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細密的吻落在alpha的指尖,木香與酒香在空氣中糾纏,零碎的火星被徹底點燃。
他想要救贖,想要放縱,想要沉淪,想要在柏木香中溺斃,想要這雙手撕碎他的衣服,進入他的身體。
那天晚上想象的場景,此刻就出現在時釗麵前。
饒是時釗再坐懷不亂,也沒有辦法保持一貫的冷靜。omega的甜香就縈繞在他鼻尖,而這個香甜的omega就近在他伸手就能碰到的距離,他甚至隻要一低頭,就能吻到這個omega。
還可以狠狠地咬住他的後頸標記他。
但時釗不能。
因為楚玦這種狀態隻是暫時的,等楚玦清醒過來,一切都將難以解釋。
他有很多東西自己都沒法解釋,自然也不知道怎麼跟楚玦解釋。
“你打抑製劑了嗎?”時釗問,“抑製劑在哪?”
“沒用。”楚玦迷迷糊糊地感覺出這話有歧義,又補充了一句,“我是說,它沒用,我就沒用。”
怎麼會沒用?
時釗頭一次聽說抑製劑會失效。
先前楚玦發熱期的時候就對信息素的敏感度上升了,現在是抑製劑直接對他失效了?
時釗隱隱覺得這不是個好現象,信息素異常波動,帶來的影響想必不止一個方麵。
楚玦本就是不為信息素所動的omega,對信息素並不敏感,現在突然來個信息素異常波動,隻怕還要很長一段時間適應。
從不敏感的omega,變成敏感的omega,恐怕對楚玦來說,不算一件好事。
遲遲沒有等到時釗動作,楚玦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他問:“你到底做不做?”
沒等時釗回答,楚玦自己就掙脫他的懷抱,往彆的地方走。
楚玦步伐不穩,走得跌跌撞撞,剛走兩步就撞到其中一個擺設,差點摔倒。
時釗在他摔下去之前撈住他,問:“去哪?”
“找其他人。”楚玦掙開時釗,繼續往前走。
楚玦在混沌之下,竟然還沒忘記他曾經有過一張寫著配型中心通訊號碼的紙條,隻是不知道放哪裡了。
他隨意地翻找著,將桌麵的東西撥得亂七八糟。與其說他在找東西,不如說他隻是在弄亂桌麵。
“我明明記得放在這裡……”
時釗走上前去,抓住他亂動的手,“你在找什麼?”
“……配型中心。”楚玦試圖思索那張小紙條的去向,奈何腦子如同一團漿糊,根本沒法想起來。
時釗目光一沉,手上的力道又加重幾分,相當強硬地說:
“不許去。”
楚玦被他禁錮住,沒法動作。他輕笑一聲,散漫地挑起眼簾,挑釁似的說:“你是誰啊。”
他承認他喜歡這個alpha的信息素,但並不是非他不可。橫豎都是alpha,誰都可以,沒有什麼區彆。
“認不出我是誰,卻還記得配型中心?”時釗頂了頂後槽牙,說出來的話多少帶了點咬牙切齒的意思,“你說你當了十年omega,怎麼還會落到今天這種境地?”
時釗有些生氣,如果今天來的人不是他呢?如果今天來的是其他人呢?
——又或者,如果今天沒有人來呢?
他也會去找其他alpha,或者自己把自己關死在房間裡嗎?
無論是哪個選項,時釗都不敢往深細想。
可是楚玦說的也對,他沒有立場和資格阻止楚玦。
“不許找其他人。”時釗釋放出自己的信息素,這次與以往都不一樣,柏木香充斥著房間裡的每個角落,侵略性極強地壓下來,讓人想去臣服,又忍不住為之沉淪。
至少現在的楚玦很喜歡他的信息素。
果不其然,很快楚玦就被他的信息素吸引,完全忘了配型中心的事情。
“是這裡嗎?”時釗的指尖輕輕地碰了碰他的腺體。
時釗的觸碰既像解藥,又像催.情劑,楚玦被他撩撥得更加難耐,又忍不住想要更多。
“標記我……”
時釗的心狠狠跳動了一下,一個omega對alpha說“標記我”,無異於最高級的邀請,沒有任何一個alpha能拒絕這樣的誘惑。
更何況,眼前這個omega是楚玦,是那個他目光一直追逐的教官。
“連我是誰都認不出。”時釗懲罰似的用力按了按腺體處的肌膚,“教官,我怎麼罰你?”
楚玦迷茫地看著他,顯然是想不出時釗口中的“懲罰”是什麼意思。
他露出脖頸,
時釗低下頭來,叼著他後頸的軟肉,牙齒輕輕廝磨,齒尖淺淺地戳刺在上麵。
犬齒刺入腺體中,柏木香強勢地灌入,仿佛要將他身體的每一寸都沾染上自己的味道。
臨時標記的過程很疼,那本就是人體要害之處,被alpha咬著的時候,就像親手將命交到了對方手中。
“輕一點,”楚玦垂下眼睫,輕輕顫著說,“疼。”
“就是要你疼。”
時釗這樣說著,卻還是加快速度,完成了臨時標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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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時標記效果顯著,楚玦很快就安穩下來,沒有那麼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