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玦身上帶著淡淡的櫻桃白蘭地氣息,這應該是他本來的信息素味道,卻又被覆上了一層柏木香,清冷好聞的味道,卻讓人感覺到這是一種侵略性極強的Alpha信息素。
他第一次聞到楚玦信息素的味道,大概也是最後一次。
原來這麼帶勁的人不是Beta,是個漂亮的Omega,隻可惜——是個有主的Omega。
“不好意思。”楚玦笑了笑,輕描淡寫地解釋了一句,“家裡人胡鬨。”
楚玦看到上校的反應就明白了大半,難怪阻隔貼找不到了,時釗對細節一向上心,怎麼會出這種疏漏?多半是他的小Alpha在借機宣示主權。
現在想想都是有預謀的。昨天他求饒了好幾次時釗都沒停下來,他抓著時釗的手承受著,忍不住在時釗的肩膀上留下了一個很深的牙印,與此同時,時釗的齒痕也留在了他的脖頸上。
時釗的指尖停在楚玦的脊背上,從脊骨到尾椎,動作像安撫般輕柔,可惜這種溫柔更像是一種誘.哄,因為時釗正埋在他頸間,牙尖撕扯著他的腺體,將自己的Alpha信息素一點一點地注入進去。
這一次跟以往每一次都不一樣,時釗好像要徹底將楚玦浸染成他的所有物才罷休,直到第二天起來,即使已經清理過,他依然滿身都是時釗信息素的味道。
這天他帶著一身柏木香招搖過市,無疑是在告訴全世界他的Alpha叫什麼名字,不僅讓那個上校立馬知難而退,而且讓整個銀翼艦隊的人都知道了他們這層關係。
時釗這點小心思早就被楚玦看得清清楚楚,隻不過是由著時釗耍小心機,懶得戳穿罷了。
話是這樣說,一看到時釗他又忍不住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腰,上校乾的事憑什麼讓他來償啊?
所以當天晚上回去楚玦就學著時釗的樣子,拿起他最近在看的書,精準定位到149頁,一動不動,偶爾皺眉,再歎口氣,以便讓時釗參透他的情緒變化。
時釗果然沒過多久就問:“怎麼了?”
楚玦把手裡的書倒扣在桌麵上,打量了時釗一會兒,試圖讓時釗緊張從而占據心理決勝點,這才輕哼一聲開始興師問罪:“阻隔貼,你藏的?”
然而楚玦的心理戰術一點用都沒有,時釗下一秒就坦然地承認道:“對,我藏的。”
“你還挺老實……”
楚玦沒料想到這場審訊結束得如此之快,時釗壓根沒打算隱瞞罪行。他好整以暇地問他:“藏哪兒了?”
時釗沉默了一下,似乎是有點心虛,不太想說。
楚玦難得見時釗心裡有鬼,覺得有點意思,饒有興致地盯著他,又問了一遍:“說啊。”
時釗似乎是經曆了一番心理掙紮,過了好幾秒才坦白:“在桌子最下麵的抽屜裡。”
楚玦就像找到藏寶圖的考古學家一樣,拉開抽屜,想看看他的小Alpha都藏了些什麼不可告人的東西。
抽屜裡的東西千奇百怪,什麼東西都藏了點:楚玦的檢查報告,楚玦一直沒找到乾脆就戒掉的煙,楚玦的愛慕者拜托時釗轉交的禮物……
楚玦還在裡麵發現了當初不見的那張,寫有配型中心號碼的紙條。
“醋勁真大,被我發現了。”楚玦輕輕捏了捏時釗的臉,哼笑一聲,說出來的話卻很殘忍,“去跑二十圈。”
時釗領罰領得非常迅速,應了聲“是”就準備出去跑步。
他每次犯錯都這樣,認錯速度夠快,但下次還敢。
“等等,你回來。”
時釗又倒回來,不知道他又有什麼指示。
隻見楚玦似笑非笑地注視著他,忽然傾身前來,距離近得像要接吻。
時釗不知楚玦用意何在,不過教官一向喜歡瞎撩撥,撩撥完又不負責。他掀起眼簾,沉黑的瞳孔深深地望著他,隨後膽大包天地抬手按著楚玦的後腦勺,吻了上去。
奇怪的是楚玦居然也沒反抗,縱容地由著他胡來,還會時不時地回應一下。
犯了錯還有這種待遇?
時釗正疑惑著,忽然感覺唇上一痛。
楚玦咬了他一口。
時釗唇角破了個小口子,這地方足夠曖昧,一看就知道是怎麼來的。
“這次輪到我了。”楚玦露出一個得逞的笑,拍拍他示意他快走。
宣誓主權,誰不會?
“你就這樣去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