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2 / 2)

農門婦 欣欣向榮 15556 字 9個月前

為了兒子冷淡丈夫,外頭如果再有誘因,男人很容易出軌,想到此,碧青忽然警惕起來,尤其,蠻牛如今可不一樣了,以前就是個莊稼漢子,現在卻是軍功在身的校尉,等太後喪期一過,論功行賞,說不準真能封個將軍,就算蠻牛心裡隻有自己,可架不住外頭有人惦記著啊,所以,還是得把自己男人攏住了最要緊。聽著兒子不哭了,也放了心,主動圈住大郎的胳膊,親了上去…

大郎過了晌午就家來了,一直折騰到天快黑,才心滿意足的放過小媳婦兒,這家夥身體好,耐力強,

加上憋了一年,這一開葷,把碧青折騰的都快散架了,渾身每一塊骨頭,每一塊肉都是疼的,兩條腿都有些合不起來了…

好在蠻牛還知道疼人,不叫下人伺候,自己扛了大木桶進來,一桶一桶的注滿熱水,把小媳婦兒抱進去,讓小媳婦兒泡著,他自己給小媳婦兒洗頭發。

有些笨手苯腳的,時不時就拽的碧青疼一下,可碧青卻不吭聲,男人伺候自己的時候,就得鼓勵,這樣以後才能形成習慣。

大郎費了半天勁兒,才把小媳婦兒的頭發洗乾淨,抹了把汗,一低頭,瞅見小媳婦兒泡在水裡的身子,眼睛都直了。

映著燭火,白的透亮,生了兒子,小媳婦兒胖了一些,再不是過去那個瘦的沒幾兩肉的小丫頭了,腰身細軟,兩腿修長,那白膩膩的奶,子,大郎忽覺有些燥,手深進水裡把小媳婦兒撈了出來…

熱水泡的很舒服,碧青都快睡著了,卻忽然給蠻牛撈出來,頓時醒了,睜開眼人已經躺在了床上…

不是兒子哭鬨不休,蠻牛還不放過自己呢,而且,這屋裡也實在沒法兒待了,地上都是水,帳子也扯掉了一半,床上的被褥都濕了,碧青的衣裳都成了一片一片的破布,跟台風過境似的。

大郎拿被子把碧青一裹抱到了西屋,換好衣裳,給兒子喂奶,江婆婆帶著紅著臉的冬月冬時去收拾寢室。

一進去,冬月跟冬時就傻了,冬月低聲道:“莫非姑娘跟姑爺打架了不成,怎弄的像拆房子。”

冬時點頭:“不是姑爺打咱們姑娘了吧,剛在外頭院裡,好像都聽見姑娘聲兒了。”

江婆婆笑了起來:“等你兩個丫頭嫁了人就知道了,姑爺這是稀罕姑娘呢,這麼著才恩愛,要是你不理我,我不理你的,叫什麼夫妻啊,估摸再過不久,咱家又該添小主子了。”

三人說話聲音雖小,西屋裡卻也聽的見,饒是碧青一張老臉,也忍不住通紅,白了大郎一眼,小聲道:“都是你,折騰起來就沒個完,也不怕叫人笑話。

大郎卻不以為意:“咱是正經兩口子,怕啥。”說著盯著兒子看,小家夥聲嘶力竭的哭了半天,早累了,這會兒吃著奶就睡過去了,紅撲撲的小臉蛋,不時抽搭抽搭,可愛的不行。

大郎這個當爹的稀罕起來,伸手過去要摸兒子的臉蛋兒,卻給碧青一巴掌打了下去:“剛睡著,你那手跟銼刀似的,摸疼了又該哭了,這會兒稀罕了,剛怎麼舍得把兒子抱出去的。”

