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卡倫背對他開始忙碌。
“嗯。”
“你不留在他身邊?”
“他有了新的弟弟,他們能將威士忌照顧得很好。”
琴酒嗤笑一聲,心口不一的狗東西。
麥卡倫整理著實驗數據,琴酒就站在門口靜靜看著,兩人持續了數個小時的沉默。
八點鐘,雪莉來了,也打破了這種詭異的安靜。
“琴酒,麥卡倫,你們來研究所有什麼事嗎?”雪莉警惕地看著他們。
麥卡倫沒有回話,隻繼續調整著實驗數據。
“等等,你不要亂動!”雪莉連忙上前阻止。
“滾遠一點,雪莉。”麥卡倫轉身,一把掐住了雪莉的脖子。
小姑娘還不到麥卡倫胸口,力氣也根本無法反抗麥卡倫,一張臉瞬間憋得通紅。
明明琴酒就在一旁,卻絲毫沒有阻攔的意思。
麥卡倫倒是很有分寸,在雪莉窒/息而死前鬆了手,然後毫無誠意地奉上一句道歉:“抱歉。”
雪莉捂著自己的脖子猛咳了起來,她驚懼地朝後退著,幾乎要退出實驗室。
一隻手,突兀地搭在了雪莉的肩膀上。
對方沒有用力,但半個身體的重量卻都壓在了小女孩的身上,琴酒的吐息中帶著煙草的氣息,嗓音低沉沉的:“彆打擾他,雪莉。”
“琴……”
“就在一旁看著就好。”
感受到自己身上的力量加重,雪莉連忙答應:“是,我才不想管他。”
“good girl!”琴酒的手離開了雪莉的肩膀。
雪莉這才鬆了一口氣,她害怕地看看麥卡倫又害怕地看看琴酒,深覺自己對抗不了他們,匆匆離開了實驗室。
“她……”
“她不敢上報。”琴酒並不擔心,“她和威士忌是同類人,都是蠢貨。”
“威士忌並不愚蠢,他隻是鑽了牛角尖。”麥卡倫聲音雖冷淡,卻的確是在為威士忌正名。
琴酒不置可否,他早就說過,那個家夥遲早會栽在威士忌們的手上。
下雪了。
吃著午餐,波本靜靜地站在門口,望著外麵的茫茫大雪心仿佛也茫然了。
跟在威士忌的身邊,不需要任務,可以獲取更多的情報,一切都朝著有利的方向發展。
他和蘇格蘭的臥底任務都進行得非常順利,儘管威士忌病了,但並不影響他的威名,借著“波本”這個代號打聽一些事情還是非常簡單的。
如果可以,威士忌最好一直保持這種不死不活的狀態,對於波本來說反倒最令他輕鬆。
但是,他竟然在擔憂。
波本想,他大概隻是擔心威士忌死掉,畢竟一旦威士忌死掉,威懾不在,以後想搞情報會困難許多。
可是不對,或者說不止如此。
波本皺緊眉頭,不願意承認自己在關心威士忌,那沒有道理。
“還是送去醫院吧。”蘇格蘭今天吃得很少,他親自下廚,飯菜的味道自然不錯,吃起來卻味同嚼蠟。
他知道問題出在哪裡,甚至比波本更快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哪怕威士忌是個犯罪分子,蘇格蘭仍舊在真情實感地為他擔憂。
“我讚成。”
“我當然也想送哥哥去醫院,可如果出什麼事情怎麼辦?”波本並不是不讚成,隻是這件事情還有些麻煩。