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太善良,所以,便是這種玩意也敢蹬鼻子上臉想欺負她。”◎
李棠聽著她這陰陽怪氣的話皺起了眉頭,她們做了什麼就不給她麵子了?
陶央和馮菁看了她一眼就扭過了頭,無視孔嫣的存在。
嚴華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冷冷的望著孔嫣說道:“麵子?孔姨娘覺得隻是給不給麵子的問題?”
孔嫣身子一僵,緊緊的抓著傅霄賢的胳膊,隻聽嚴華冷聲說道:“我們無法和一個人品有問題,算計姐妹的人做朋友,所以不接你帖子,不收你帖子有什麼問題?”
“算計姐妹?感情的事你情我願,四娘子與世子又無婚約,怎麼就是我算計姐妹了?”
馮菁想到了生氣的母親,再看看孔嫣這副嘴臉,心中滿是厭惡。
“你說得對,四娘子和世子沒有婚約,所以你就爬上世子的床,來一出逼婚,可惜呀,出賣了身體也隻得了一個姨娘,說起來我們確實還沒恭喜孔姨娘呢!”
“需要恭喜嗎?孔姨娘?”
馮菁做一句孔姨娘,又一句孔姨娘,喊得孔嫣心底像是被錘子狠狠的砸了一樣,屈辱感一點一點的蔓延到四肢百骸。
她咬著牙紅著眼,眼神掃過馮菁,最後落在了李棠的身上:“我知道,你們現在都瞧不起我是個姨娘了!覺得我下賤是不是?”
李棠沒接話,隻見孔嫣定定的望著她冷笑道:“彆人可以,你李六娘子憑什麼瞧不起我?你忘了你淪為萬之褚妾室的時候了?”
此話一出,嚴華的臉上出現了慍怒,李棠卻麵色如常,平瀾無波,她還沒說話,嚴華就沉聲說道:“六娘子的過去她記著還是忘記是她的事情,也是她的選擇,難道你孔二娘子變成孔姨娘不是你自己的選擇嗎?”
“許多事情我們看破不說破已經是給大家體麵了,你如今不分青紅皂白的衝著六娘子發什麼脾氣?沒人瞧不起你是個姨娘,我們無法認同的是你趁著王府和陶府議親的時候和世子做下苟且之事,讓大家都難堪!我們更無法認同你扯著馮府做墊腳石!”
“怎麼?發現用儘渾身解數也沒做成世子的妻子惱羞成怒嗎?想把自己和六娘子比在一處,你也配?”
李棠和嚴華從小一起長大,第一次見嚴華在外麵這麼發脾氣,正想著說這事兒都過去了,一直提陶央也膈應,算了。
隻聽嚴華厲聲說道:“自從馮菁帶你認識我們,誰虧待你了?你就這麼喜歡背後放冷箭?傷六娘子一次不夠,對著四娘子也來一次?你以為你可以瞞一輩子嗎?”
嚴華這一席話,讓李棠怔住了,孔嫣在她背後放過冷箭?什麼時候的事情?
孔嫣的臉色慘白,緊緊的抓著傅霄賢的胳膊,嘴唇微微顫抖:“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嚴華冷笑一聲,“聽不懂?你抖什麼?”
孔嫣看著麵前的四人,咬緊了壓槽,心中從未覺得自己錯了,隻覺得是她們不曾真心待她。
李棠淪為妾室的時候,嚴母對嚴華和李棠來往不高興,但嚴華依舊和李棠來往,馮菁和陶央亦是,六娘子長六娘子短的從未覺得李棠早已不是原來的六娘子!
現如今換成她了,她們就都變了,不過是看她沒有依靠罷了。
就在僵持之際,身後傳來了一道陌生的聲音:“傅霄賢,站在這裡做什麼?”
傅霄賢聽見熟悉的聲音,轉身看去,隻見平津郡王從下走了上來,他神情嚴肅,垂首見禮:“小叔。”
平津郡王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孔嫣,再看坐在窗前的幾位娘子,直接黑了臉,“身為王府的世子,帶著妾室在茶樓和各位娘子吵吵鬨鬨成何體統?”
傅霄賢垂了眼眸,低聲回道:“沒有吵鬨,隻是有點誤會。”
“什麼誤會?”
“過來說清楚。”
說著,他人就朝李棠她們走了過來,陶央和馮菁同她不算很熟,以前他在盛京的時候和嚴脩關係不錯經常去嚴府玩,和嚴華倒是算熟悉,和李棠更不用說,隻是他離京許久,幾人也是多年未見了。
人走至跟前,他還沒說話,李棠就問道:“郡王爺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天剛到。”
說完望向嚴華,笑道:“大娘子好久不見。”
嚴華剛還氣的還全消下去,麵對著傅景徽的招呼有些沒好氣的說道:“是好久不見了。”
傅景徽看著她氣鼓鼓的樣子心中發笑,隨後回頭望向不遠處的傅霄賢和孔嫣,臉色瞬變:“站在哪裡做什麼?有什麼誤會過來講清楚。”
傅霄賢還沒說話,嚴華就道:“我們之間沒什麼誤會,就是道不同不相為謀,從今日起一刀兩斷,沒什麼可說的!”
傅景徽也無意做和事佬,隻是正巧撞見了這個場麵,傅霄賢收了個妾這事兒他一回來就聽說了,大人都是看好陶家四娘子的,倆家也是說好了隻差定親了,沒想到當場事發,搞得陶府和王府有了隔閡,馮府和陶府也是。
這樣的女子,誰都看得清她的目的,隻有傅霄賢看不清。
他回頭看了一眼傅霄賢,眉頭緊蹙,之前是計劃開年他回去要把傅霄賢帶入軍中的,現在看來或許要換個人。
這樣的世子,能撐得起平王府的未來?他有點懷疑。
“既然嚴大娘子如此說,那世子就帶著你的人回去吧。”
傅霄賢微微拱手,應道:“是。”
這倆人走後,李棠見平津郡王打量著馮菁和陶央,介紹道:“這位是馮將軍家的五娘子馮菁,這位是陶大人家的四娘子陶央。”
說完又對二人說道:“這位是郡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