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2 / 2)

農門婦 欣欣向榮 15678 字 2024-03-08

常六道:“你快算了吧,要是人人都有這本事,大郎家的桃子也不會值一錢銀子了,你這是財迷轉向,想風軲

轆屁吃呢。”眾人哄一聲笑了起來。

安大牛忽道:“彆鬨了,前頭那輛馬車旁邊兒站的小子,我瞧著像二郎。”

兩人催馬到了跟前下馬:“還真是二郎,你咋來了?”

二郎:“怕你們找不著,哥叫我來迎你們。”說著上前給趙勇見過禮,請趙勇上了自家的馬車,驍騎營的人都在後頭跟著,一路往武陵源去了。

剛看見桃林,就見兩邊兒桃樹上掛著紅彤彤的紅綢子,紅綢一直掛過去,竟直接通到了武陵源的大牌樓外。

趙勇不禁有些吃驚,問二郎:“這些都是你家掛的?”

二郎搖搖頭:“是武陵源的鄉親們,嫂子交代下,不叫鄉親們送禮,鄉親們心裡過不去,就買了紅綢掛在桃樹上。”

趙勇道:“你哥跟你嫂子不是圓房嗎?”

二郎道:“是圓房也是成親,嫂子進門那會兒我哥不在,家裡頭也窮,連酒都沒擺,就趁著這會熱鬨熱鬨。”

進了武陵源,彆說趙勇這個沒來過的,就是安大牛跟常六倆來過的都傻了,這才幾年啊,怎麼就變成這樣了,荒地被一棟一棟體麵的宅子代替,地上都鋪了青磚,青磚

一直鋪到各家宅門外頭,山腳下那一棟宅子最是顯眼。

車把式把車停在大門外頭,趙勇下了車,抬頭就見門樓子上偌大一塊匾,寫著積善人家,上頭同樣掛著大紅綢子,趙勇有些說不出話了,雖說知道大郎家的日子富了,卻也沒想的會富成這樣,這宅門比自己家不知體麵多少。

還沒進門,大郎就迎了出來,先給趙勇見禮,再跟驍騎營的弟兄們寒暄,趙勇跟驍騎營的兄弟把賀禮送上,既然來吃喜酒自然要送禮。

跟在大郎後邊兒的沈定富,忙叫小子接過來,恭恭敬敬的請幾位進了客院,這一進來,趙勇更覺自己家上不了台麵。驍騎營的兄弟們也有些呆傻,怎麼也沒想到不顯山露水的大郎,家裡竟如此豪富。

就算安大牛跟常六知道些底細,也不禁有些震驚,上回來,王家還住著土坯房呢,誰想這一轉眼的功夫,就成了宅院深深,奴仆成群的豪門大戶。

常六忍不住拉了大郎一把,小聲道:“大郎,你媳婦兒到底賺了多少銀子啊?”

大郎搖搖頭:“俺也不知道。”

沈定富見客人越來越多,頗有些興奮,這可是自己當了管家以來,最大的一樁事兒,不能有絲毫差錯,故此,這些人的住處一早就安排好了,客院本來就大,彆說這二

十來個人,再來個百八十也能裝得下,叫了個小子過來伺候趙勇,其他的都不用,預備好酒菜就成。

安置好就去忙彆處了,今兒可二十七了,明兒就是正日子,自己得好好掂量掂量,除了武陵源的鄉親不知還得來多少人呢。

正想著順明跑過來道:“大管家外頭來了賀喜的賓客,說是姓崔。”

沈定富一愣:“姓崔?莫非是老爺子那邊兒的,不能啊,要是崔家的人該去冀州府,就算來喝喜酒也得明兒,怎麼今兒就來了。”

想著問順明:“還說了什麼?”

順明道:“還說是二爺的同學。”

沈定富一聽忙往外走,彆管是不是崔家人,隻要是二爺的同學,那就是太學裡的監生,叫順安進去請二郎出來,自己先一步迎了出去。

崔鳳林抬頭看著門樓子上的匾額發呆,自己不會認錯,這是太子殿下的字,積善人家必有餘慶,簡單卻寓意深遠,這就是二郎的家,也是師姑的家,不,應該是這裡的一切,都是師姑一手打造出來的。

崔鳳林有些出神兒,還沒進武陵源呢,崔鳳林就感覺到了來自鄉親們的善意,本來他還以為自己貿然前來,找

不到路,卻沒想到,一下了官道,隻要有人見了,就會過來搭話,問去哪兒,是不是去武陵源賀喜的,一聽說是,就會主動指路。

進了武陵源就更是如此了,不管是孩子還是老人,隻要說是賀喜的,立馬有人帶路,直接帶到二郎家門口來。

這裡很美,即使隆冬時節,桃花未開,依然讓崔鳳林覺得,這是一個真生的桃源,祥和,良善,怪不得九皇子來了就不想走呢,這樣的地方隻要住了,誰還會願意住在彆處啊.

