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晚和時修回來吃個飯,爸很久沒見他了。”
江禾心裡冷笑,這是請不到沈時修,又打上自己主意了。
應付一句“他沒時間”,就把電話掛了。
第二天晚上,江禾一個人回江家吃飯,剛邁進彆墅客廳,江宴山立馬站起來衝她招手,“禾禾,來坐。”
再走近,旁邊沙發上,沈時修翹著二郎腿,似笑非笑地盯著她看。
江禾沒想到他會出現,明顯愣了愣。
江宴山把她迎過來,坐到沈時修身邊,語氣有些責備,“時修一個小時前就到了,你怎麼才來?”
畢竟是現在的搖錢樹,江宴山也不好把話說重了。
沈時修拉過江禾的手,親昵道,“禾禾最近拍戲忙,我也喜歡她有自己的事業。”
他在長輩麵前一向能裝,舉止得體,斯文有禮。
席間,江禾安安靜靜,聽江宴山對著他侃侃而談。
最後終於暴露目的,“時修,南郊那塊地,現在資金周轉上遇到點困難……”
沈時修一手夾菜,漫不經心答應,“爸要多少,我明天讓助理打過來。”
江宴山訕笑,“兩個億。”
“咳咳咳!”
江禾正在喝湯,突然捂著胸口劇烈咳嗽起來。
自己疲於奔命地拍戲,十個億的零頭都沒掙到,又來兩個億。
心裡那股子屈辱勁湧出來,江禾輕輕放下碗筷,“我吃飽了,你們慢用。”
天色黑透,她和沈時修被江宴山挽留過夜。
這是第一次,沈時修留宿在江禾的房間。
粉色的牆,擺滿了娃娃,還有江禾從小到大的照片。
江禾看著沈時修視線掃過,落到床邊放著的金色相框。
照片裡,江禾和那個被剪掉的身影依偎著,懷裡是一個棕色的小熊。
江禾走過去把相框蓋住,裝作不好意思,“以前拍的,有點傻。”
沈時修扯了扯嘴角,“是嗎?我倒覺得挺可愛的。”
他順勢把人摟進懷裡,右手摸上江禾的臉頰,另一隻手掐住江禾的腰,吻了吻她的額頭,想做什麼不言而喻。
經曆了昨晚,江禾更加明白,這種事情,她沒有拒絕的權利。
沈時修抱著她放到床上,把小熊墊在江禾腰下,俯身含住她的唇,“今晚教你點不一樣的。”
……
早上江禾特意裝睡,等著沈時修先趕回公司,才去的片場。
這場戲,女一號沉冤得雪,有大段台詞,而江禾的角色奸計暴露,被罰跪在祠堂。
要換作是以前,基本上NG兩三次就過了。
所以場務說護膝找不到,導演讓江禾將就跪著,她勉強答應。
可徐雅寧不知道是怎麼了,忘詞忘個不停。
她一臉不好意思地對眾人吐舌頭道歉,江禾也不好說什麼。
跪了起,起了跪,來來回回三個小時,好不容易拍完,膝蓋紅腫一大片,針刺般地疼。
往身邊過去時,被徐雅寧故意撞了肩膀。
忍著委屈和疼痛回了酒店,江禾強撐起力氣卸了妝,把自己埋到被子裡,抽抽噎噎。
越想越委屈,手攥著床單,嚎啕大哭起來。
半夜剛哭完,夢到大學操場上,她被顧铖抱起來轉圈的樣子。
有個來電,她手伸出去接,沒等對方說話,江禾嗚咽著哭了出來,“我好疼,你在哪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