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躺贏到底(2 / 2)

【外孫開局一個碗,從微末中崛起,一路征戰四方,推翻暴元,攻克天下,帶著玉璽建立了新的漢人王朝,也比曆史上提前了十年】

【這個王朝叫做大明,這個陳姓士兵被尊稱為陳公,追封楊王】

【而他的外孫,是大明太/祖朱元璋】

明朝皇帝們:“……”

吃瓜吃到自家太/祖頭上來了!

不過,這倒是能完美解釋,為什麼李淵可以獲得百分之十的任務進度了。

明太/祖提前十年一統天下,再造漢人山河,這份功勳,不可謂不大。

……

李淵的挑戰失敗,在諸天萬朝掀起了軒然大波。

他怎麼就敗了呢?

雖然在主觀上,李淵的態度很有問題,持續摸魚怠工。

但在客觀上,他卻誤打誤撞幫宋軍取得了一場大勝,士氣大振。

明明一切開展都很順利,為何宋軍忽然就這樣覆滅了?

而且,偏偏出事在二月六日,原本崖山海戰,元軍發動總攻的那一日。

難道曆史真的存在慣性,真的無法被更改嗎?

所有人都陷入了深思。

……

大明洪武位麵。

朱元璋自從看見天幕上的【外公陳公】,就陷入了某種回憶中。

他想起小時候,外公給他絮叨過的許多崖山舊事。

那些慷慨蒼茫、壯懷激烈的身影,在崖海浪滔中沉沉浮浮,在外公的故事裡口耳相傳,構築成了他的光輝人格。

縱為淮右布衣,依舊能興起兵戈,光複漢家天!

所以朱元璋很高興,在另一個世界,那些故事依舊傳承了下去,依舊有另一個他,接過旌旗,再襄盛舉。

如此,那沉眠在崖海的二十萬亡靈,也可以安息了。

老朱在這邊想著心事。

一旁,各位大臣們卻在進行頭腦風暴。

“臣以為,我們不能過於依賴現有的曆史資料。”

宋濂儀態端方,翩然一振衣袖:“不能因為曆史上的那個張弘範,沒有在崖山海戰中使用大規模設伏,就認為他一定不會用。”

“曆史是由無數個偶然瞬間組成的,第一步不同,此後便步步不同。”

眾人深以為然。

參賽者進入副本之後,即便如李淵那樣,表麵上什麼都不做,局勢也會因此而改變。

因為副本裡的那些人,也是活生生的人。

有自己的想法和行為,會思考,會變動,不是按照程序走的NPC。

燕王朱棣按照宋濂的思路想了想:“既然如此,我們應該派誠意伯上場。”

誠意伯劉伯溫,智多近妖,開國功臣之一。

一個傳說中能預知天命的神奇人物。

在軍事學和曆史學之中,朱棣選擇了玄學!

朱棣進一步闡述自己的理論:“介時,誠意伯遇到問題,隻需拋出銅錢,算上一卦,占卜生路在何方,然後依葫蘆畫瓢照做,不就成了?”

何必再管什麼戰機,什麼勝算,什麼宋元局勢?

眾人:“……”

好他媽有道理啊!

“小兔崽子”,小朱棣忽覺身體一輕,居然被從地上直接提了起來。

他使勁掙紮:“父皇!”

朱元璋陰測測地笑了:“就是你在這邊瞎誤導咱的大臣?要不,咱把位置讓給你坐坐!”

小朱棣欲哭無淚:“兒臣不敢。”

淦,為什麼受傷的總是他!

……

大唐貞觀位麵。

“【崖山海戰】這個副本的難度,比朕想象中還略高一些。”

唐太宗李世民正在召集群臣進行頭腦風暴。

死掉的那個李淵,畢竟是他另一個時空的爹,心中多少有點愴然。

他百思不得其解,宋軍究竟敗在何處?

紙麵人數上,宋軍占有優勢。士氣信念上,宋軍現在不缺。

武器兵刃上,雙方也是旗鼓相當。

陸秀夫和張世傑這一文一武,更是放在曆朝曆代都可以算是頂配了。

然而,就是這麼輸了,且輸得莫名其妙!

“莫非有什麼細節被朕忽略了……”

李世民正這般琢磨著,忽然,魏征站起來一拱手道:“臣有一個想法。”

李世民:“講!”

“問題應該出在時間上”,魏征沉思說,“太上皇在崖山副本內一共停留了七日,這麼點時間,對於組織一場兩國之間的大決戰是遠遠不夠的。”

“宋軍戰敗的因果,恐怕在太上皇抵達之前就已經注定了。等太上皇進入副本,已經遲了一步,做什麼都無法挽回了。”

眾人經他這麼一提醒,都陷入了沉思。

好像是這樣的。

很快,李靖又想起了一處細節:“你們有沒有覺得,跟蚩尤交戰的張弘範軍隊,和跟太上皇交戰的張弘範軍隊,看起來不像是同一時期?前者顯然更加人多勢眾,氣勢振作。”

眾人:???

尼瑪,這就恐怖了啊。

難不成每個挑戰者進入副本,不僅地點是隨機的,就連時間都是隨機的?

最極端的情況,該不會有人直接一進去,就全劇終了吧。

李世民無奈,隻好做出決定:“還是先看看彆人怎麼做的,晚點再讓藥王先生去挑戰副本。”

……

其他許多位麵的人,也發現了華點。

東晉康獻太後位麵。

褚蒜子太後召開了一場家族會議,她母族陳郡謝氏的一眾大佬們悉數集中於此,就連一直隱居在東山的小舅舅謝安,都離開了會稽,前往建康宮中。

陳郡謝氏滿門珠玉,烏衣如雲,一位位家族成員容色絕豔,氣質清逸出塵,堪稱東晉一朝的天花板。

宮人引著謝安進門,他在廊下駐足片刻,抖落衣上雪,爍爍的空明流光若星子般綴滿了衣衫。

抬眸微笑的一霎,眉眼生光,將整個璀璨的玉樓金闕都襯得黯淡了。

褚蒜子笑道:“一彆多日,小舅舅風采見長。”

“陛下謬讚。”

謝安手中牽著一位幼小的女童,容貌靈秀,冰雪聰明,仿佛精致的白玉雕琢而成,身後的隨從還抱了一個更小的孩子,同樣是芝蘭玉樹,來日風華依稀可見。

正是寄養在東山,由他悉心教導的謝道韞、謝玄姐弟。

“表姐!”

小謝道韞聲音清脆地喚道,提著裙裾飛奔過去,給了褚蒜子一個擁抱。

褚蒜子見了久彆的親人,心中也甚是激動:“道韞,阿羯,你們都來啦!”

時人不大講究禮法,主打一個真性情,追捧一種率意自然的名士之風。

褚蒜子畢竟才二十歲出頭,也沒有再端著太後的儀態,直接就抬手抱了抱小謝道韞,將她拉到身邊坐下。

“關於這李淵之事,你們有何看法?”

小謝道韞天生聰穎,過目不忘,將天幕中所敘述的一切,每個細節,都牢牢記在了腦海中。

“目前值得注意的有兩點”,她聲音清脆地說,“第一,蚩尤和李淵不在同一時間線。極有可能每個進入副本的人,都將處於不同時間節點。”

“第二,蚩尤和李淵都是因為死亡離開副本的。”

“暫時無法確定,在正常情況下,挑戰者如何退出副本,到底要在副本裡待多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