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來就是一雙桃花眼,瀲灩多情。此刻因為笑意,眼尾半挑,藏著幾分嘲弄情緒。
梁以柔臉色白了又白,忍不住愣在原地。
“如果我是你,我可不會這麼急著來和一個,在金主飯局上認識的女人相認。”
許珈毓微笑著,從包裡掏出房卡,刷開房門。
“挺蠢的,你以為你捏著她的把柄,其實她也捏著你的……言儘於此,梁小姐,晚安。”
“明天見。”
她說完,關上房門,那瞬間隱約聽到梁以柔在門口小聲咒罵:“那也比你強,我不像你,我有的是人要,江泊雪可不要你了……”
隨著門緊閉,聲音被隔絕在外。
許珈毓在門邊深深呼了口氣,撥著頭發。
她沒想到進組還能碰上這檔子事,忍不住有點自嘲地笑笑。
真他媽傻.逼人生。
她以為離江泊雪十萬八千裡遠了,然而和他有關的人和事,她一個都賴不掉。
正準備去洗漱,將房卡插入卡槽,亮了燈,卻發覺床邊坐著一人。
許珈毓嚇了一跳。
孟靖南端著杯茶,坐在她床邊,笑得矜貴溫雅:“嚇到你了。”
許珈毓忍不住皺眉:“你怎麼在我房間?”
他看了下表:“馬上就走,十分鐘,樓下酒局沒散,我來避一避。”
孟靖南低眸,看了眼腕表:“馬上就走,十分鐘,樓下酒局沒散,我來避一避。”
許珈毓了然:“小妖精纏著你?”
孟靖南但笑不語,默認的意思。
許珈毓把包放在沙發上,上下掃他一眼:“確實,該被纏,是好看,還有錢。是個妖精都喜歡你這種。”
“多謝誇獎。”孟靖南眼眸彎了彎,“不過,我怎麼覺得你好像是在諷刺我?剛剛你的樣子,可不是和她們一樣恭維我的意思。”
“你諒解一下,我是禍害,我的腦回路是有點不同。”
許珈毓摘了項鏈耳環戒指:“可能是你突然出現,我有點被嚇到了,不習慣。”
“領地意識強?”
許珈毓覺得他這個解釋很妙,坦誠道:“對,可以這麼說。如果有人未經允許,擅自闖入我的地盤,我稍微有點不舒服。”
孟靖南眼裡笑意更濃:“你這點,倒是和他很像。”
許珈毓梳頭的動作頓了頓。
“江先生對做生意,也是這個態度。先前開發青田灣那塊地,他搶了三千畝,孟家因為本身就涉足那裡的產業,投了四千畝。”
許珈毓垂眼:“然後呢?”
“然後我就慘了,在淵海灣的幾個項目,一連著全部作廢。許小姐,你好生厲害,惹的都是什麼人。”
許珈毓覺得心臟柔軟一搐。
“那邊擔保公司廢了,入股我暫時拉不到新的。”孟靖南輕敲杯壁,神情倦懶而淡然,“隻能來酒局,應酬一下。”
許珈毓眼睫輕顫,彎唇道:“他是有點睚眥必報。”
纖長濃密的眼睫掩飾住了眼底情緒。
孟靖南的視線在她臉上逡巡,從眉骨,鼻梁,沿著尖俏下顎一路滑下。
他滾著喉結。
她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