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哥說,俺們男人就不能讓媳婦兒降住,那樣兒沒出息。”大郎蹲在鴨舍旁邊,一邊兒看著碧青喂鴨子,一邊兒叨咕。
碧青知道這話是何進說的,何進比大郎大,而且是個頗古板的漢子,事實上,這裡的男人大多跟何進的想法一樣,覺得聽媳婦兒話就是丟男人的臉,覺得男人就得說一是一,說二是二。
碧青撇撇嘴,這是男權社會的弊病,讓這些男人覺得自己天生就是主宰,媳婦兒的功能除了上炕就是生孩子,自己這麼想,也見不得彆人不一樣,這就是何進的心理,簡直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吃了晚上飯,王興就家去了,坑邊兒的地,明兒還得翻一遍兒,麥子地也得鬆土,雖說大郎回來了,小五兩口子也沒走,秀娘說家裡沒活兒,乾待著婆婆要說閒話,索性就這兒住些日子再回去,來的時候連換洗的衣裳都帶來了。
碧青心裡知道,兩口子就是想幫著自己乾活,碧青也不說客氣話,兩家走到今兒這樣,再說客氣話,反倒不實誠,今兒跟秀娘說的那些話不是玩笑,碧青是真這麼想,有難一起擔著,有好日子也一起過。
王家本來人口就少,大郎還不怎麼在家,有小五兩口子,也能彼此照應著,就是房子有些小,自己跟婆婆秀娘帶著狗子住東屋,西屋裡大郎哥倆兒,何進加上小五,雖說住下了,卻也滿滿當當的。
這會兒婆婆跟秀娘還在做針線,西屋也亮著燈,窗戶上映出二郎看書的影兒,小五跟何進累了一天,這會兒早躺下了,隻有大郎跑了出來,說這些有的沒的廢話。
碧青懶得搭理大郎,把麥糠兌的鴨食倒進去,就想進屋,大郎哪能讓她走,從昨兒回來就盼著能跟小媳婦兒單獨待會兒,一直沒得機會,今兒又乾了一天活兒,明兒還好些活兒呢,若自己不找機會,這十天一晃就過去了,白想小媳婦兒了,不成。
想著,一下子竄了起來,抓著小媳婦兒就往柴火
棚子裡頭拽,碧青沒防備他忽然襲擊,手上的鴨舍盆子掉在地上,哐當一聲,摔成兩半。
何氏在屋裡聽見聲兒,忙問了一聲,碧青剛要說話,嘴就給大郎的手捂上了,衝屋裡喊了一聲:“娘,是鴨食盆子掉了,我正幫著碧青喂鴨子呢。”
何氏一聽,臉色一變,放下手裡的活計,就下了地,左右找了找,抄起炕笤帚:“這個混賬,剛回來就惦記禍害他媳婦兒,看我不打死他。”說著就要往外走。
秀娘一愣,急忙拉住何氏:“嬸子您可彆去,大郎哥跟嫂子鬨著玩呢,您去了像什麼話,您放心,大郎哥知道疼嫂子,今兒大郎嫂子剁肉餡,都舍不得,讓二郎回來幫忙,這疼都疼不過來,哪舍得禍害嫂子,這一晃三個月不見,兩口子說兩句小話,您這當娘的還非得聽不成。”
何氏覺著秀娘的話在理兒,側著耳朵聽了聽,沒聽見碧青叫娘,才放下笤帚疙瘩道:“我是怕你大郎哥不知道輕重,你嫂子年紀小,身子弱,禁不住他纏
。”
秀娘捂著嘴笑了幾聲道:“攤上嬸子這樣的婆婆,嫂子真是個有福的人。”說著臉色有些暗,何氏知道她又想起了小五娘,拍了拍她的手:“你婆婆糊塗,耳朵根兒子軟,你那幾個嫂子心又不好,見小五疼你,你兩口子的日子好過,心裡就嫉恨,一個一個在你婆婆跟前說小話兒,你婆婆的心不壞,就是嘴碎愛叨咕,你隻給她個耳朵聽著就是了,彆跟她一樣,更彆往心裡去,把你們的日子過好了,比什麼都強,有道是一分厚道一分福,你跟小五是厚道人,福氣也比那幾個都大,讓他們算計去,看最後把自己算計進去拉倒。”
