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床上看著房頂上的星圖發呆。
之前就是不想做刑警才躲到派出所,誰能想到呢,就連老天都不願意他繼續擺爛。
這扯淡的人生!
……
岑廉隔天去上班的時候,一進辦公區就看到唐華苦著臉看他,有些生無可戀的樣子。
“咋回事?”岑廉立刻湊上前去。
“你自己看吧。”唐華將一份文件塞進他手裡,癱在椅子上不想說話。
岑廉接過,發現是讓他們帶著高同的案子一起去區裡刑警隊報到的借調函。
該來的還是來了。
“你就當有始有終吧,”岑廉拍了拍唐華的肩膀,“好歹能搞清楚這個案子的前因後果。”
唐華長歎一聲,覺得自己即將和幸福的鹹魚生涯徹底告彆,從此開始在刑警隊晝夜顛倒半死不活。
無論如何,借調函都送到了,他們兩個馬上就得走流程去報到。
陳信榮帶著隱秘的笑意看著他們,隻簡單說了幾句鼓勵的話,滿臉寫著我們很快就能再見麵。
岑廉覺得,他們這個案子估計給了陳所向上運作的底氣。
不過這跟他們這些剛剛升到一毛二的沒多大關係。
台山區分局距離新河派出所算不上很遠,去報到的路上,唐華終於從半死不活的狀態活了過來。
“我想明白了,”唐華扒拉著懷裡的卷宗,“既然當鹹魚擺爛這條路堵**,那就多辦幾個案子,好歹送下去幾個!”
“先把這個送下去吧。”岑廉微微笑著,“聽說高同已經歸案了。”
“可惜了,沒能自己抓捕。”唐華頗為遺憾的樣子。
兩人到區局的時候,正看到一個熟人在門口等著。
“武丘山?”唐華也認識武丘山,“他不是借調到市局去了嗎。”
“嶽哥說不定是專門來迎候我們的。”岑廉雖然這麼說,但其實並不相信隨口編出來的借口。
武丘山在門口看到岑廉和唐華一起出現,表情微微有些驚喜,但身體不為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