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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春深 月冥心 4044 字 2個月前

“丁卯年六月十八。”桃紅褙子邊答話,邊念念道,“南疆的紫玉。我可記下了。明年生辰,便問爺討要一份禮物來。”

明舒自顧裝腔作勢,掐指一算。“姐姐守命的是普賢菩薩,不妨就用紫玉雕刻一尊普賢菩薩小像,掛在身上,辟邪明智,能保姐姐身心暢快。”

“誒。好好。”

鵝黃小衫這才有些坐不住,一改臉上的“裴夫人”作派,露出羨慕的眼神,小咳了兩聲,向明舒投來試探的目光:“好妹妹,那我呢?”

一來二去,明舒與三人廝混熟了。乾脆支起馬吊桌子,打牌起來。

明舒與那三人周旋得口乾,眼看徐南珠沒來救場,隻好悶了兩杯茶水落肚。而後,與三位“裴夫人”告了假,說要去小解,便要往客院裡頭尋南珠去。

明舒心想裴定海要應付客人,一時半會兒定是下不來台。若要等到深更半夜,他們兄妹怕是不好離場。這裡又離銀海灘有些距離。若要裴府過夜,不定裴定海又生出什麼主意來。

腳下走得急,未留意身旁有沒有彆人。隻將要走出來小院兒了,後脖頸忽的一陣劇痛,眼前一黑,徹底沒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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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掌櫃怎來了就躲起來了,也不給我們一個祝壽的機會?”

“是啊,哪兒有壽星躲起來過生辰的?”

“我這兒給您帶了西域美酒,您總該下來嘗嘗不是?”

“……”

客院樓下依舊熱鬨。

可裴定海方將才走來客院,與眾人喝了第一杯酒,便被塗六喊上了樓來。

樓上單一雅間兒,擺著盆羅漢鬆。寬敞八仙桌,擺滿了酒菜。曹二、塗六、裴定海各坐一角,各自麵前都有一個酒壺。白酒是溫熱過的,混著才菜肴味道,酒色生香。

塗六不與裴定海繞彎子,直將來意說明了。“我與曹二張羅了一門生意,想請裴掌櫃入夥,順道給我們保個送貨走馬的鏢銀。不知裴掌櫃可有興趣?”

裴定海不耐煩道,“今個兒老子過生日,塗六你就是不給我省心。什麼生意不能明個兒再談。下頭多少人等著我?”

“裴定海你如今是能耐了,有了定海樓,彆的銀子都看不上了?”塗六不齒他,橫眉掃了一眼他臉色,端起茶碗抿了一口,“可彆忘了,定海樓是誰給你的?”

裴定海不受塗六那一套,待塗六說話的功夫,已去盤子裡扯了一支雞腿來咬。“那你也彆忘了,定海樓之所以叫定海樓,也是您自個兒許過的諾,道是若發達了,這一杯羹是留給我裴定海的。”

塗六八字眉一擰,歎氣,“你該不會還忌諱上回的事情?不過一個女子,便壞了我們這麼多年的兄弟情,劃算不劃算?”

裴定海手中雞腿一扔,不吃了,“你還知道什麼是兄弟情?兄弟妻,不可欺。”

“我要和你說多少次你才明白。我與秀娘是被人陷害所迫。我塗伯淵從未想要做對不起你的事。”

裴定海聽他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