沈定富出來見了禮,讓著崔鳳林往裡走,剛邁進門檻,二郎就跑了出來,見了崔鳳林道:“你不說要過了初一嗎,怎今兒就來了?”

崔鳳林道:“聽說師姑是二十八的吉日,想著能趕回去,就過來了。”

二郎道:“你來了也好,正好能幫忙,明兒不知來多少賀喜的賓客呢,你幫我招呼著些,也省的怠慢人家。”

沈定富聽了這一句就明白,不用安排住處了,這位跟二爺的感情不是一般的好呢,肯定得住二爺哪兒,便叫順明跟過去伺候著。

二郎挽著崔鳳林的手先去見了自己娘跟碧青的爹娘,崔鳳林雖高傲,卻頗懂禮數,加上碧青這個師姑擺在那兒

,碧青的爹娘婆婆就是長輩了,恭恭敬敬的見了禮,才去了二郎的院子。

崔鳳林在二郎的屋子裡東摸摸西看看,對二郎屋裡的擺設很是喜歡:“這些櫃子是哪兒做的?回頭我也做一套放屋裡,簡單清爽瞧著就舒服。”

二郎:“這些櫃子是我嫂子畫了圖,叫木匠比著做的,嫂子屋裡的複雜一些,我屋裡這些卻極簡單,跟你說,這都是我自己安的,你看就是幾塊板子,這麼固定上就好了。”說著把牆上的書架子拆下來一層:“嫂子說,不知道我想怎麼擺,就弄了活動的,以後要是看膩煩了想換個樣兒,也不難。”

崔鳳林接過裝上去,不禁道:“果然方便,回頭咱們太學的屋裡也弄一個吧,省的那些書都堆在炕櫃上。”

二郎笑道:“我也是這個意思,回頭就木匠做一個就成了,對了,你還沒飯呢吧。”叫順明去給崔鳳林端麵。

天冷,又不知什麼時候就來客,灶上早熬好了濃濃的大骨湯,要是客人錯過飯點來,下碗麵就能端上去。

崔鳳林西裡呼嚕的吃了兩碗才飽了,碧青卻沒這麼好的運氣了,餓的前胸貼後背的,今兒是二十八的正日子,碧青還在夢裡就給她娘拖了起來泡澡,開臉,化妝。泡澡還好,開臉的時候差點兒沒把碧青疼死,兩股線生生把臉

上的汗毛往下絞,誰受得了啊。

那個婆子剛下手,碧青就慘叫了一聲,嚇得那婆子手都哆嗦了,她娘瞪了碧青一眼:“哪就這麼疼了?”

碧青淚流滿麵,可憐兮兮的看著她娘:“真疼啊。”

她娘忍不住樂了,拍了她一下:“誰家姑娘不是這麼過來的,忍忍就成了。”

碧青實在不明白,結婚而已做什麼上這種酷刑,早知道就不結了,不過,不結估摸蠻牛不答應,都到這會兒了,扛著吧。

好容易弄好了,花了妝,穿上嫁衣,碧青更是餓的不行了,要吃東西,想吃東西,她娘卻隻塞給她兩塊點心.

碧青不滿意跟冬月道:“我想吃麵,給我下碗麵去。”

冬月看了劉氏一眼,劉氏道:“吃什麼麵啊,這剛上了妝,吃了麵還有什麼,吃點心。”冬月隻能低著頭不看碧青。

碧青歎了口氣,這哪兒是結婚啊,完全就是受罪,好容易聽見外頭喊花轎臨門吉時到,接著一大串喜歌,外頭唱著喜歌,碧青這邊就得辭彆爹娘了。

廳裡設了三個座位,除了爹娘,還有她師傅,碧青跪彆,她爹跟師傅還好,她娘剛好好好的,這麼一會兒就難

受起來了,眼淚止都止不住,跟生離死彆似的,弄得碧青心裡也酸酸的難受,眼淚也跟著落了下來。

旁邊的喜娘高聲道:“上轎了。”

