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你誤會了。於少陵有點兒被噎著,那廂少憶已經不依不饒的繼續追問:
“她很好看?”
於少陵認真思考了一下,平心而論是還挺好看的。所以就點了點頭,結果頭剛點完,於少憶的神色霎時就變得極其難看,她揚起眉,眉眼飛轉間,竟是無邊的豔色:
“哦?”
於少陵莫名就覺得此時危矣,想了想大約女孩子總會有些攀比之心,當即福臨心至,又添一句:
“比不過你。”
這話果然取悅了少憶,她默默垂了眉目,嘴角帶出一絲笑來,卻也不再追問了。
他們這一行人打打鬨鬨,很快便到了義莊。
守著義莊的是個老頭兒,神色瞧著蔫了吧唧,意外卻非常儘忠職守。見他們這一行都是少年子弟,以為是頑皮來這探險,當即就趕蚊子似的驅趕他們:
“你們這群小娃娃彆來這裡湊熱鬨。滾,都滾!”
語氣雖不大好,心地卻是好的。
於少陵便也以禮相待:
“老伯,我們是來查探這次瘟疫問題的。煩請您開開門,放我們進去。”
“你們!?你們一群小娃娃能乾什麼?”老頭兒冷笑一聲,已經揮舞起手中的拐杖要打人:
“彆想騙我老頭子。快滾,都滾!”
“你囉囉嗦嗦和一個凡人老頭扯什麼!?讓開!老頭。我們可都是仙人!你彆在這耽誤事!”一個修仙弟子已經徹底不耐煩,一把推開於少陵,對著那老頭吼道。
他一時不防,被推了一個趔趄站立不穩,是身後的於少憶將他抱住了。
“阿哥,小心。”
於少陵被自家妹妹抱了個滿懷,麵子很有些過不去。且那名弟子行事也的確讓他不滿,乾脆便一個閃身到了他身前,出手極快的用劍鞘打了他嘴一下。
“尊老愛幼這種事,你宗門莫非沒教過你?”
那弟子開始未能閃躲開,便知道眼前這位言韻閣少閣主並不像傳聞中的那樣草包。可他心中還是不服氣,便小聲嘀咕了一句:
“逞什麼威風!假惺惺。”
於少陵歎了口氣,知道這些修仙弟子大多自持身份,看不起普通
人。便也懶得理會他,隻是自顧自上前扶起那位老頭,再次開口,依舊禮貌周全:
“老伯,我們的確是修仙學道的弟子。這次來也的確是為了瘟疫一事,並無惡意,煩請老伯行個方便,開開門。”
一旁的姑射仙子始終不錯眼的看著他剛才的一舉一動,眼裡除了明顯的驚詫外,更多的,卻是欣賞。
因為看得入神,她沒有發現自己這樣專注打量的目光全部落入了於少憶眼中。而後者輕輕抿緊了唇,垂下的眼,是再也遮掩不住的狂獵殺意。
老頭已經被剛才那一出嚇傻了,聽見於少陵這樣說。一刻也不敢再耽誤,顫顫巍巍趕緊打開了大門。
於少陵一馬當先,先走了進去,眾人也緊隨其後,就見義莊內整整齊齊擺置了數十具棺材。
“不是說感染瘟疫的人都火化了麼?怎麼還留著屍體,不怕感染麼?”葉瑄率先發出疑問,守著義莊的老頭便有些想解釋又不敢解釋。
於少陵瞧見了,直接向他請教:
“老伯,可否為我們解惑?”
“仙人客氣了。”老頭吞咽了口唾沫,組織了下語言才道:
“這裡麵都是人燒完後留下的骨灰,沒有屍體。棺材是因為人死之後也得有個家,要不到了陰曹地府無家可歸,被人欺負,親人才給準備的。裡麵除了骨灰,就沒其他的東西了。”
雖然挺迷信,但好歹寄托了在世親人的一片殷殷期望,也莫名有些溫暖。
於少陵在心中感慨了一句,詢問老頭是否可以打開棺材,老人也沒反對,於少陵便開了棺。
棺材裡果然隻有孤零零的一捧灰,再無其他。朱灼煬瞧見這幅情形,便直接嘲諷開了:
“於少閣主瞧出什麼花來沒?是不是可以給大家揭秘,你究竟來瞧什麼來了?難不成是眼下這捧灰?”
於少陵瞧了他一眼,還真就一點頭道:
“不錯,我就是來瞧灰來的。”
“你!!”
於少陵已經懶得理他,輕道一聲得罪。便用手絹包著一根樹枝,慢慢把那捧骨灰扒拉開,直到在細碎的灰塵裡瞧見了一個比灰塵略大的硬疙瘩。
“這是什麼?”
眾人皆不認識,麵麵相覷,十臉懵逼。
義莊老頭更是無比驚訝,顫顫巍巍道:
“不可能!我明明看見的,送來的隻有一捧灰,什麼都沒有,怎麼會……”
“老伯不用驚慌。送來的時候它還沒長起來,您自然什麼都看不見。但現下,它已經長起來了。”
“這到底是什麼?”
“地魔蟲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