大郎挨著媳婦兒坐下,一起看著兒子,聽見碧青的話,咕噥了一句:“一年沒抱媳婦兒了,你那麼喂,奶,俺哪裡忍得住。”見小媳婦兒眼睛有些睜不開,悄悄把小媳婦兒攬在自己懷裡。抱著媳婦兒兒子,大郎頓時覺得,這一刻拿什麼給他都不換,想著,忍不住咧開嘴笑了起來。

轉過天一早,大郎去了兵營,如今兵營的事兒多,不能總在家待著,碧青在炕上躺到晌午,才勉強起來,渾身仍有些酸疼,也就不想乾彆的,叫冬月把炕

桌挪下去,炕沿兒上擋了幾個枕頭,把兒子放在炕上,讓他爬著玩。

小家夥前些日子剛學會爬,這才幾天,竟然熟了,兩條小腿蹬著,爬的飛快,小家夥來回怕了兩趟,就嫌炕太小了,想往炕下頭爬,可惜江婆婆跟碧青在兩頭堵著,冬月在中間,還有枕頭,小家夥剛要越過枕頭,就會給抱回來,可小家夥仍然鍥而不舍的往坑下爬。

爬了幾趟沒成功,終於失去耐心,一屁股坐在炕上,大眼睛瞪著碧青,仿佛知道是自己娘使的壞,小嘴咿咿呀呀的指控自己的無良老娘。

碧青覺得好笑,眨眨眼無辜的道:“你瞪著娘乾什麼,是你自己爬不下去。”小家夥撇撇嘴,哇一聲哭了起來。

江婆婆心疼的抱起來,一邊兒哄,一邊兒道:“姑娘也真是,哥兒才多大,就這麼逗他,哥兒不哭了,娘娘壞…”小家夥仿佛聽懂了,咿咿呀呀的指著碧青,大眼睛裡含著淚花兒,那樣兒要多可愛有多可愛

碧青正逗孩子玩呢,忽貴伯進來道:“姑娘,外頭兵部侍郎的夫人來了,說有事跟姑娘商量。”

這是什麼鬼?自己根本不認識這什麼侍郎夫人啊。

江貴道:“兵部侍郎娶的是赫連家的姑奶奶,淑妃娘娘的妹子。”

碧青點點頭,原來是赫連家的啊,崔家完了,赫連家也長不了,這時候閉門在家思過,沒準皇上念及赫連家的軍功,心一軟,放過赫連一族了,也未可知,這時候跑自己這兒來乾什麼。

更何況,自己昨兒才進京,今兒就來了,莫非一直盯著自己了,想起前兩天把鳳林運出去,不禁出了一身冷汗,莫非給人知道了,知道了不告發,跑這兒來做什麼,不可能被人知道。

鳳林的事是崔九幫的忙,為了不留下把柄,特意找了個剛死的犯人代替,再說,便真露了出去,也不該是侍郎夫人登門啊,倒要真好奇這位侍郎夫人來做

什麼?

想到此,便道:“請夫人進來吧。”

侍郎夫人多方打聽,才知道王大郎家住在這兒,是個不大起眼的小院,想起王大郎是個莊稼漢子出身,北征之前還是個大頭兵呢,就這個小院,估摸都是北征回來新置下的,也不知借了多少外債。

不是老爺子發話,就憑王大郎一個莊稼漢,哪能攀上赫連家的高枝兒呢,更何況,王大郎還娶了媳婦兒。

可彆看王大郎就是個種地的,命卻好,這次北征,屢立奇功,都說萬歲爺會封個將軍,二十多歲就能封將軍,可著大齊也沒有過,就算是赫連家,也沒有二十多歲的將軍,皇上有意扶植新生勢力,故此,大郎這個將軍十有八九會封。老爺子的意思是把王大郎拉攏過來,如果王大郎成了赫連家的女婿,赫連家豈不如虎添翼。

