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哭笑不得:“謝謝,我可不想當蛔蟲,你也彆著急,回頭我跟單位的人打聽打聽,看看有沒有其他單位需要招人。”
林向雪點頭。
白榆洗了碗就出門了。
誰知一出門就又遇到了溫靜婉,跟昨天不一樣,這次她居然推著一輛自行車。
看到她的自行車,其他人先問了起來:“丁躍家的,你家買自行車了?”
溫靜婉笑得一臉嬌羞:“對,我家躍哥看我每天要走那麼遠的路去上班,所以跟人買了輛自行車回來,讓我可以騎著上班。”
“哎喲,真看不出來丁副團這麼會疼媳婦,真是讓人羨慕。”
“可不是,所以說年紀大點無所謂,關鍵是要會疼媳婦。”
“這麼貴的自行車說買就買,之前是誰說丁副團脾氣暴躁不會疼媳婦的,現在可不是打臉了?”
白榆看到大家圍著溫靜婉的自行車誇了又誇,心裡一片平靜。
一個嫉妒白榆的年輕女人看到白榆要走,連忙扯大嗓門,陰陽怪氣笑問道:“白同誌,江副團什麼時候給你買自行車?你也是每天要走路去上班,難道江副團一點都不心疼你嗎?”
白榆看向那個女人:“我家男人不心疼我,還不是因為你。”
那女人心猛地一跳:“你胡說什麼,關我屁事啊?”
白榆:“對啊,關你屁事啊,我家男人給不給我買自行車,心不心疼我管你屁事,你咋就那麼操心呢,基地的糞車一走一車,你要是有空的話,可以去嘗個鹹淡。”
“噗嗤——”
有些人聽到這話,忍不住笑了起來。
那女人臉漲得通紅,沒臉再呆下去,偷偷溜走了。
白榆也懶得痛打落水狗,背著軍挎包朝單位去。
走了一段路,就見溫靜婉追了上來:“白同誌,我載你去上班,上來吧。”
白榆停住腳步,看著溫靜婉:“溫同誌,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一定要跟我做朋友,但我記得上次我就跟你說過了,我們兩家最好各掃門前雪,如果你不記得,那我現在跟你再說一遍。”
溫靜婉眼睛瞬間通紅,泫然欲淚的模樣看上去楚楚可憐,仿佛風雨中的一朵小白花:“白同誌,我沒忘記你說的話,隻是我真的很欣賞你,你漂亮,能乾,又獨立,又對朋友那麼好,所以我很想成為你的朋朋友之一,隻是我不明白,你為什麼就那麼不喜歡我,難道因為兩家的男人,我們做女人的就不能擁有自己的獨立思想,擁有自己的朋友嗎?”
溫靜婉這話說得很漂亮。
要是換個人,對上她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要麼會覺得內疚,要麼會被她說的那些話給架在那裡。
不過白榆很清醒:“這麼跟你說吧,就算沒有我們的男人,我也不想跟你做朋友,如果你硬要問為什麼,那我隻能告訴你,沒為什麼,可能就是單純的不喜歡你這種類型的人。”
這話說得絲毫不給人麵子。
但白榆不想跟她“藕斷絲連”,隻能把話說得更直白一點。
看著白榆逐漸遠去的背影,溫靜婉握著自行車車頭的手再次握緊,手背青筋都露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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