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敏知道李晉喬打的什麼算盤,一句話就給撅了回去。
“啊,習慣了,忘了。”
“李晉喬,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琢磨什麼。”
“哪能呢。下禮拜,下禮拜咱們去把房子收拾收拾。”李晉喬坐著保證。
“這都多少年了,大老爺們,你怕個甚!平時嘴這麼利索。”
“老爺子是煙酒不沾,想聊幾句吧,說的又都是什麼祭祀、器型、夯土的,聽不懂啊!”
李晉喬搖著頭,“李樂,以後你找對象,老丈人可得是能聊得來的那種。”
原本低頭扒飯的李樂,抬起頭左右看了看,“彆轉移話題,說你呢。”
“嘿,你倒是分得清。下禮拜去給你姥爺打掃房子,算你一個。”
“我不去,我得看書。”
“看見沒,兒到用時方恨少啊!”李晉喬朝曾敏抱怨。
“吃你的飯。”曾敏點點盤子,又衝李樂說道,“下禮拜你也去,猴子還添三分力呢,何況你個壯勞力。”
曾昭儀下了火車,一眼就看到站台人從裡,高高大大,頗為顯眼的李晉喬。
“爸!”
老頭點點頭,算是答應。
“包給我。”
李晉喬要伸手,被老頭擋住。
“不用,這裡有資料,我自己拿著放心。”
曾昭儀高胖,花白頭發,臉頰泛著高原紅特有的光亮。
李晉喬訕訕的收回手,臉上依舊一副討好的笑容。
為了接老丈人,李晉喬特意借了公家的車。
曾昭儀上車就戴起花鏡,拿出資料改了起來。
“爸,您這去西海,可得有小半年了吧。”李晉喬抬頭看了眼後視鏡。
“嗯。”
“那邊可冷,我去過一回,穿大棉襖都遭不住,您這身體可真硬朗。”
“嗯。”
“這回又是挖出啥寶貝了?”
“宗日。”
“那得有兩千多年了吧。”
“四千五。”
“謔,那可夠老的。四千多年,得是商朝吧。”
曾昭儀頭都沒抬,“不是。”
“夏朝?”
“不學無術。”
“那您給講講唄,我也學習學習。”
“開你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