赫連家嫡出的孫女就如玉一個,已經嫁了九皇子為妃,卻還有個庶出的,配個王大郎也算下嫁了。隻

不過,赫連家的女兒就算是庶出也不能給人做小,所以,今兒她來見王大郎的媳婦兒,就是想讓王大郎的媳婦兒自己下堂求去,也省的阻了丈夫的前程。

一個鄉下沒見識的婦人,根本不用自己費勁,稍微一嚇唬,再給幾個錢,事兒就成了,要不是趙勇說王大郎不會休妻,自己也不用跑這一趟了。

在她想來,自己一個侍郎夫人都親自登門了,王大郎的鄉下媳婦兒,還不趕緊的迎出來,卻沒想,等了半天,還是剛那個管家,不過,這個管家瞧著倒不像沒見過市麵的。

江貴微微躬身:“我們家姑娘請夫人進去。”

姑娘?侍郎夫人愣了一下,心說,怎麼是姑娘,就算擺譜也該是夫人啊!扶著婆子的手,走了進去。

小院收拾的倒是挺規整,過二門直接進了後宅,本以為王大郎的媳婦兒,怎麼也得迎出來,可廊子下就看見倆丫頭,丫頭穿著青花襖褲,梳著大辮子,很是乾淨利落,這麼一比,仿佛自己跟前的丫頭都仿佛被比下去了。

侍郎夫人暗暗皺眉,心說,這鄉下婦人架子還挺大,自己一個侍郎夫人登門了,卻連迎都不迎。

心裡不滿,看向江貴:“你們家夫人倒是好大的架子啊。”

江貴道:“我們家少爺小,一會兒也離不得姑娘,夫人請。”

冬月打起簾子,侍郎夫人隻得邁腳走了進去,堂屋裡卻不見有人,剛要惱,裡屋才走出個小丫頭來。

一照麵,侍郎夫人愣了一下,瞧著也就十六七的年紀,彎眉杏眼兒,頗有姿色,尤其那張臉瓷白瓷白的,略有些豐腴,卻不算胖,穿著一身淡黃的衣裳,薄薄的絹裙兒,罩著一雙長腿,腰肢輕軟,舉止大方。何曾想,王大郎那麼個莊稼漢,竟有這麼個漂亮體麵地媳婦兒。

彼此見過了禮,碧青讓著侍郎夫人坐下,冬時上了茶來,侍郎夫人端起來抿了一口,不禁暗驚,竟是極品大紅袍,再細看屋裡的擺設,更沒底了,不說彆的,就是角落花幾上那盆玉石樹,就不知道值多少錢

了,莫非是有人行賄給王大郎的。

想著,不禁仔細打量碧青兩眼,目光落在碧青手腕的玉鐲子上,終於鬆了口氣,開口道:“今兒來是有事要跟你商議。”

碧青挑挑眉:“請講。”

侍郎夫人略沉吟道:“王校尉在北征軍中立下大功,想來擇日皇上便會封賞,可王校尉這個出身,到底差了些,將來仕途上恐有影響,你雖是王校尉的妻子,也該為他的將來打算打算。”

碧青目光閃了閃:“我是個鄉下婦人,夫人拐彎抹角的話,可聽不明白,夫人不如直接說出來,省的我猜悶玩。”

侍郎夫人:“那我就直說了,我家老爺子有意把孫女兒嫁給王校尉,奈何王校尉早已娶了你,此事就難了。”

碧青這時才知道,這位是給蠻牛做媒來了,想著讓自己主動下堂求去,給赫連家的姑娘騰地兒,真虧她想得出來,不說自己跟蠻牛兩情相悅,便不是,讓

自己給彆的女人騰空,也沒門兒,寧可折騰個魚死網破,也甭想有這麼便宜的事兒。

不過,這事兒大郎知不知道,還是說,蠻牛也動了攀附權貴的心思,不好跟自己張嘴,讓這什麼侍郎夫人跑來當說客。

想到此不禁有些怒,卻又想,真要是大郎動了心思,根本不用跟自己說,一封休書,自己就下堂了,這個社會對女人就是如此不公平,既然侍郎夫人巴巴的跑來,估摸是大郎沒同意,沒答應瞞著自己,也不可原諒,隻不過先得把這女人給弄走,再找蠻牛的麻煩。

