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宜秋看著迪亞斯逐漸冰冷的容顏,放開了他的手,深沉的歎了口氣:“問世間情為何物?”
良久,空氣中才有聲音回答她:“就是你親手殺死他的模樣。”
“我沒有,我不是,你彆亂說。”
宜秋站起身來,撫平裙角,淡淡的看了眼流淌的鮮血,平平靜靜的說:“刀上沒我的指紋,不是我用的力,你憑什麼說是我殺的?”
司昆在她身邊顯出身形來,冷眼看著,沒有回答,但很快他又說:“莉莉安,你這個人可真是無情。”
宜秋詫異望他,很是不解:“你彆瞎說啊,他又不是我的愛人,也不是我要殺死他的,最後他的心臟也不是獻給我,你以為我很喜歡殺人嗎?我告訴你,我一般不殺人的。”
她一般直接滅世,因為一個個殺人太麻煩。
宜秋大佬是一個喜歡連自己一起炸死的人。
“彆說那有的沒的,快點,我把他的心臟獻祭給你,你要給我灌輸神力。”
宜秋有點不耐煩的催他,看起來很是不滿的樣子。
司昆就很奇怪。
“我早就說過了,你跟莉莉安之前的人格都不一樣,甚至有自己獨立的記憶,我的神力對你來說並沒有任何用處,頂多在你身體裡停留一段時間,你也不能用,你為什麼還一直執著於這一點?”
“因為我喜歡。”
宜秋在他麵前站定,扯著他的衣服更加不耐煩的說:“快點,不然我要打人了。”
司昆皺眉看她半響,終於還是伸出手貼在她胸口。
洶湧的神力輸入她的軀體內,宜秋能感受到這股磅礴的力量,但她無法驅使,隻能感受,甚至這股力量會慢慢的從她的毛孔中散發出去,直至消失殆儘。
司昆將這股力量賜予她之後,眉頭依然還緊鎖著,沒有舒緩半分。
作為神邸,他似乎從宜秋身上隱隱感受到一種危險的氣息,但這太不可思議了,因為根本不可能,彆說宜秋這麼個肩不能提手不能挑的小姑娘,就算是這個世界最強大的人和武器又怎樣呢?並沒有什麼東西能對他造成絕對的威脅。
長久以來的時間讓他不相信這種危險的氣息,他更願意相信這是一種錯覺。
或許,隻是因為這個少女確實有些特彆吧,不然他也不會選擇她作為自己的神使。
宜秋倒沒他想得那麼多,她隻是細細的感受著身體裡的力量,然後靜靜的垂眼站了會兒,也不知道做了什麼,反正半分鐘不到就重新抬起頭來,並且她再次吐槽道:“你真是個猥-瑣的神。”
司昆眉頭一跳,有點想打人。
貼在胸上賜予力量又不是他能控製的?這力量來自於獻祭的心,自然也是回歸於心臟,不貼胸口貼哪裡?腦門上嗎?
再說了他堂堂神邸,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還需要去猥-褻她一個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的小姑娘嗎?
司昆瞟了她一眼,暗自腹誹,好在他非常明智的沒說出口,不然宜秋肯定現在就想弄死他。
收回這些奇奇怪怪的心緒之後,司昆清了清嗓子,問她:“你接下來準備怎麼做?去把你那些小情人都獻祭了?”
“不用這麼麻煩。”
宜秋有些不明意味的朝他一笑,頗為神秘,但司昆沒有怎麼放在心上,他存在這世上這麼久的時間,實在經曆了太多的事情,許多東西在他眼裡都顯得蒼白起來,所以在遇到宜秋這麼個能讓他稍微感興趣的人,他才這麼關注,為的隻是不那麼無聊罷了。
宜秋接下來無論準備做什麼,他都想看看,打發時間也好,反正看這小姑娘蒙騙彆人挖心也挺有趣的。
人類本都是容易被感情欺騙的生物。
而司昆之前雖然說著她太無情,但實際上他並沒有什麼感覺,神邸都是感情淡漠的物種。
“我很期待接下來的事情哦。”
宜秋將之前的那杯牛奶喝完,露出一個完美的笑容,最後看了眼迪亞斯的麵容,然後她平靜的打開門走了出去。
打開的縫隙慢慢合攏,那片流淌的鮮血和逐漸冰冷的軀體被門扉阻隔在了裡麵,無人看見。
宜秋走在陽光燦爛的街上,偶爾眯起眼睛看著天空,便覺得眼眶刺痛濕潤得想要落下淚來,司昆隱著身形跟在她身邊,目光一直放在她臉上,但從始至終,她的眼裡一片平靜,似乎從來沒有任何東西能夠動容。
他微微疑惑的看著,覺得這個女孩真的很奇怪。
作者有話要說: 迪亞斯小哥哥,卒。
宜秋:我假裝傷心的哭一會兒。
司昆:你哭的太假了。
宜秋:居然被你發現了,不行,我得殺人滅口。
司昆:······
德納爾:為什麼我死的時候就不哭,是我不夠帥氣嗎?
宜秋:不,你太帥了,帥得哭不出來。
德納爾:好吧,我接受這個理由。
司昆:······你這樣的會死真是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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