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覓知音四大魔君(2 / 2)

七界雲詭 彆吃大橙子 14409 字 2個月前

程浩楠被靈兒突然發難,臉上一紅,嗆聲道“什麼就你跟我睡,以後說話注意點。你跟露華一起睡,我自己找個房間。”

靈兒一嘟嘴道“那天上打雷,我害怕。”

“什麼?你竟然怕打雷?”程浩楠狐疑道,“那你怕打雷,露華陪你睡不就好了,兩個人正好是個伴。”

靈兒扭捏道“在仙界,打雷的時候,都是我爹在床邊陪著我,我必須攥著他的手才能睡著。”

“什麼?”程浩楠啞然,再一看靈兒那表情,麵色蒼白,又確實不是裝的。

靈兒可憐巴巴地望著他,一雙眼睛隨時可以流出眼淚來。

“浩楠,要不你陪靈兒睡吧,反正每個房裡都有兩張床,我再找個彆的房間。”露華柔聲道。

程浩楠剛欲搭話,一道閃電劃過,將船艙照得大亮,他發現露華的臉上也毫無血色,一張臉蠟黃,不禁問一句“你該不會也怕打雷吧?”

問完才發現,露華自剛才就一直緊緊攥著靈兒的手。

隻見她極難為情地點點頭,小聲道“在鬼界,每次打雷時,也是爹爹陪在床頭,我才能睡著的。”

說完,靈兒與露華兩人對視一眼,一種同病相憐覓知音的感情在兩人心中激蕩,再回過頭來楚楚動人地望著程浩楠。

程浩楠雙手撓頭道“啊~~~~”

房間中,三張圓凳豎著放在一起,程浩楠躺在其上,雙臂向外伸展著,左右各有一張床,靈兒與露華躺在床上,一人一邊攥著他一隻手。

“露華姐姐,我現在一點都不怕了,你呢?”靈兒笑嘻嘻地問。

“恩,我也覺得安心了許多。”露華輕聲回。

程浩楠長歎一口氣,頭枕著硬邦邦的圓凳,沒好氣道“睡覺!”

修羅界。

四道黑色虛影自非天體內鑽出,懸在空中,由虛到實,身披黑袍。

李凡見婆雅一見此四人,麵色蒼白,遂關切問道“雅姐姐,你怎麼了?”

婆雅還未答話,左側麵色蒼白一男子嘿嘿一笑道“兄弟們,沒想到現在還有人記得我們的名號,看這小妮子模樣周正,不如現在吃了解解饞。”說罷,一舔嘴唇。

非天右手一揮道“分白,休要胡言亂語,看到城外那家夥了嗎?”

麵色蒼白的男子一扭頭,打量二郎神一眼道“此等空架子,有何可懼,非天,莫非你近來的功力有所退步不成?”

一麵色黝黑,手持團扇,說話陰柔至極之人道“若真是這樣,我們四大魔君的機會豈不是來了?陰興,絕妄,你們覺得呢?”

李凡聽他們打非天的主意,右手一召,驚鴻劍無聲自鳴,懸在半空,發出陣陣警告。

劍鳴吸引了四人目光,另兩人中一人長得五大三粗,手中拿著一個水瓢,另一人則像竹竿一樣清瘦,手持一柄豎笛。

拿水瓢那人開口道“劍是好劍。”

拿豎笛的人讚賞道“人也是可人呢。”

婆雅將李凡擋在身後,回頭小聲道“這是一萬年前,與主宰為敵的四大魔君,分白,毒冥,陰興,絕妄。他們四個發跡於萬仞山,沒人知道他們是何來曆,法力高強,曾大破我們十萬修羅兵,吞吃二十多個修羅將,六位長老。”

“我父不敵他們嗎?”李凡問。

婆雅回頭道“當時,正值主宰大戰罰魁,將罰魁關在鎖神城不久,主宰身受重傷,近乎形神俱滅,在血淵中療傷,因此征伐他們時,主宰並未前去。此四人一路前行,殺到血淵,衝入深崖中,要與主宰決一死戰。最後,大戰三天三夜後,主宰分出神識來,告知我等,此四人禍患已除,我們以為這四人早就死了,沒想到主宰竟還養著他們。”

話未說完,便聽非天道“我有要事,無暇他顧,輪回城外的家夥就交給你們四人了,不要讓我失望。”