想到此,開口道:“夫人是不是走錯地了,要是想讓大郎休妻,何必來找我,直接讓他寫封休書不就得了,也免得您這貴人踏賤地。”

侍郎夫人沒想到王大郎的媳婦兒如此難對付,臉色有些不好看:“我好言好語的跟你說,是看你也不容易,又生了孩子,你彆不識好歹,識相的早些下堂求去,還能落下些好處,若不然,待王校尉封了將軍

,哪還會要你這個鄉下丫頭。”

碧青忍不住笑了起來:“鄉下丫頭如何,鄉下丫頭也是我男人三媒六聘八抬大轎抬回家的,你赫連家的姑娘倒是金貴,卻巴巴的湊上來,要給我男人做小,彆說我口冷,莫說你赫連家的庶女,就是嫡出的貴女,想進王家門也是妄想。”

“你…”

侍郎夫人給碧青氣的直哆嗦,旁邊的婆子道:“大膽,一個鄉下婦人,怎敢這麼跟我家夫人如此說話。”

碧青臉色一沉:“我不知什麼夫人不夫人,就知道這是我家,我說了算,天王老子也沒用,貴伯,把這個上門拉皮條的女人給我打出去。”

貴伯早看不慣了,什麼東西啊,欺負門上來了,早知道她是乾這個來的,剛就不該讓她進來,叫了人,舉掃帚的舉掃帚,拿棍子的拿棍子,照著侍郎夫人幾個人就招呼過來了。

侍郎夫人哪想碧青如此大膽,忙讓婆子丫頭護著

往外跑,跑的太急,出大門的時候,鞋還掉了一隻,冬月撿起來,直接丟了出去,正丟在侍郎夫人跟前的婆子臉上。

那婆子氣的指著她:“反了,反了,敢打我們侍郎夫人,你們等著,回頭有你們好果子吃。”貴伯舉了舉手裡的棍子,那婆子忙擁著侍郎夫人上車,倉皇而逃,狼狽如喪家之犬。

人打跑了,碧青的氣可沒消,叫人把大門關上,誰來了也不開,貴伯知道,還能有誰來啊,不就是姑爺嗎。

大郎家來發現,早上走的時候還好好的,晚上回來就進不去門了,在外頭捶了半天,貴伯隻得在裡頭道:“姑爺,不是老奴不給您開門,是姑娘說了不許開。”

大郎一愣:“這是為啥?早上不還好好的嗎。”

貴伯:“今兒來了個什麼兵部侍郎的夫人,說要給姑爺做大媒,娶赫連將軍府的女兒,勸姑娘下堂求去,免得耽誤了姑爺的大好前程,姑娘氣的把人打出

去了,不叫給姑爺開門呢。”

大郎聽了眉頭一皺,倒不進門了,轉身上馬走了,江貴愣了一下,瞧姑爺的意思,怕要出事,忙叫小子騎上馬跟著,不大會兒小子跑了回來,進了後宅跟碧青道:“姑娘,姑娘,姑爺把侍郎府門樓子上的匾給砸成了兩半,丟下句話,說再敢欺負姑娘,就把侍郎府砸了。”

其實大郎說的是:“再敢上門欺負俺媳婦兒,俺就把侍郎府砸了。”碧青滿肚子的氣,頓時就消了,抬頭問江貴:“姑爺人呢?”

江貴道:“大門外頭站著呢,轉悠半天了,就是不敢進來。”碧青笑了,站起來走了出去。

大郎一見小媳婦兒急忙解釋:“媳婦兒,俺真沒想過娶彆人,你信俺…”碧青拉起他的手:“咱不說這個,今兒我給你燉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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