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五個女人的苦與難(2 / 2)

“這屋裡除了我和金花大姐,你們三個都很年輕,沒有家庭和孩子的拖累,算是輕裝上陣的。人啊,得知足,起碼是健康的年輕的。”小草有感而發的說道,“我的情況你們大概知道,我的老公因為生病癱瘓在床,為了看病和醫藥費欠了不少債,我的孩子才八歲,還好是個男娃婆婆才肯幫忙照顧,我好出來專心打工還債,還要給家裡寄錢,他們都等著我的工錢來吃飯和吃藥。”

聽著小草的描述,幾個年輕的女人包括金花這個老婦人都露出了同情和善意關心,但是一時間也找不到安慰的話語。用眼睛看著小草,希望她繼續說下去,給自己一個釋放的空間和機會。

“我這一生的命運也很坎坷,大山溝溝的,你們想象不到的落後和交通困難。家裡八個兄弟姐妹,我是最小的,山溝裡的父母隻知道生孩子,也不管養的好不好,甚至不管養不養的活兒。我也算是姐姐帶大的,我不識字,從來沒上過學,現在也是勉強認識幾個字而已。十九歲就結婚了,找了一個當工人的丈夫,靠著有工作的丈夫才走出了大山,走到了不那麼偏僻的農村生活。結婚才十年,孩子才六歲,丈夫就生病了,要花錢要花很多錢,甚至一步步的癱瘓在床上。家裡已經是揭不開鍋了,沒辦法出來打工賺錢。婆婆也很窮,很護食兒,她嫌棄他的兒子拖累她,嫌棄我的兒子拖累她,給錢說了很多好話才勉強同意幫忙帶娃的。一年才能見到孩子一次,孩子已經不記得我了,他都不喊我“媽媽”這個稱呼了。”小草的眼淚在打轉,委屈和心酸湧上心頭,這個堅韌如雜草的三十多歲的女人,她的辛苦和艱難是真切真實的。

“你一定是吃了很多苦,如今依舊如此的堅強,這就是不認命不服輸的精神頭兒。我們都很佩服你,你的名字小草起的不好,你應該起名叫蘭花,這樣可能就不必如此的辛苦了。”金花安慰的說道,也順勢緩解了低沉的氣氛。

“小草,你來w市幾年了,隻做過保潔嗎?”珊珊開口問道。

“我之前在服裝廠乾過,早上七點上班,晚上十點下班,一個月休息一天,工錢很低,很費眼睛,坐的時間久了,整個腰酸背肩部都是酸疼酸疼的,整個人就跟個機器似的,太累了太熬人了,就沒繼續乾了。後來去了一個注塑廠,高溫的環境讓人很受不了,一天也要工作十二個小時。剛進去的時候,人根本就承受 不了那個高溫的乾活環境,也很累人,工錢稍微多一點兒,但是容易出現工傷,聽著彆人討論出現工傷導致殘疾的事情,我都害怕自己身體吃不消,也出現受傷的情況,就辭工了。我的孩子還小,我的老公還需要我寄錢,我不能把自己交代到這樣的工作裡去了。工錢還扣了半個月的,那個工廠真是沒良心。”小草如同打開話匣子一般的,說起自己來到w市的經曆,現在說起來都不能雲淡風輕,可見當時的務工環境確實是比較糟糕折磨人的。

“那是不能長期乾,身體是第一位的,沒了身體健康,啥都不是。”歡歡開口說道,“我跟你們比起來,沒有那麼辛苦和困難。我是家裡的老小,我有個哥哥有個弟弟,我爸媽對我也挺好。自己貪玩不想學習,早早的就不上學了。十六歲的時候,談了個戀愛,社會上的黃毛混混,我不聽家裡話跟著他一起跑了,後來我爸媽

就說斷絕關係了,不允許我登門回家了,不認我這個閨女了。一直到現在都十年了,我都沒能回到我小時候長大的家裡。”

“那個黃毛混混呢?你可真是為愛衝動的傻瓜。”麗麗開口說道。

“黃毛帶我離開家來到這個w市,沒過兩年就把我甩了,找彆的女人去了。我後來就自己打工賺錢養活自己,這幾年也談過兩個男朋友,但是都不能長久,基本上兩三年就會被拋棄。我都不知道為啥,我明明很想結婚要個家庭要個孩子的。中間還被一個有婦之夫騙了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