說罷,非天一打響指,淩空浮現四道鎖鏈,鎖鏈上各生出一道紅色閃電,飛向四人。鐵鏈一顯形,四人立刻無法動彈,任由閃電擊中自身,發出幾聲慘叫。

“魂靈鎖,原來如此。”婆雅見狀大呼口氣,麵色也不似之前那般蒼白。

“雅姐姐,你為何如此怕他們?”李凡問。

婆雅眉頭一皺道“在血淵之上,他們曾經將我倒吊起來,在我麵前啃食其他長老的身體,一口一口,貼著我的耳邊咀嚼,讓我眼睜睜看著自己昔日的徒弟,朋友化成一口口肉,還會把帶血的肉硬塞進我嘴裡……”說到後麵,婆雅麵色痛苦,作勢欲嘔,想必又勾起了不好的回憶。

李凡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起碼他們當時沒有殺你。”

婆雅輕歎道“隻是我被捆起來的位置恰好在最後罷了,而且是非天主宰及時出手,才挽救了我一條命。”說罷,將目光重新聚焦到非天身上。

那四人中了一次閃電後,規矩許多,非天大手一揮,鎖鏈消失,向下一指道“再遲一步,便叫你們灰飛煙滅。”

白麵男子分白怪叫一聲道“兄弟們,幾千年沒動手了,下去玩個痛快吧。”

說罷,淩空一躍,向輪回城外飛去,其餘三人紛紛跟上,轉眼沒了蹤影。

“父親,他們行嗎?”李凡擔憂道,畢竟二郎神已近在咫尺。

非天頭也不回,仍對輪回之輪施法道“對付二郎神,他們,綽綽有餘。”

李凡不放心,自療傷靈石起身,到城牆上觀戰起來。

二郎神使出法天象地將修羅兵打得節節敗退,眾天兵氣勢大盛,跟在他身後不斷向前衝陣,隻差兩步就能夠著輪回城吊橋,忽然從天而降四個身披黑袍之人,攔在眾天兵身前。

隻見,分白望著戰場上眾人哈哈一陣狂笑,幾近癲狂之態。

“呔,哪裡來的修羅,還不快快伏誅。”二郎神法身一指。

分白望著身形巨大的二郎神,雙手張開道“我這不是來了嗎?”說罷,雙手發出一陣白光,場上各色兵器直奔分白身後飛去,破空聲不絕。不光是地上死屍手中兵刃,許多修羅兵與天兵手中的兵器也都不受控製的飛過去,就連二郎神手中的三尖兩刃槍都蠢蠢欲動,一隻手竟要抓握不住,二郎神大喝一聲,雙手向下,使出華山之力,鎮住長槍。

數以萬計的兵刃在分白身後集結,密密麻麻形成一片劍雨,氣勢十分駭人,他低頭一看,見仍有不少兵器被天兵牢牢握在手中,十分不悅,大喝一聲“刃來!”

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突然出現,天兵們隻覺得手中兵刃不受控製地向上飛去,有人死命攥著不放,竟被連身拔起,在半空中倉促放手,跌落下來。

“嗖嗖”之聲不絕於耳,二郎神隻覺手中兵刃所受吸力不斷增強,他喚出三頭六臂加持,六隻手牢牢握著長槍,不讓其飛至分白身後。

數十萬隻兵器聚於分白身後,他十分惋惜地搖搖頭道“才這麼點兵器,真是可惜呀。”說罷,雙手向前一揮,道一聲“去!”

這些兵刃猶如離弦的箭一般,直奔二郎神法身襲去,猶如蝗蟲過境,黑壓壓一片,勢不可擋。

二郎神大喝一聲,架起防禦屏障,兵刃如雨敲打窗戶般不絕於耳,火花四濺,一輪衝擊過後,屏障轟然倒塌。

沒等二郎神再召出屏障,兵刃已再一次襲來,將他的法身裹入兵刃洪流中,數不清的利刃來回割裂他的法身。

二郎神揮舞長槍四處抵擋,奈何兵器數量眾多,細小的傷口防不勝防,周身靈氣極速外泄,“咣”的一聲,變回原本大小。

分白見狀,大笑三聲,向前一指,劍雨衝入手無寸鐵的天兵中砍殺起來。

“啊,這是多麼美妙的時刻。”分白揮舞著雙手,指揮劍雨左右衝擊,猶如演奏樂曲的樂師。

手持黑扇的毒冥,扭著腰肢道“三弟,四弟,咱們也彆閒著了,否則玩具都讓大哥玩完了。”

說罷,衝入天兵群中,團扇一揮,扇底冒出陣陣黑煙,天兵躲閃不及,黑煙吸入口中,瞬間暴斃。

毒冥在眾天兵中揮舞團扇,翩翩起舞,每一次所及之處,都有幾十個天兵倒地,他忽左忽右地出現,讓天兵們躲閃不及。

他邊舞邊唱著“舞低楊柳樓心月,歌儘桃花扇底風。讓我毒冥來為你們跳上生命中的最後一支舞吧。”

