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們決定,跟隨大人!”雖然不知道怎麼好像又惹到了蘇白,但李城隍還是擲地很有聲的對蘇白說道。
“跟隨?”不是合作?蘇白眯了眯眼:擦,不會是我料中了吧,難道他們真的是一群坑貨?
被蘇白的狐狸脾性嚇住的李城隍,看著那雙眯縫著的眼睛,愣是沒有聽出蘇白沒有說出來的隱含意思,還以為蘇白對“跟隨”一詞不滿意。咬咬牙,又擦了一下麵具上絕對不會出現的汗水,說道,“不是跟隨,是追隨,我們將聽從大人您的吩咐!”
饒是蘇白一項神經大條,對很多事不放在心上,但也被城隍開出的優渥條件給驚呆了一下下。
要知道,跟隨和追隨可是兩個概念,跟隨多半是因為目的相同而暫時聽從,而追隨就有“信而為主”的意思了。
“天上掉餡餅、其後有陷阱!”這是蘇白一貫的觀點。小心眼的揉了揉下巴頦,蘇白狐疑的看著李城隍,心想:條件改的這麼快,不會真是一群大坑貨吧!
如果李城隍知道蘇白現在的想法,一定會默默的給跪了:老子不就是被你的小眼神嚇得嗎?人家最討厭你們這種,話說了一半含而不露還設陷阱的人了!
好吧,城王爺做了300多年的式神,許久沒有勾心鬥角,老小孩、老小孩,李城隍已經比天真的嬰兒還無邪了。
眼見著蘇白還沒有下結論,李城隍真想把麵具拿下來,狠狠的擼一把臉上的汗水,“喂,已經不能再讓步了,大人您還要鬨哪樣啊!”
被逼急的城王爺,已經把白白當做瓊奶奶筆下的無理取鬨的女主了。
眼見著李城隍就要跳腳了。蘇白終於記起還有一個詞叫做“適可而止”。
默默的把臉上的表情從狐狸狀調回到純良狀,把迷一條縫的眼睛重新瞪成大大的水水的,透出一種純純的萌萌的神色。然後嘟起小嘴,輕快甜蜜的說了一句,“啊,我剛才在發呆,但是如果是追隨的話,我還是勉為其難的答應吧!”
天然黑什麼的,蘇棣是跟你學的吧,是吧。是吧……
李城隍的臉黑的透過麵具都能看出來,努力再努力,城王爺終於勉強壓下心底忽然騰起的一團怨氣。沒辦法誰讓自己已經認主了呢?默默抹了一把傷心淚,“腫麼感覺自己是上趕著賣了自己給人數錢,還被嫌棄呢?”
待在一旁的蘇棣,眼神越過李城隍,放空到城王爺身後。然後,被嚇了一跳。星星眼瞬間閃閃亮的看著蘇白:“還是姐姐強大啊,一句話,就讓這群煩人鬼都哭了!”
一直跟在蘇棣身後做小透明狀的話嘮,聽到蘇棣的感慨,才顫顫巍巍的探出腦袋。看著眾鬼蔫了吧唧的比自己強不了多少,頓時底氣足了一分,一個不等式飛快的在他頭腦裡閃過“蘇白>眾鬼>凡人>自己”。對蘇白的敬仰猛漲了十分,一個念頭飛快的膨脹起來——抱大腿就要抱大姐這樣的!
所以話嘮小透明一直是一隻合格的小弟,他給自己的定位就是“做抱最好大腿的小弟”,隻要你強大,他就會一直為你服務。
現在他服務的機會來了!
一掃之前被式神嚇得不敢動彈的狀態。“嗷嘮!”一嗓子,話嘮同學跳了出來:“你們要追隨大姐。就要跟我學規矩。要知道,我才是最早跟著大姐的!”
“大姐?”蘇棣對於這個稱呼很是反感。白白才不是誰的大姐呢,隻能是自己的姐姐!
蘇白也忽然覺得自己腳趾頭癢得厲害,一個沒忍住,玉足踢到了某個一貫透明的人身上,對著那個齜牙咧嘴卻還諂媚的笑著的人,一字一頓的問道:“我.是.大.姐?”
“不,不是,您怎麼能是大姐呢?”話嘮心裡很委屈,身為一個話嘮,怎麼能忘了,但凡是女人都不願意自己年紀大的,隨後他嘴巴一禿嚕,立刻改口道:“您是小姐,絕壁的小姐!”
“砰!”這一回是正麵踩到某隻的臉,然後某人後腦勺著地的聲音。
用不到蘇白提醒,話嘮君就明白自己的錯誤,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幾個嘴巴子,“小姐?誰讓你說小姐的,麵前這位姑奶奶能當小姐嗎?”
站在對麵的一群式神,齊齊的打了個冷戰,“嚶嚶嚶……現在改主意好嗎?這個主人好暴力好凶殘啊!像她這樣沒出嫁的大家姑娘,難道不應該叫小姐嗎?”
文化語言的發展什麼的,總是出人意料啊。
蘇白這兩腳意外的起到殺雞儆猴的作用,一下子就樹立起“主人”的威望。這樣看來,話嘮這個小弟還是很有用的。
柔軟的鞋底在某透明的臉上輕輕碾壓,然後抬起。認識到自己錯誤的話嘮,為了表明自己的決心,飛快的爬起來一個飛撲抱住蘇白的大腿,然後嚎叫一聲:“姑奶奶,侄孫錯了,以後侄孫一定孝敬姑奶奶,乖乖的聽姑奶奶的話,姑奶奶叫我打狗,我絕不攆雞,讓我往東,我絕不往北南西,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