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玦沒聽明白:“什麼?”
“上次不是還說不是那種關係嗎,”醫生竟也難得生起了調侃的心思,“這麼親密的忙幫了這麼多回,不是也是了吧。”
楚玦摸了摸鼻子,“現在是了。”
兜兜轉轉,竟然還是時釗。
“這麼說,我上次給你的那個配型中心電話,你也沒去找了?”
醫生一提“配型中心”,楚玦這才想起來還有這麼一回事,當時醫生是給了他一張小紙條,但不知道被他放到哪裡去了。
楚玦下意識地往門外看去。
現在想想,說不定不是他自己的疏忽,而是某人刻意為之。
畢竟會進他房間的就那麼幾個人,排除一下就知道是誰。
“差點找了。”楚玦懶洋洋地說,而後又揚起唇角,“被攔下來了。”
醫生也聽明白了,擺了擺手,“你們看著挺配的。”
“謝謝。”
“對了,既然已經定下來了,”醫生職業病犯了,絮絮叨叨地說,“趁著有空多幫幾次忙,來多幾次T值不就下去了嗎?”
楚玦沒想到醫生居然能在下一秒就踩滿油門飛馳出去,他不合時宜地想起一些令人臉紅心跳的畫麵,當即耳朵有些紅,尷尬地說:“不著急。”
“怎麼不著急呢?”醫生還以為他在敷衍,音量拔高了點,“你以為放著T值上去是好事?T值又不是股票,哪有看著它一直上升的道理?你這個情況特殊,最好就是像我說的那樣……”
後麵醫生說了什麼,楚玦有點不記得了。他隻記得自己像個被訓的學生一樣在那裡站著,聽了一節完完整整的生理課。說出來都有點丟臉,他都不知道多少年沒被人這麼教育過了,偏偏又不能拔腿就走,隻能像老僧入定一樣站在原地。
時釗見楚玦出來的時候臉有些紅,不禁疑惑:“醫生說了什麼?”
楚玦避開了他和醫生的閒聊,隻把前麵比較正經的話跟他說了。
時釗沒那麼好糊弄:“就這樣?”
“醫生還問我,”楚玦轉移話題,“之前給我的配型中心號碼,有沒有用。我記得當時有張紙條……”
楚玦故意停頓了一下,看著時釗說:“後來不見了,你知不知道放哪了?”
那張破紙條的去向,時釗當然心知肚明。
“我扔了。”時釗不悅地皺眉,“你還想留著?”
“沒有。”楚玦心情很好地湊過去親了親他唇角,“原來這麼早就偷偷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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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假的最後幾天,時釗整理了一下自己從Gospel基地帶回來的東西,給蘭霜立了一個墓碑。
歸隊前,他們一同去祭拜了蘭霜。
時釗在墓前放下一捧白菊。
淅淅瀝瀝的雨沒有停歇,雨水砸落在地麵上。
他和楚玦第一次遇見,也是在這樣一個雨天。
“走吧。”
不遠處,銀翼艦隊基地燈火通明,仿佛能聽見隊友們插科打諢的聲音。身後是蘭霜的墓碑,簡短的碑文撰寫了她短暫而不同尋常的一生。而他的教官,他的隊長,他的Omega,此刻正撐傘站在他身邊。
時釗握緊楚玦的手,他們並肩同行在同一條長路。
一晃間,那個冷眉冷眼、孑然一身的少年Alpha,早已是記憶裡遙遠的光景。
——他原以為自己一無所有。
-正文完-
還有一個副cp萬字番外,任星藍×白旭成,雙Alpha小甜餅,感興趣的朋友可以打開作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