有些懊惱自己的笨蛋。如果自己的槍技好一點的話,就不 用蘇白親自動手了。
這樣想著,蘇棣搖下了車窗。舉槍探頭,左手穩穩的托著槍,槍托 抵在右肩上,右手的食指輕輕搭在扳機上。微微眯了眯左眼,瞪大右眼瞄準——一隻不死心的喪屍遙遙的綴在車後——食指輕叩。“嘭”一槍 爆頭。
看到飛濺的血花。蘇棣滿意的放下手。
一直開車的蘇白沒有注意到蘇棣的動作,她不介意少年多做些練習。反正因為沒有和哥哥在一起,她剩餘的的子彈數目不算少,因此她錯過了少年這驚豔的一擊。如果衡量一下少年的射擊距離,她一定會看 到一個驚人的成績2780米,要知道已知的實戰中的最遠狙殺射程也不過2430米。而此時的少年眼中幽藍的光芒一閃,竟然還有些意猶未儘。
隨著蘇棣的槍聲連響,透過後視鏡蘇白已經看不到多少還在追擊的人。 不過在蘇白看來,蘇棣的射擊準度很不穩定,冷不丁的會有那麼一次一 槍爆頭,也會有哦你同樣多的落空。但比起剛拿槍那會兒已經強大了不 少。
看的出蘇棣對槍支似乎還有那麼一米米的小天賦,再加上少年那種格外喜愛槍支的樣子,蘇白也就沒有把狙擊槍收回來。
“唔,男孩子喜愛槍支和喜愛武藝一樣,幾乎都成了本能啊!”小 小聲的感慨了一句,“當年老哥聽說能學武藝的時候,甚至比蘇棣還有 瘋狂一點。”回憶起哥哥的樣子,蘇白的嘴角翹了起來。
眼見著蘇白的心情似乎又好了不少,坐在一旁的蘇棣也放鬆了下來,可是看著蘇白的眼神放的很空很遠,他又莫名的有些介意,狠狠的 摟了摟懷裡的槍,自己也搞不明白到底在介意什麼。
透過後視鏡看到蘇棣幼稚的動作,蘇白不由得翹起了嘴角,以為少年是因為自己一直沒理會他而彆扭,遂放鬆一隻手在少年的頭上揉了一 把。看著少年直勾勾的卻透著愉悅的眼神,回答了一句:“我在開車不 能分心,你小心點,順便幫姐姐看著,如果有喪屍就用槍斃了他們!”
有了蘇白的囑托,有些懨懨的蘇棣頓時精神了起來。對著手中的槍輕輕的嗬了口氣,又用衣袖狠狠的擦了擦。端著槍透過瞄準鏡觀察起來。
看著蘇棣小心翼翼的動作,蘇白心裡一動,少年也是男孩子,喜歡槍是一方麵,那麼他會不會喜歡武術呢?更重要的是,少年天生的好似 能夠融於自然一般,他又適不適合修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