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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春深 月冥心 3922 字 2個月前

“所以,定海樓賺得不少?”明舒問,聽徐南珠的口氣,已將這兒的盈潤打聽清楚。

“每日出入十幾萬兩銀,入賬十分一。姑娘數術上乘,該要比我清楚。”

徐南珠說著手中扇子一合,目光正掃見後側另一包間裡的人。又與明舒道,“那邊穿絳紫袍子的,便是裴定海。這定海樓是銀海灘的第二大賭場,便是他的產業。”他早讓陳靈將銀海灘的人脈關係摸了一趟。

明舒遠遠望見那絳紫袍子,抱著幾個女子同坐。一女子喂吃食,一女子送酒水,好不快樂。明舒問:“他背後可還有彆人?”

“可巧,這人性子生殺,與旁人多數不合。原本是金山城城守的左右臂,替城守打理銀海灘三間賭場。前些年因個小妾,和城守鬨不和,分了家產。便得了這家定海樓。是以定海樓如今做主的隻他一個。至於其餘兩間銀海樓和山海樓,仍是城守派人經營著,至於後頭還有沒有彆人,旁枝末節,我們也摸不出來。動不得。”

徐南珠說得口渴,喝一口水酒,又“呸”地一聲吐了出來。“這般難喝,他們也敢賣。還真是…”

“那些賭徒,進來就不想走。有酒便好,何必好喝。”明舒如此分析一番,聽有人敲包廂的門。

“是誰?”徐南珠問門外。

外頭沒人回話,隻敲門聲響愈發重了些。南珠隻好起身開門去看,便見個衣衫邋遢,胡紮巴灑的醉鬼站在門前。

“公子,小姐,可否借我幾分薄本。我看好了那骰盅,再給我十兩銀子定能抄底莊家。贏到銀子你七我三,咱都好分。”

“沒有沒有。”南珠擺擺手,“去去去,下頭有銀號,要借銀子多的是。”說罷一把將門合上。

外頭的人沒再敲門,聽是往下一家包間敲門去了,不多時候,就被幾個管事的拖了下去。而後,又有個管事模樣的人敲門來賠罪。一身黃色袍子,身寬體胖,眉眼精明,笑容侃侃,“對不住您二位,被那賭鬼擾著你們了。這兒送些瓜果盤兒,當是賠罪。您們慢用。”

待那黃色袍子退出門外,明舒看著那瓜果盤兒,直選了一瓣兒哈密瓜來吃,真甜。“裴定海?我怎麼覺著這名字有些熟悉?”

“主上那會兒年紀小,怕是不記得了。我那會兒比你大一兩歲,記得多些。”徐南珠說著,交叉手臂靠在包間靠窗的柱子上,假作往下瞧熱鬨,實則往裴定海那邊瞥著。

“我小時候?莫非是宮裡出來的人?”明舒送了片瓜果去他手裡。

“那裴定海原是看守後宮的錦衣衛,因欺淩了太後娘娘的宮女定了罪,被發配來北疆流放。不想他是流落到了金山城來,還作了城守的左右手,當是又起了一回大運,才有如今的好日子。”

明舒問:“怎麼說?”

“那裴定海守著這間定海樓,全然不愁銀兩花,比起在宮中做錦衣衛還不強些麼。再有,他這兩年起勢,幾近隔月就納個新的姨娘入府。如今府上已有了七八房小妾,環肥燕瘦,都快湊齊各樣兒式的了。”

“那他那後院裡,可還差個菩薩蠻?”明舒喝了一口茶,不像是問問題,倒像是給出了答案。

徐南珠咬一口哈密瓜,眉眼跟著一轉,“主上,可是想用美人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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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雨水巷裡來往寥寥數人。

曹二獨自回來,看到路旁花壇裡新栽了蔥薑,東麵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