身材魁梧的陰興,手持水瓢落入天兵群中,天兵們沒了兵器,赤手空拳向他衝來。

陰興見狀,連連後退道“不必動手動腳,不如,我請你們喝水吧。”說著,手中的水瓢向前一揮。

一股滔天巨浪從中湧出,數百天兵瞬間被衝得七零八落,哀嚎聲不斷。他哈哈狂笑著,四處揮舞著水瓢,無數天兵被衝倒在地,難以站立。

“大哥,二哥,三哥,你們的招數都太過粗魯,一點都不文雅,配不上我們魔君這個稱號,倒像是魔屠。”

陰興聽到後,一邊舀水一邊道“那你給我們三人展示下,什麼才叫魔君?”

絕妄冷哼一聲,並不落下,他懸浮至天兵上方,不慌不忙掏出自己的豎笛,清清嗓子,吹奏起來。

這豎笛聲音一響,天兵們頓感氣血翻湧,頭痛欲裂,頓時目不能視,耳不能聞,雙手抱頭在地上打起滾來。

隨著笛聲一轉,天兵們五感恢複,滿眼所及之處,竟都是修羅兵,頓時怒向膽邊生,有兵器的拿兵器,沒兵器的赤手空拳上去與對方撲打在一起,掐脖子,摳眼睛,誓要將對方置於死地,一時間,整個戰場上都是天兵們的喊殺聲。

手持水瓢的陰興一看,滿地天兵都在自相殘殺,自己都不知該澆誰了,頗為無趣道“四弟,你這一弄,我連灑水都沒地方了。”

正在跳舞的毒冥也沒了觀眾,怏怏不快道“就是,四弟隻顧自己吹曲子好玩,我們兩個倒是索然無味了。”

分白正與二郎神相鬥正歡,插話道“事先說好,這個小白臉可是我的,誰都不許過來搶。”

二郎神一聽分白如此輕視自己,三尖兩刃槍揮舞得更加用力,刀尖凝上三昧真火,這火乃太上老君煉丹爐中所引,不論碰到誰,端得叫他燒個魂飛魄散。

分白操縱眾兵刃將自己裹挾的密不透風,但見哪柄兵刃沾上三昧真火,立刻將其飛至天兵群中,天兵們身上燃起三昧真火,痛苦哀嚎。

鬼王見二郎神如此受製,揮舞戰斧道“真君,我來助你。”

剛一露頭便被毒冥與陰興注意到,兩人異口同聲道“這家夥歸我了。”

說罷,齊齊衝鬼王衝過去。

鬼王正快步向前,驀然聽到斜刺裡響起兩股邪風,頭也不回揮斧向後一劈,毒冥見一道寒芒衝自己襲來,慌忙抬起團扇一擋,“滋啦”一聲,團扇被一劈兩半。

鬼王回過身來,雙手握持巨斧,喝道“什麼人在此偷襲。”

毒冥滿目憐惜地看著自己的折扇道“你竟敢劈壞我的揚州風月扇。”

陰興插話道“二哥,要哭你就去一邊哭吧,我等著舀水呢。”

毒冥冷笑一聲盯著鬼王道“你這等夯貨,既然享受不了揚州風月,那便叫你領略楚霸王風情。重瞳降世幾人雲,楚魂濤濤皆係卿。力拔山兮摧魅鬼,橫刀獨去妾憶君。霸王,我來了!”

說罷,自懷中又掏出一枚團扇來,跳躍著奔來,舞姿豪邁奔放,一改之前的婉轉悠長,繞著鬼王旋轉起來。每一次舞姿變幻,團扇中便飛出陣陣黑煙。

鬼王雖靈力散儘,但一身修為還在,鬼靈心法早已讓尋常刀槍及毒藥無法近身,見毒冥行蹤詭異,他手掐法訣,關閉了鼻息與四肢毛孔,任由毒冥如何跳舞,黑焰都傷不到鬼王分毫。

“二哥,你這招不靈了,還是讓我上吧。”陰興忍不住揚起水瓢。

毒冥獰笑一聲道“不行,你急什麼,我這支舞才剛剛開始。”說罷,身形變幻,貼至鬼王近身,團扇一擰,原本柔軟的扇麵,此刻如寶刀般鋒利,在鬼王周身割裂起來,每一扇劃過,便顯出一道深見血肉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