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置可否的說,鐘奎臨是個天才。
據舒崢嶸的了解,鐘奎臨接觸這個遊戲不到兩個月,輕輕鬆鬆的打上了最強王者。在他和分析師看過他的戰績和對線能力後,他的水平還是很讓人驚豔的。
19歲。
這個年紀,其實還好,不算老。
舒崢嶸唯一擔心的其實是鐘奎臨來隊後,和隊員的配合。
所以今天,讓隊員去看比賽,也是這樣的一個目的——鐘奎臨的意識和打法在選手當中是非常鮮明而且獨立的。淩冽,乾脆而又果斷。
…
舒心在知道程逮是電競選手,每天要忙碌著進行訓練友誼賽的之後,和他的聯係也就少了。不是說兩個人間的關係冷淡了,隻不過…舒心心裡麵清楚,程逮需要專注而高效的時間來傾注在比賽訓練上麵。
而舒心這邊,除去儘情的享受大學生活外,她也開始關注電競方麵的事情。
對於程逮的過去,舒心了解的更具體了些——
三年前,春天,程逮初中肄業就加入俱樂部。夏天作為首發ADC參加LPL夏季賽,帶領隊伍拿下了冠軍,然後坐穩了首發的位置。但在同年的舉辦的世界賽事上,卻在四進一折戟,兵敗韓國LAO隊。
舒心想起…自己遇見程逮的時候是十一月份末尾。
現在算算時間的話…那時候的程逮應該是輸掉了比賽從美國回來,去的武漢。那時候程逮的心情一定十分糟糕吧。
而在之後舉辦的同世界級賽事IPL上麵,程逮帶領著隊伍有了不錯的成績,斬獲世界冠軍。
那樣小小的一個他,站在世界級舞台上和隊友高舉獎杯的樣子,燦爛明媚。明明還是個孩子,肩膀上麵肩負著的使命卻是如此的巨大。
之後兩年,s係列的世界級比賽,程逮次次折戟,距離冠軍的位置隻有一步之遙。
而今年,Mus卻在一度局勢失利之下,世界賽的門票都沒有拿到。
而比賽失敗,終歸是需要人站出來背鍋的。
而作為失誤最嚴重的程逮,成為了背鍋俠。
眾口所指。
…原來三個月前自己和程逮在武漢重逢的時候,他正處在比賽失利的低落期。
而自己對他的印象卻一直停留在吃了他的蛋炒飯沒有付錢的熊孩子的形象上,更何況當時在程逮身上,壓根就看不出來情緒不佳的跡象啊,懟天懟地的,絲毫沒把舒心當女生看。
現在回頭想想,舒心不由得佩服程逮的灑脫和隨性。
…
這天,舒心結束了一天的課程,伸伸懶腰。就收到了電競社團的聚餐消息——大一新生出入校園對學校的社團啊學生會啊都有著十分濃烈的興趣,三三兩兩的加入了不少的“組織”,舒心倒還算理智,乾脆的選擇了電競社加入了。雖然她是個對電子競技一知半解的妹子,但美女走到哪裡都是有一定的特權的,社團也就收了她。
舒心想著也沒什麼事情,所以也就一口答應下來了。
等舒心準備回宿舍先放個書包然後去校門口會和,剛走出教學樓,就看到程逮站在不遠處的角落,正捧著個手機不知道看什麼——這次的他學聰明了,戴著
口罩,扣著大簷帽。若不是舒心對程逮了解,肯定是認不出來的。
舒心杵在原地愣了愣。
口袋裡的手機嗡嗡的就響了起來。
她還沒來得及拿出來,耳尖聽到動靜的程逮就已經投過來目光,看到了舒心。兩隻被來電連接的手機聲音被按掉,程逮微駝著的肩膀挺了挺,隻見他單手抄在口袋裡麵,另隻手臂微微屈著扶在後腦勺的位置,活動兩下有些僵硬的頸椎,款款的朝著她過來。
舒心了解過,職業選手長期坐在電腦前麵打遊戲,手腕,頸椎,腰部,多多少少都留著些傷痛,或輕或重,平時的習慣和運動隻能夠儘量減緩疼痛,卻避免不了損傷。
“今天沒有訓練嗎?”舒心將基本厚重的課本抱在胸前,雙手環上。
程逮同時開口,“這麼長時間都沒給我來個電話,還以為你退學回武漢了呢。”
“怎麼可能,這學校挺好的,我已經適應了。”舒心笑得沒心沒肺,不管是名牌大學還是普通的211,985,關於校園生活都是大相徑庭的,所以於舒心而言,並沒有什麼問題。舒心抬頭看看程逮,頭發
長長了,還沒來得及修剪,厚重的劉海蓋住他光潔額頭的同時,顯然要蓋住他明亮深邃的眼眸。舒心微仰著腦袋,和他保持著對視,“你頭發該剪剪了,有些長。”
“恩,”程逮隨手撥兩下劉海,有些帥,“你晚上有課嗎?”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