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著腦袋，慢慢道，“爺爺，我好多了。”
爺子不輕不重地應了一聲，而後說，“你知道錯了嗎？”
沈靈垂著眼睛，“知道錯了。”
“哼！”
老爺子茶杯一扔，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音，“你這個沒輕沒重的蠢東西，要不是你亂跑，我們沈家會白白損失一位古武高手嗎？”
他把薑老的死全怪罪在了沈靈頭上，氣得胸膛起伏。
沈靈聽到這裡，想起了薑老，眼淚啪嗒一下流下來。
“哭，你還有臉哭？”
沈老爺子冷笑著罵道，“薑老就是你害死的，還得幸虧老天保佑，你沒出什麼事，不然你一點價值都沒有創造就沒了，沈家就白養了你十八年，浪費資源！”
一聽這話，沈靈落淚更凶。
原來在爺爺眼裡，自己就是個必須創造資源的貨物。
老爺子哼了一聲，“我說的都是實話，我給你吃給你穿十八年，肯定是要回報的，不然養條狗都比養你好，你自己要做好覺悟，我沈家不養廢物，這一點你給我記住，知道嗎？”
沈靈咬著紅唇，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這就是大家族的悲哀？
一個親孫女，一點親情都不說，居然隻是可以利用的資源而已。
“我問你話呢，你聽見了沒有？”老爺子聲音變大。
“靈兒，快說話。”另一邊，一個中年男人小聲提醒她。
他是沈鵬飛，沈靈的父親，也是沈老爺子的兒子，活在老爺子威嚴下四十幾年，養成了窩窩囊囊的性格。
“……是，知道了。”沈靈咬著唇瓣回答了。
老爺子這才高興，然後目光閃閃地問道，“你知道在葉家救你的人，是誰嗎？”
沈靈一頓，心中閃過莫名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