小海過來背著碧青出去,直接背到了花轎,碧青坐了進去,鑼鼓聲一起,轎子也抬了起來,一路從冀州府抬過去,道兒不近,到的時候已經快晌午了。

花轎一停下,鑼鼓聲大作,鞭炮齊鳴,震的碧青耳朵都快聾了,不知誰塞給自己一截紅綢,然後邁火盆進屋,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對拜,一聲禮成,送入洞房,碧青才暗暗鬆了口氣,卻實在有些好奇大郎什麼德行。

剛才就想看,可喜娘一直提醒她不能東張西望,更不能把蓋頭掀開,一大堆事兒,她都快被頭上的鳳冠壓出頸椎病了,大紅蓋頭遮著,自己隻能看見蠻牛的腳。

進了新房,坐在喜床上,終於清靜下來了,碧青剛要掀蓋頭透透氣,冬月忙道:“姑娘不能動,喜娘說了這蓋頭得姑爺來挑才成。”

碧青哪管這一套,伸手就把蓋頭拽了下來:“等他來挑蓋頭,我都悶死了,你去給廚房給我下碗麵端來。”

冬月見姑娘實在可憐,剛要去,就聽外頭仿佛是姑爺的聲氣,忙把蓋頭給碧青蓋上,規規矩矩站在一邊兒。

有道是新婚三天無大小,鬨洞房就得趁著今兒,趙勇

自持身份自然不會鬨,其他人可不行,簇擁著大郎進來,起哄架秧子的叫大郎挑蓋頭。

蓋頭挑下去,碧青好奇的看向大郎,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大郎這張大黑臉,配上新郎官的衣裳,尤其腦袋上還戴著帽翅兒冠,大紅配上濃眉大眼的大黑臉,要多村俗有多村俗。

碧青這一笑,大郎傻乎乎的問了句:“媳婦兒,你笑啥?”

趴在窗戶外頭聽熱鬨的常六學著大郎的聲兒道:“媳婦兒你笑啥?”

安大牛捏著嗓子道:“,俺笑你傻唄,瞧你這傻樣兒…”

兩人一來一去,逗得眾人哄一聲大笑了起來,幾個人還要往屋裡闖,小五忙道:“幾位哥哥,外頭開席了,菜都上桌了,這頭一圈的酒,可是柳泉居的三十年沉,您幾位要是再不去,一會兒可就給彆的客人喝光了,再往後,可就是平常的十年沉了,遠沒有這三十年陳酒香。”

驍騎營的兵沒有不饞酒的,小五一句話忙不迭的跑出去了,屋裡這才安靜下來。

喜娘道了喜退下去了,冬月也給江婆婆拖走了,外屋的門一關,就剩下小兩口,碧青抬頭見大郎還咧著嘴衝自

己傻樂,不禁白了他一眼:“還傻樂什麼?快幫我把頭上這頂鳳冠弄下來,可壓死我了。”

大郎忙去弄碧青頭上的鳳冠,笨手笨腳的弄了半天才弄下來,碧青的頭發都讓他弄的亂七八糟,大郎跟乾了什麼錯事兒似的,忙道:“媳婦兒,俺幫你梳梳。”說著跑去找了梳子過來,給碧青梳頭。

這一梳疼的碧青眼淚都快下來了,搶過梳子,沒好氣的道:“等你梳完頭發,估摸我也成禿子了。”自己慢慢梳通了,抬頭見蠻牛仍直愣愣盯著自己傻樂,憨傻憨傻的,碧青仍不住笑了一聲:“你這麼看著我做啥,莫非不認識了?”

這樣規矩的大郎,碧青還有些不習慣了,正想著,忽蠻牛衝了過來,碧青還沒回過神兒呢,身上的衣裳就沒了,整個人成了一隻白羊,然後蠻牛就開始啃了…這回兒可是來真的了…

那一刻來的時候,碧青險些疼暈過去,疼的她推大郎,讓他滾,大郎哪舍得啊,更何況,這當口,讓他滾也滾不了,隻能一咬牙,當沒聽見小媳婦兒話兒,蠻橫的衝撞起來…

等到碧青覺得苦儘甘來的時候,蠻牛已經折騰了三回,剛開葷的蠻牛精力旺盛的可怕,等蠻牛心滿意足了,碧

青也快散架了,不過,感覺還好,畢竟苦儘甘來了。

身心滿足的蠻牛異常興奮,抱著碧青一會兒親親臉,一會兒親親額頭,一會兒拿著碧青的小手親一口,當碧青是個洋娃娃似的稀罕不夠,一邊兒親一邊還問:“媳婦兒,你哪兒還疼不疼?”

碧青白了他一眼:“你說呢?”

感覺肚子餓的難受,捏了大郎一下:“給我弄碗麵去,快點兒,我快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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