秀娘這才點點頭,不說何氏跟秀娘說什麼,且說大郎,一句嚷完了,見碧青還跟他擰著勁兒,一彎腰把碧青抱起來鑽柴火棚裡去了。
碧青剛要捶他,就給他按在了麥草裡,前幾天為了墊雞窩鴨舍,新翻的麥草,曬的細細軟軟,給蠻牛按在上頭,半點兒力氣都使不出來。
女孩兒的發育,很奇妙,大郎上次回來的時候,自己也就剛開始發育,因為胸前那種疼痛,她上一輩子經曆過一次,所以,分外熟悉。
這短短的三個月的時間,胸前已經有了兩個小鼓包,不大但少女的特征已經顯了出來,畢竟已經十三歲了,如果不是在沈家村挨餓,影響了發育,十三歲的自己,應該已經是亭亭玉立的少女了。
正想著,忽然嘴上一痛,碧青回過神來,蠻牛正趴在自己身上,激動萬分的啃自己的嘴,碧青一點兒都不誇張,就是啃。
柴火棚子裡黑,看不清蠻牛的臉,可聽得見聲兒,這廝氣息粗的呼哧呼哧的,跟乾了多大的力氣活兒一般,大手也開始不老實,在自己身上亂摸。
碧青掙出一隻手,從他衣裳裡頭伸進去,找到他腰上那條肉,捏住用力一扭,大郎悶哼了一聲終於放開了她,不過也隻一瞬,又要親過來,碧青眼疾手快的用胳膊擋住他道:“你再亂來,我就喊娘出來。”
大郎下意識就來捂她的嘴,碧青張口就咬了他一
下,碧青這口毫不留情,大郎咬著牙道:“你是我媳婦兒,讓我親一口能少塊肉啊。”黑暗中都能聽出蠻牛的不滿。
碧青忍不住笑了一聲,低聲問他:“你真想親我?”
大郎忙點頭,納悶小媳婦兒問這個做什麼,忽聽小媳婦兒說了句:“真想親就得聽我的,我讓你怎麼親,才能怎麼親,你應不應?要是不應,我就喊娘出來,若是應了,我就不出聲兒,怎麼樣?”
大郎哪想會有這樣的好事兒,隻要讓自己親上小媳婦兒的小嘴,怎麼著都成,忙點頭如搗蒜:“成,我聽媳婦兒的,你讓我怎麼親就怎麼親。”說著還小心的問了一句:“媳婦兒你不是哄我的吧。”
碧青白了他一眼:“不信拉倒,你放開我,我回去睡覺。”說著就推大郎,大郎哪肯放她走,忙一疊聲道:“信,信,怎麼不信,媳婦兒說怎麼親就怎麼親,我聽媳婦兒的。”口氣急慌慌,生怕碧青走了。
碧青忍不住輕笑了一聲,伸手拍了拍他的臉,低
聲道:“剛你不說聽媳婦兒話沒出息嗎,這會兒可不是我逼著你聽我的吧。”
大郎伸手抓住碧青的手,啪嘰親了一口:“不是媳婦兒逼我的,是我自己想聽媳婦兒的,媳婦兒你就彆饞你男人了,快說怎麼親?”
碧青嗬嗬笑了兩聲:“你先鬆開我。”大郎依依不舍的放開她,碧青站起來,一轉身,把大郎推到麥草垛上,湊近他小聲道:“把眼睛閉上。”
大郎就覺著自己胸膛裡那顆心,撲騰撲騰跳的彆提多快了,仿佛隻要自己一張嘴,就能從嘴裡跳出來一般,但還是閉上了眼。
今晚的月亮大,月光從外頭照進來,碧青能清楚看見大郎緊緊閉著的眼,可那氣息仍然粗重非常,而且有越來越粗重的趨勢。
這對碧青也是個考驗,活了兩輩子,還是頭一次主動親一個男的,真有點兒不適應,可如果自己不主動,由著蠻牛折騰,自己這張嘴明天就沒法兒見人了,這麼大的男人,還讓自己教接吻,實在不知道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