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口聲聲說是來北京看天安門升國旗儀式的,可到了北京後的第一晚,舒心就發現自己來大姨媽了。憋屈在酒店的大床上翻來覆去的肚子疼。她給前台打電話要了衛生間紅糖水以及止疼藥。可就是半點作用也沒起到。
淩晨兩點,舒心等著倆眼珠子仍然格外的清醒,小腹傳來的陣陣疼痛讓她半點睡意都沒有。
從枕頭下麵摸出手機給程逮發去了短信,說明天早晨她可能起不來了。
沒幾分鐘,程逮的電話打過來。
直截了當地一句,“開門。”
舒心軟著兩條腿到門口去把門打開,然後頭也沒留的就往回走。
程逮看到了桌子上麵的東西,洗乾淨水壺先燒了熱水,然後將杯子燙一遍後倒了些紅糖進去。自始至終舒心窩在床上一聲不吭,程逮一係列行雲流水的動作
結束之後,徑自走到舒心的身邊。
“很疼嗎?”
“恩。一直以來的老毛病了,每次都很疼。都習慣了。”
程逮抿著嘴唇,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眼前這個在白天還活蹦亂跳的姑娘現在竟然小臉煞白的沒有任何精氣神。剛才他隱隱約約快睡著的時候,聽到有服務人員敲隔壁的門,豎著耳朵聽了下,好像是送的什麼東西。
起初程逮沒有在意,後來舒心發過那條短信後,程逮特意打電話問過前台。
適才知道詳情…
舒心自己難受還不忘體諒他人,“抱歉啊,可能我明天出不了門了,你要是想出去逛逛不用擔心我,我自己能照顧自己。”
“恩,我也有點懶。”程逮試著玻璃杯的水溫適度後,自己先抿了小口試過溫度,這才給舒心遞過去,示意她坐起來喝。
舒心動作遲鈍的從被子上爬起來,準備去接玻璃杯
。
程逮盯著她可憐兮兮模樣心頭一軟,靠著床沿坐下,徑自將她拉到懷裡麵靠著,玻璃杯也不給她,就著自己的胳膊適應著她的節奏讓她慢慢的喝下去。
許是夜晚讓人沉迷,亦或者是懷中的人兒過分的讓人萌生出保護的欲望。以至於在舒心喝完水之後並沒有將她鬆開,反而是摟著她的肩膀,緩緩地靠下,枕在枕頭上。
程逮刻意的壓低聲音,不想吵到她困倦的睡意,“我今晚在這陪你。”
肯定句。
舒心傻傻的回答說好。
程逮將他攬在懷裡,舒心沒有抵抗。
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他的肩膀,貪婪的享受著他身上獨屬於他的味道。
“程逮。”
“恩?”
“把燈關了吧。”
“好。”
夜深人靜,好像什麼都變得沉靜謐沉醉了。程逮僵著一隻胳膊,搭在舒心的脖頸處讓她枕著。舒心平穩而又低緩的呼吸柔柔的打在他脖子處的皮膚上。如果一個男人連自己想要什麼都不知道,那真的太不可能了。
不屬於自己的溫度,不屬於自己的味道。
兩個人誰也沒有拆穿這個行為的越界,誰也沒有去央求對方給自己一個解釋。
夜,就這樣悄無聲息的過去。
腦袋很困,昏昏沉沉的幾乎分分鐘就要睡過去。但是意識卻十分的清醒,耳目清淨的,仿佛窗外細小的風聲她都能夠聽得很清楚——舒心並不知道程逮有沒有睡著,他呼吸平穩的,尋不出任何的端倪。
舒心脖子動一下,程逮的胳膊立馬扯過來在潛意識之中將她固定好。
“我怕你胳膊酸。”舒心小心翼翼地抬眼去判斷他有沒有醒。
程逮聲音很輕的回答,“沒事。”
舒心哦了聲,保持著這個姿勢,心思複雜。可能是
由於注意力全放在了其他地方,以至於小腹的酸脹,舒心並不能夠感受到的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