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少宗主想也不想的就一口否定:
“錯骨功這等魔族功法,練了對身體百害無一利,矮子派的孫掌門與我父親交好,我對他自小熟識,他絕不是為了速成置弟子安危不顧的人。你說他們在練錯骨功,我不信。除非是腦子摔壞了,孫世伯才會叫弟子去練這等魔功。”
“其實說錯骨功不太對,準確的來說,應當是改良過的錯骨功。不會太過霸道難以駕馭,但終歸是有些副作用的。所以,練了的弟子一般都長不高。”
葉玨這回是真的驚訝了,他看著於少陵,一臉的驚詫:
“你為何會知道的這麼清楚?這種事,連我都不知,你又從何而知。”
於少陵為何能知道的這麼清楚,原因很簡單。自然是原著中提到過的。但被這樣問到臉上,他才猛然驚覺似乎說的太多,有點兒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他隻顧著說,根本沒想到矮子派在北邊,屬於北派,與自己所在的南派毫無關聯,更無交集,他根本無法解釋為何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但心中想是一回事,麵上他還是鎮定無比,擺出一副高深莫測雲淡風輕的樣子,敷衍了一句:
“偶然得知罷了。”
不過這個回答明顯並不能讓少宗主滿意,葉玨眼睛冷冷的盯著他,一臉懷疑的刨根問底:
“什麼偶然,說清楚。”
麵對他的咄咄逼人,於少陵便插科打諢:
“不就是偶然唄,少宗主覺得這個辦法可行不可行?”
葉玨果然成功被帶偏,很快就順著他的話往下說了。兩人當即商量起如何操作的可能性。最終說定,由葉玨去和長天派的弟子商議,其他弟子故意鬨出一點事,吸引到看守的周易注意力。然後長天派的弟子趁機用錯骨功縮骨逃出去,拿到鑰匙,等周易離開後,就把大家全救出來。
這辦法雖然簡單,但卻挺具操作性。商議好後,少宗主便忙著去安排布置,於少陵隻覺得自己躲過一劫,這口氣還沒舒通暢。便聽見從方才起就一直異常安靜乖覺的祁凡突然開了口:
“阿哥有時候,真讓人覺得,你仿佛什麼事都知道。”
於少陵一驚,下意識回頭隻對上祁凡過分冷靜自持的目光,在昏暗牢獄的襯
托下,像是有某種無法言說的魔力,能頃刻將他看穿。
於少陵隻覺得心驚莫名,正想說些什麼。那邊少宗主已經和長天派的那幾個弟子商量好,更是通知了所有被囚的弟子。做完這一切便巴巴過來領功炫耀:
“已經說好了,就定在今晚行動。”
而後才後知後覺覺得兩人氣氛不對,一臉莫名其妙的問他倆:
“你們怎麼呢?奇奇怪怪?”
“沒什麼。”於少陵打了個哈哈,再看祁凡,已沒了那樣侵略性十足的攝人目光,仿佛方才的一切不過是他的錯覺。眼前的祁凡,依舊隻是平平無奇的洗劍宗外門小弟子,與生為言韻閣少閣主的他,地位天壤之彆。
接下來,便是等著晚間行動。因為方才和祁凡那一出,於少陵不大想說話。隻默默歪著半個身子在角落裡閉目養神。祁凡也安靜的仿佛不存在,唯一有點聲響的就隻剩下少宗主。
也不知是不是第一次策劃這種集體大逃亡活動,少宗主大概沒什麼經驗。雖極力掩飾著,到底是顯出幾分焦躁,露了點怯。一會和長天派的弟子確認細節,一會又和隔壁牢房的弟子對了對所有流程。
於少陵本不想管的,但見少宗主這般坐立難安。實在有些於心不忍,便隨口安慰了一句:
“放心吧,少宗主。隻要周易和魔族不來提人,咱們這個法子就穩了。”
結果話還沒落安穩,牢門又一次被打開。這一次進來的除了周易,還有幾個魔族。於少陵一看這架勢就不由坐直了身子,結果萬萬沒想到,他們果然是來提人的。
也不知是按了什麼規律,並不是每間牢房的弟子都會被選中。
而是毫無規律,選了四五人。
其中一人,是祁凡。
於少陵:“……”
葉玨:“……”
於少陵想自己這嘴大約開過光,說啥啥靈。被點名的祁凡卻很鎮定自若,走出去的腳步不像其他那幾個弟子,反而又穩又堅定。
經過於少陵身旁時,於少陵突然有些於心不忍。祁凡卻似乎若有所感一般的停住了腳步,他突然轉頭看著他,黑沉沉的眼珠子裡像是蘊含了許多的情緒,仔細去看,又似乎隻有空茫茫的一片:
“阿哥。”
他隻叫了他一句,什麼話都不曾說,仿佛隻是下意識的想叫叫他,仿佛這樣就能汲取一點點力量。
於少陵卻似乎驀然懂了,他定定盯著祁凡的雙眼,未曾說話。卻用力的握住了他的手。
然後祁凡笑了。
第一次,於少陵覺得他的笑,大約是很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