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了。”
“那現在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擄走了自然得去救唄。”
“你說得對。”朱灼煬心中一喜,抓著於少陵就要走:
“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去。”
“去什麼去?你知道抓哪去了,你就去?”
朱灼煬沉默,他還真不知道應該去哪找。於少陵簡直對他無語,正想說點什麼,卻陡然感覺到少憶的追蹤符有異!
他心中一驚,再不和朱灼煬廢話。順著追蹤符趕了過去,可到了以後,隻看見一隻碧綠的翡翠簪子。
孤零零的,躺在林子裡。
正是他送給少憶,從不離身的那一隻。
於少陵第一次慌了,明知無用,卻還是不死心,對著空曠的林子大喊:
“少憶,你在哪,回答我一聲。”
可沒有人回答他,少憶和姑射仙子都被抓走,生死未卜,沒有蹤跡。
隻有地麵上用魔力刻下的一行字跡遒勁的一句話:
今夜子時,滄林東,靜待君來。
朱灼煬來得稍晚,到了以後隻看見於少陵對著一片空地發呆。他情知有異,卻不知究竟是什麼,隻能問他:
“怎麼了?你在這發什麼呆了?”
於少陵本不想搭理他,聽見他這話卻是一愣,問他:
“你沒看見?”
“看見什麼?”朱灼煬越發懵逼,於少陵陡然明白過來。這一行字,隻有他能看見!這是專程寫給他的。
而靜待誰歸來,也不言自明。
“究竟怎麼了?”朱灼煬看不見這行字,卻能看見於少陵的表情。明顯也知道,定是發生了什麼,問得很是警覺。
既然都說了靜待他一人來,那麼朱灼煬自然就不能同去。於少陵打定了主意,直接向他坦白:
“這裡有一行字,寫明了他們會在哪裡等我。”
“那還不快去!”
朱灼煬簡直恨不能給他腳上裝倆風火輪,直接就把他送去。但於少陵沒有動:
“隻能我一人去。”
這句話,瞬間讓朱灼煬明白了他的意思。當即大怒,一發火,還是那個狗脾氣:
“不行!我不放心把玲玲交給你!”
這話於少陵已經記不清自己是第幾次聽見了,幾乎都要聽得沒脾氣了。可對上朱灼煬分外認真的神情後,又覺得無力吐槽,最終隻能道:
“那我們分開行動?”
一聽這話朱灼煬就炸了,狠狠瞪著他,一張臉憋得通紅。可半天,卻隻委委屈屈憋出一句話來:
“……你怎麼這樣?”
於少陵本來還蓄著勁琢磨要怎麼辦,聽見朱灼煬這三分氣惱七分委屈的話簡直要哭笑不得,看著他,便存心逗他:
“那你說怎麼辦?人家寫明了就讓我一人去。”
“……”
最後,朱灼煬還是委屈巴巴同意了這件事。不過對著於少陵千叮萬囑,一定要安安穩穩把丁玲玲救回來。
於少陵聽到耳朵起繭,雖敷衍著點頭,但承諾的語氣卻依舊認真:
“你放心,就算我自己折在那,也一定會讓姑射仙子完完整整的回來。”他語氣雖平淡,但話裡的沉默卻重逾千金。
朱灼煬聽了這話以後,似乎被觸動了。
他神情彆扭,幾經猶豫後,終究還是開了口:
“我知道我和玲玲這一路上給你造成了很多麻煩。”
喲,原來你們還有點自知之明?於少陵挑眉,正想趁熱打鐵悉數他們諸條罪狀,卻聽見他分外鄭重的道歉:
“我在這裡,代玲玲同我,向你說聲,對不起。還有,謝謝你。”
這話倒是讓於少陵一愣,本來要說出口的刻薄嘲諷話,一時間也有點兒不好意思說出口。最後隻能再次鄭重承諾:
“你放心,姑射仙子我一定會救回來。隻是,我還想問一句——”
“何事?”
“為何姑射仙子一定要得到那把劍?那把劍到底有什麼玄機。”
這一次,朱灼煬卻沉默了。過了好久,他才緩緩開了口:
“我也不知道。”
“……”
“但我知道,玲玲最聽師父的話。而她最開始本來沒打算來青岩山的,和你的婚約也不是她的主意。”
“……”
“我就隻知道這麼多了。”
說完這些,朱灼煬便走了。於少陵獨自前往滄林東,腦子裡亂糟糟的,似乎總覺得有什麼秘密近在咫尺。
姑射仙子和朱灼煬都是是中沒有出現的人物,但以現在這情形發展來看,他們明顯是朱門繡戶的重要角色,為何最後卻消失了?
而他上輩子的劍為何又會出現在這裡?
畫中抱劍的女子又是誰?
他為何會穿進這本書裡?
或者,這真的隻是一本書嗎?
這一樁樁、一件件事仿佛蜘蛛吐出的絲,緩緩連成了一張網,而他就被困在網中央,毫無頭緒,掙脫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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