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三:權傾朝野一枝花(三十二)(1 / 2)

第二日, 丞相大人果然以宮宴的名義,將朝中大臣達官顯貴高門貴族都邀請進了宮中, 當然,用的是皇帝的名義。

說起來也是令人奇怪,因為沒有人知道她到底是想做什麼, 這樣大的宮宴, 自先帝逝世之後, 朝政被丞相把握, 就再也沒有舉行過了, 但今日卻突然設下了如此宮宴, 著實叫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明眼人都知道這是丞相的意思, 但沒人知道他究竟想乾什麼。

皇帝坐在高座上,麵色冷漠,神情鎮定, 被無數目光打量著, 也依舊沒露出絲毫破綻,一副神秘莫測的樣子,雖然實際上他也並不知道長生羨在打什麼注意。

唯獨宴席的右手邊,擺在最前頭的桌席前,韓連歌默默看著宴席上跳舞的舞女,獨自飲著烈酒,倒也沒人敢在他這副表情裡上去打擾。

將軍顯然是不開心的。

天都城雖然是丞相的地盤,但韓連歌畢竟是手握重權的將軍。

一絲詭異莫測的氣氛在群臣中氤氳開來, 甚至有朝臣偷偷問丞相的門生林賀安,但他也隻是搖搖頭,滿眼茫然。

反正天都皇朝這三巨頭最近是越來越令人叵測了。

奪權的丞相不急著殺掉皇帝,而皇帝看起來似乎也沒那麼恨逆臣,至於將軍更是奇怪,既不親近丞相一方,也不倒向皇帝一方,但他依然忠於皇室,又沒有想自立為王。

這三個人,這些日子是越發奇怪了。

此刻已開宴許久,但很奇怪的是,宴席之上始終隻有將軍和皇帝,丞相不知所蹤,也沒人開口詢問丞相的去向,雖然表麵一片和藹,可實際上大部分人都是繃著心思的,生怕自己不小心做錯了什麼,惹來滔天麻煩。

賀蘭夕今日著一襲海棠花百褶裙,顏色淡雅,巧笑翩然,整個人都顯得優雅無比,她是當今皇帝唯一的嬪妃,因此就坐在皇帝身邊,看似盛寵無比。

不過隻有她自己知道,她現在和皇帝其實沒有半分交流,看著親近,實際上連句話都說不出來,當然,她也不想和皇帝說話,皇帝估計現在恨死她了。

宜秋大佬也不知道去了哪裡,明明是她自己提議的宴會,她本人卻不在這裡,而且很奇怪,今日的宴席和往日不同,往日的宴席都是分做兩席,男女各一席,隻有像是萬壽千秋這樣的日子才會統做一席,這是為了上位者的方便,但今日之事一個普通的宴會,長生羨卻弄得很是隆重,朝中大臣和貴族們都應邀來此,而女眷則坐在自個親近的人身邊。

宜秋大佬究竟想乾什麼?

賀蘭夕百思不得其解,隻覺得自己心臟跳得厲害,似乎有什麼不好的預感。

她看似麵帶微笑目不斜視的看著底下跳舞的舞女,實則在心裡問自己的係統33:“33,你覺得宜秋大佬究竟想乾什麼?我有點不太好的感覺。”

33想了想,回答她:“我也不知道,反派聯盟的大佬參照物都太少了,很難推斷出她們的想法,但是她今天把這個世界的重要人物基本都喊過來了,是不是想通了要殺了小皇帝自己為王,反正不能崩人設這種規矩我估計在那位大佬身上也沒用。”

“我覺得好像不是誒。”

賀蘭夕端起身前的茶盞掩唇秀氣的喝了一口,繼續在心裡和他說:“宜秋大佬入宮想當皇帝哪裡還需要把人都叫出來,直接砍死小皇帝不就行了,她召開這個宴會,一定有其餘的事情要做,而且很可能跟我們都有關。”

“那就不知道了,總之,宿主你千萬彆得罪她,她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隻要熬過這個世界,就算積分為負也沒關係,以後可以再慢慢來。”

“嗯,我知道了。”

她放下茶杯,在心中點頭。

她也想快點離開這個世界,離反派聯盟這些變態們遠一點啊。

宴會進行到一半,長生羨終於姍姍來遲。

席中女眷們多數忍不住朝宴席入口看去,甚至有許多閨中少女捂著胸口,麵色泛紅。

長生羨,權傾朝野又生得天人之姿,這個世上沒有那個女人不愛慕他,用天都城中少女們的話來說,就是神女有意襄王無心,隻要能得這位大人半個眼神,她們都能心潮澎拜半天了。

那是她們的羨公子啊,彆說嫁給他做妻,便是能成為他身邊紅袖添香的侍女,這天都城中恐怕也有數之不儘的高門貴女願意做吧?

長生羨依舊是一席白袍,隻是比之他平日裡的白色錦袍要顯得華貴許多,腰上佩著白玉腰飾,手中折扇輕搖,滿頭青絲被玉冠束起,唇角微微一勾便是禍國模樣。

彆說是席中女子,便是許多朝臣,都忍不住驚了一瞬,旋即連忙低下頭去,不敢再看。

這位的榮光實在太甚,再多看一眼,怕是就要承受不住了。

這種男女通吃的妖孽也不知道是怎麼生下來的,老天真是不公。

而翰元琛就坐在首座上,正好對著他,太監還未稟報之時,他就已經看見了那襲不染纖塵的白袍了。

小皇帝嘴角抽了抽,心中忍不住腹誹。

要是真是個男人也就罷了,一個女人還引得天都城人人傾慕,男女通殺,他身為一個男人,吸引女人的魅力還比不上一個女人,這件事想想就覺得很糟心好嗎?

感覺自己心很塞的翰元琛抬眸望韓連歌的方向望了眼,想看看這個也知道長生羨是女子的人是個什麼樣的反應,他不是一直喜歡長生羨嗎,現在看著長生羨被這麼多女人傾慕的眼神圍繞,他倒要看看他是個什麼樣的反應。

翰元琛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是吃醋了,而且還想看韓連歌也這麼吃醋。

但韓連歌顯然和他不一樣。

他並沒有像翰元琛一樣露出有些微妙的神情來,他甚至都沒注意周遭女子的目光,隻是從長生羨進來的那一刻起,便放下酒杯,視線牢牢的黏在她身上,一點也未鬆開。

長生羨的座位在左手最上席,和韓連歌相對而坐,但他走過長長的宴席之後,並沒有第一時間到自己的座位上去,而是走到了韓連歌的桌案之前。

韓連歌微微仰頭望她,目光中是全然的眷念。

他已經有好些日子沒見過長生羨了,自那日小皇帝逃得一劫,長生羨就沒有與他相見,他其實很想念她。

今日的宴席,其餘人不知道,但他敢肯定一定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但他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他隻要一看著他的羨羨,他就知道,就算發生任何事,他也無法阻止,就如之前羨羨要殺皇帝,他隻願替她動手。

“羨羨······”

他仰頭看著,看那人白皙如玉的麵孔在他桌案前低下頭來,湊近他。

長生羨在大庭廣眾之下伸出手摸上了他的下巴。

席間舞女早就退下,她無疑便是眾人目光中央,此刻見她如此,便想起了無數吸氣聲,周圍坐著的人隻覺得自己多長了雙眼睛。

韓連歌是什麼人?護國將軍,長生羨便是再有權有勢,可這般調戲一樣的動作,這是侮辱啊,韓連歌可不是空有名頭而無實權的小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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